服务区填坑2（1/2）

05.

“请务必给我低调一些的服装！”

这种低胸露背短裙蕾丝吊带的打扮是个什么鬼啊！虽然少女也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现在的这幅皮囊穿上这种卖肉福利向的衣物还是很养眼的，但穿成这样走出去，这是嫌不够招蜂引蝶还是怎么的！？对着镜子，少女都可以感受到那如同辐射一般不断向外扩散的荷尔蒙的味道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发了！”

少女绝对不希望自己以这种装束走出去，至少，胸部那边绝对不可以露出一半来啊啊啊啊啊——自己成为别人文明观球的对象，这种感觉，对于少女而言果然还是太刺激了。

“而且这样的衣服，不是完全没有什么防御功能吗？”

估计连暴徒的撕扯都抵挡不住！……不对，某种意义上，这样的衣服其实压根就不需要撕扯就能直接开始正戏了吧？如果是真正的大小姐那自然可以靠着身份震慑住宵小，可现实是自己完全就是个假冒的，真碰上了管不住下半身的，少女哭都没有地方！

叶很是残念地叹了口气，对于少女的态度，也是没法进一步的反驳。

“唉，如果还是以前那样子，倒是可以找那几个熟悉的法师帮忙附魔……现在的话，那些魔法师都逃的逃，死的死，这件衣服，也没法光明正大地加持附魔啊——算了，考虑到实际安全上的问题，我还是再给你找一下其他的吧。”

毕竟，少女所说的安全方面的考虑，也是非常正当的理由。

“附魔？”

少女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清凉打扮，并没有在上面感受到，安古勒曾经告诉自己的那种“魔力”的波动。按照叶的说法，这似乎也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功能。

“我多少还是认识一些魔法师的，在丝织品上进行复杂附魔，这样的高难度技术其实也能够拜托到，只不过，因为现在的局势问题，穿着那种明显的法师技艺的衣服出去，和作死没有区别就是了。”

少女想想就释然了。

如果魔法师这个职业现在已经成为了“过街老鼠”，那么这种“专利”意味明显的道具，也的确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联想到之前火刑场那边，一般市民的狂热模样，少女虽然对于叶口中的“附魔装备”有些动心，但也只能叹息了。

“为了避免麻烦，如今只能勉强用那些‘残次品’了……唉，用惯了高档附魔道具，真心不习惯那些残次品啊。”

“残次品？”

“嗯，简而言之……就是‘连我姐姐也可以轻易完成’的等级，不需要专业精深的魔道知识，就可以完成的‘类似附魔’的效果——当然，除开强度不够高之外，由于现在干这行的专业知识实在不怎么样呢，所以也就缺乏了多样性……‘附魔’效果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叶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少女的面前。

“就像这一把匕首，上面的‘附魔’效果是电流伤害，虽然因为雷系的元素附魔带有‘麻痹’的效果，在刺杀之中效果不错，但和以前比起来还是太过单调了。禁止事项实在太多，如今也就那么一些简单的元素伤害性质，以及其他有限的集中的附魔可以用在武器上了。”

“这把匕首……很差劲吗？”

“放在‘以前’绝对就是二流的产品，但是如今……这已经是难得的精品了，因为雷系的附魔难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难控制的。总不可能在匕首这种刺杀性质的武器上，加个火焰附魔伤害吧？”

是这样吗？

少女不太清楚这边的标准，不过就她的视角来看，她觉得眼前的这把匕首看上去质量很不错了。只是在一边看着，她若是不集中注意力，甚至都没法感觉到，这一柄看似暗淡的匕首中有什么奇妙的魔力。少女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作为用于刺杀的武器，这一把锋芒内敛的匕首，显然没有因为附魔效果而喧宾夺主，应该算是不错呃精品了才对。

“这把匕首就送给你了。”

看到少女的视线在匕首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叶微微一愣，随即便大大方方地将它交给了少女。

“诶？这……这个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

“其实也就那么点钱而已啦，我一天的营业额虽然不至于日入斗金，但是也不至于多么惨淡，像是这样的劣等品，老实说，把它当成礼物送给别人，我自己到还是有些尴尬呢。”

“但是……”

“这把匕首我没有什么用处的，买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装装样子。实际上，真正到了了需要战斗的时候，我有其他的武器可以用的……主要是那些武器，在现在不太好拿出来见人，这么说的话，你能理解吗？”

