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名单上的第一个怀疑对象（1/2）

“网织好了没有？”

黑色奥拓驾驶座上，卫泽叼着香蕉味牛奶棒棒糖，随口问道。

副驾驶座上的赵鹏一愣。“什么网？”

“我知道你心有抵触，觉得一个大男人弄那些针线活不像样子，但我可是为你好。”棒棒糖在卫泽的嘴里从左边滚到右边。

赵鹏默然不语。

卫泽进入老婆子唠叨模式。“每位警察对于案情都有不同的看法，就像老安，他认为案情是象棋，是警察和凶手的博弈。这样的说法当然不能说有错，但我认为案情更像是一张网。一张由凶手精心编制的网。我们就是破网人。”

赵鹏插话道：“所以我们要知己知彼，欲破网就得先结网？”

“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但这跟你要我