换而言之，这把匕首对于叶来说，并不是她的武器，只是一件拿来掩人耳目的“装饰品”吗？

如此一想，少女心中的不安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女孩子出门在外，总是需要一些手段防身的……对了，你等一下，说到防身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些有趣的东西呢~”

叶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走到了储藏箱旁边，仔细地翻查着，随后从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事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那看上去像是一个香水瓶，做工非常精致，用的是少女所不知道的蓝色半透明的材质做的，貌似类似水晶一类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单单就这个容器，就显得价值不菲的样子，考虑到这里的主人是一位妙龄少女，认为是香水也很正常吧？

但是，少女同样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么一个身上谜团多多的女孩，会拿出一瓶“香水”交给自己来“防身”……真要是香水，那“招狼”还差不多……

“这个是……”

“我前段时间做的毒药。”

叶说出了让少女不禁直起鸡皮疙瘩的话语，当少女意识到这个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危险的毒物后，差一点就没拿稳这个小瓶子。

“别紧张啦，这个瓶子是我认识的一个大姐做的，里面的液体是不可能漏出来的，安全的很。”

“是……是这样吗？”

失去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记忆的少女，潜意识之中，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安全和谐的世界中，对于这样危险的毒药，哪怕有着叶的再三保证，还是觉得有些发虚。

“放心好了，虽然这是见血封侯的剧毒，但是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这份剧毒对你而言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你看到瓶盖上的这个小小的突起了吗？”

少女照着叶的描述，果然在“香水瓶”的瓶盖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尖锐凸起。

“用它扎破手指，让你的血流到上面。这样的话，这份剧毒，就不会对你的血产生反应，就算是你把它涂在刀刃上然后舔上几口，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还，还有这样的设定吗？”

对使用者没有毒副作用的剧毒？这对于初心者向的少女而言，倒是一个很实在的保险措施，至少，她觉得自己哪一天真的有需要用到这样的剧毒的时候，不会在涂毒的过程中束手束脚了吧。

“如果你还需要其他的‘小道具’，在这之后就要收费了的哦~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打八折的说~烟雾弹、催泪弹、闪光弹这些不限量供应，麻痹毒药、催眠毒药、幻觉毒药、生命伤害毒药这样的毒药，库存就比较有限了。除此之外，还有静音手弩、精钢箭矢这样的管制道具，就必须提前预定了。”

“……你真的是个服装店老板吗？”

“嘛，这种东西需求量从来都不小的，也算是我的半个副业了吧~”

不，正常的人就算有钱，就算对灰色和黑色区域略有涉足，也不太可能搞这种明显见不得光的行业的！从叶的描述中，她所贩卖的这些道具，分明都是些凶险到不行，以出人命为前提的暗杀性质的道具！

但是话说回来，既然叶当着自己的面，暴露出了这么一个身份，那也就是说，对她而言，这个身份是可以对自己展示的“明面上的身份”咯？

少女不禁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个危险又神秘的女孩，明明看上去就和自己一个年龄，但是意外的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了呢。

“我今年十七岁哦~”

“咦！？”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撒？那我就把少女珍贵的秘密告诉你了呦……所以不要瞎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会读心的吗！？”

“诶嘿~你猜呢？”

看来并不会那种可怕的技能……少女赶紧转过身，不让对方继续看到自己的脸庞，心中也是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学会控制面部情感的流露了。仔细想想，作为一名经营着刺客方面的业务的商人，察言观色这是基本技能才对。

“那我可以先看一下你这边的货物的库存吗？不是以顾客的身份，而是以……一面之缘的友人的身份？”

“呼呼呼~学习的很快嘛——没错，就是这个样子！想要在这个世界上顺顺当当地活下去，就要利用起身边能够利用的所有的资源，有的时候厚厚脸皮再正常不过了！”

少女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做法看来很合对方的胃口。

老实说，她其实之前对于自己这样的做法，也没有抱着多大的自信，毕竟，这种言辞，其实是有些冒犯的。好在，叶和传统意义上的“商人”很不一样，显然，她所看到的，并不只是眼前的利益。

她应当是把自己作为了一项无害的“长期投资”了吧？少女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对方的心思——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少女自己对于叶而言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其次，自己对她来说，存在着一定的价值，至少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最后，貌似叶本人对自己，持有的态度还算是友好？

即使将她对自己的“友善态度”，视为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但她没有在一开始就尝试着压榨自己的价值，说明叶的性格也还算是温和的。或者，换一个方式来说，也可以认为是“长视睿智”？

明明知道叶对自己的想法并不单纯，但是少女发觉自己也很难拒绝对方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不要强制自己去和她保持距离了吧！虽然叶神秘而危险，背后更是有着无法明说的势力的阴影，可在利害关系，乃至于阵营上，少女觉得自己应该和叶存在着很大的共同部分。

那就打蛇随棍上吧。

在异世界闯荡，开局还很不利的情况下，寻求一处靠山，一处庇护，是很有必要的——安古勒的状态并不好，指望仰赖这尊“大神”在关键时候救驾，对她，对少女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想法。

……

“有什么预购的计划了吗？”

带着少女“参观”了一下目前拿得出手，也摆的上台的商品库存后，叶饶有兴味地看着若有所思的少女。

她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其实这名少女，对于自己的这些专业限制比较严重的商品，需求程度并不高。这么说来，对方要求参观自己这边的库存，用意就有些让人感兴趣了不是吗？

可以肯定的是，她多半不是抱着购买的想法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如果说……我提供一种简单有效的杀人利器的设计方案，你这边会用多大的价格来收购？在不损害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个人友谊的基础上。”

“哦？”

居然是抱着做生意的想法来的？

叶想了想，发现某种意义上，这倒也是很符合对方目前的身份的做法——她需要保持着一定的主动。相比起其他的途径，经济上的相互关系，的确是最为方便，相对来说也比较稳固的方式。

只不过，这个看上去都没怎么杀过鸡的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把握吗？这可真是有趣呢……

06.

【为什么你这部分的记忆就没有受到影响呢……】

安古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处在沉睡的状态中，并没有能够很深入地了解到少女的成长经历，对于她的脑袋里装着些什么知识，她也没有必要侵犯对方的隐私去寻根究底。

【嘛……因为那时候觉得这些东西很cool，所以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包括如何用家居材料制作汽油弹什么的……】

【喂喂，捣鼓这么一把凶器就够了哦，别把太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带进来……而且那样凶险的东西，能不要出现就不要出现比较好哦。】

安古勒很清楚，也许在杀伤力上，凝固汽油弹再怎么强大，也很难敌得过中高阶的火系魔法，但问题是，那种东西是个人都能使用啊。尽管另一个世界的法治也上不了台面，无法地带相当之多，但是矮个子里拔高的，多少也总比这里好一些。这个世界，法律的约束力可以说相当之弱，杀人越货，快意恩仇那是相当普遍的价值观。

别看那么多人看上去“老老实实”地遵守着法律，那是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力量——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的法律，是分三六九等的，越下层的人民，受到的法律约束就越是严苛。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很多人对于“教育”的认知，都仅限于“学武技”、“学魔法”这样的层面……

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人活在世界上，奋斗的源泉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舒心吗？这是最为简单也是最为直接的期待，顺应着这样的想法，法治上的松懈，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如果这样“便利”的具有高杀伤力的武器被普及开来，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了啦……老实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捣鼓这些，这次只是因为急需一笔起家的资金而已啊！】

少女的目的很明确——对她来说，如何恢复自己的“男儿身”才是第一位的，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去尝试着理解那些“不科学”的知识。虽然安古勒告诉她，她原本就是一个超能力者，也算是“不科学”的一员，但是少女还是觉得这个“事实”相当虚幻而不够真实。

她现在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所谓的“经营异界”上面，而且话说回来，如果自己兴致勃勃地起着野心，结果发现这个异世界的人们早已经有了同样的或者类似的发明，那岂不是丢大发了吗？刚才她可是再三确认了，经营着刺客业务的“专业人士”这边，并没有类似的武器后，这才敢把大名鼎鼎的三棱刺的设计拿出来的。

比起烧玻璃啊造火药啊酿二锅头啊，少女觉得还是这个最最实在，简单明了而且实用——嗯，在暗杀业务方面。

实在是太感谢国家了，为广大的穿越者提供了这么良好的材料——杀人放血效率异常之高的三棱刺，不愧是穿越者手上最实用的豆知识之一啊。相比起其他的，所需要的专业知识不多是，甚至都不需要了解地多么深入，只需要提出一个大概的设计图样，经验丰富的异世界铁匠们就会自发的了解到其中的奥秘……果然是因为个人能力的极大增幅，导致了异世界的人民的发展中心，全都专注于增强配合个人能力上，武器也着重于“材料”、“强度”和“附魔”方面，而忽视了武器本身在设计上的效率了吗？

嗯，毫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能算是文盲……当然了，是以另一个世界的标准来算的。

问题是，在这样的世界上想要生存下去，对大多数普通人家而言，比起花上十年去学这样那样的知识，当一名学者，果然还是成为一个别人不敢欺侮的“强者”更加实际一点……现实情况也的确是这样就是了。

好在，叶显然不是那种知识水平匮乏的笨蛋。

“这个设计……在和别的兵刃相接的时候很鸡肋的吧？它不适合砍、劈、削等动作，一旦遇上了白刃战，这样的造型非常容易陷入被动，对于匕首这一类的短兵器而言，多刃的造型根本起不到在长兵器上同类设计的优势啊。”

看着少女画的简陋的设计图，叶也是在思索着对方的这份设计的可行性。

但就她的经验来看，这项设计，似乎很是鸡肋的样子啊。

对于刺客而言，在工具的选择上，比起其他的人来说其实更加挑剔，因为他们的出手机会，往往只有一次，不是生就是死。叶因为自家姐姐的影响，从小就经常负责帮姐姐做物资准备，后来虽然姐姐因为遇到了贵人，不再从事那一项危险的行业，但是叶的习惯依旧是保留了下来。经历了几年安稳的生活后，因为那次巨大的变故，她也是以另一种形式，重操旧业，不过这一次她所服务的对象，就不再是自家的姐姐一个人了。

而叶的商品，也一向以质地精良著称，选择这位“良心商人”的商品，能够显著降低刺客们在执行任务时候的失败率，因为她这边的工具，几乎没有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过。在那些整日游走于杀戮和生死边缘的刺客们看来，这位善解人意的小妹妹，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和其他那些偷工减料的奸商比起来就更加明显了！

谁让杀手和刺客没人权呢？

别人买了伪劣产品好歹还能够去投诉，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去光明正大地抱怨暗杀用具不好使？至于动用武力手段进行报复……算了吧，工作就已经够危险的了，没有必要在难得的闲暇之余还要去冒险不是？要是自己不是死在任务中，而是死于寻衅报复，那就真是同行笑柄了。

虽说……刺客们这廉价的幸福感，是建立在那些倒在他们的剑下的死者之上的……

叶很清楚刺客们“工作上”的不易，尽管这项行业实在难以用“正义”来形容，可在自家姐姐的影响下，叶对于刺客们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很少有人心甘情愿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的，像自家姐姐这样因为好运而摆脱了阴影的操控的毕竟是少数，即使不是那些被大势力控制的“散人”，在完成了第一桩单子后，其实也很难在从这个圈子里脱身，只能够一辈子寄居在阴影之中。

所以，她所暗地里经营的这家“小店”，虽然经常断档缺货，让那些苦盼着“救济”的刺客们急的跳脚，但在质量上完全没的说。劣等品，是不可能出现在叶的货架上的。

同时，她也相信，面前的这名少女，绝对不至于随手涂个不伦不类的矛盾设计给自己，平白无故降低她的好感——这个人可不是笨蛋，没理由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无用之事。

看她被自己说出了这项武器设计的缺点，也一点都没有心虚，反而很大方地承认了这些缺点的模样，叶便知道，对方自己其实也是知道存在着这些缺陷的，既然如此，她还这么自信地将这项设计拿出来献宝，这说明了什么？

——这种古怪的武器设计，存在着足以掩盖上述所有缺点的……优点。

直到现在也没有主动说出她自信的根源吗？看着少女这幅不卑不亢的表情，叶也是有些觉得有趣……这名少女，这算是在考校自己咯？如果自己找不到这项设计的优点，敢情她是不是还要打蛇随棍上地摆出一副明珠蒙尘的表情诶？

“嗯……换个角度来想的话，既然不适合其他的动作，只适合‘刺’这么一个，而且还是在近战中限制颇多较为不利的动作……作为武器，扬长避短是常识，只适合刺的武器，必然在‘刺’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才是……”

叶拿着设计图，仔细地思索着，尝试模拟着这样的刃器拿在手里如何攻击——结果，她发现，若是自己拿着这把武器，以往习惯的战法完全施展不开……这是真真切切的只能够拿来进行直刺的武器。

在动作上做不了文章，直接就封死了剩余所有的拓展空间……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个可供延伸的方向了——那就是攻击造成的伤口。

被这样的一把武器，直接刺中是怎样的一种结果？

叶在脑中模拟着被这样的武器攻击造成的伤口……想着想着，叶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放血。

的确，这样的设计，首先突出的便是扩大出血的效果。可是仅仅这样，并不能算是多么出彩——毕竟，普通的刀刃加装血槽的设计并不难，在这一项上，这把武器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优势……

问题是，这种武器造成的伤口，和正常的刀刃截然不同。普通刃器的戳伤是线型的，虽然会因为空气的作用而外翻，但是毕竟只有两侧，止血和包扎可以有效制止继续出血，没有强效的治愈法术，也可以通过紧急包扎来阻止伤情恶化。但是，被这种武器刺伤的话，三道伤口汇于一点，会将整个创面向外撕裂，根本没法用常规的手段来止血！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这个伤口会持续出血，很快就能够将人置于死地。

而且，因为出血口远大于常规刀伤，出血速度也会非常快，从刺伤到休克的时间会大幅度缩短——对于刺客而言，这样的时间差，毫无疑问是非常宝贵的。

目标挣扎的时间越短，引起的动静就越小，同时留给刺客撤离的时间和机会就越多。

叶还注意到了，这样的刀刃在刺入人体之后，因为伤口的特殊造型是整体外翻的，肌肉组织不会“吸住”刀刃，刺入和拔出中间，基本不会受到任何的阻碍。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刺客，希望自己在拔出刀刃上浪费宝贵的时间。

虽然这不是一把适合战斗的武器，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把杀人效率非常高的武器。如果少女将这项设计拿到别处去，恐怕非但不会受到青睐，反而还会被人鄙夷为狠毒吧？可是交到自己的手里，那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以叶对于刺客们的了解，相信不会有人拒绝这样效率极高的武器的。和一般的战斗人员不同，尽管刺客们也是因人而异，有自己擅长亦或者不擅长的武器，也都有着自己的风格和套路，但他们并不会拘泥于有限的一种或者几种“擅长”的武器——一切可以利用起来的，能够提高“效率”的手段，他们都不会抗拒。因为，和别人不一样，刺客们活着的前提，是建立在他人的死亡之上……一般来说，是没得选的。

像叶的姐姐这样，“曾经没得选，但是后来想当个好人”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刺客，没这个命……

“这个武器不错。”

叶估摸着这样高效率的杀人利器，能换一个怎样的价位——然后她发现，如果可以保持着稳定的产量的话，这种武器上的利润，不要太赞哦！她虽说不缺钱，可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我三你七，怎么样？在这项武器方面的收益，我收三成，剩余的七成都归你，如何？”

叶丢出了一个让少女也没想到的“价位”。

“诶？这……这么高……”

“我说啊，虽然我现在算得上是半个‘商人’，但是这不过是业余爱好而已啊——别拿正常的商人的标准来衡量我啦，毕竟，我的‘主业’，可不是计较金钱上的些许个得失……”

少女这才缓过神来，终于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叶会丢出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收购价了。

她在意的压根就不是那么一点金钱上的利益——她在意的，其实是自己吧？

“不过，实际上的收入要过一段的时间才会有……在投入贩卖前，我要先用这把武器去杀个人，你不介意吧？”

07.

“为什么要拜托我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外人做这种事件……如果我对你有什么不利的念头，那可怎么办啊？”

少女实在不明白，为何叶能够理所当然地将这种事关重要的机密之事，随随便便地就拜托一个相识事件总共不超过半天的陌生人。这可不是什么新手村的打野怪的小任务，而是直接就去进行反政府的活动了呀！

哪怕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女，也很清楚，明确指明了要刺杀附近城邦的领主的叶，不是什么解放组织那也是造反派一类的成员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我的识人的能力还有待加强——嘛，最多砍了你以示警戒，反正也从你这里套到了一项不错的武器设计，不亏不亏~”

“你已经盘算着要砍我了吗！”

“诶？你不喜欢这样的死法吗？也是，头首分离的死法对于一个美少女而言太惨淡了点……放心吧，我会选择不损伤遗容的方式的，比如说下毒啊投毒啊灌毒啊之类的……”

后面那三个本质上不是一种死法嘛……话说，叶看起来还真的很喜欢使用毒药来着？明明相貌上也是一个很开朗活泼的美丽少女，为什么就对于制毒这项危险阴暗的兴趣，这么热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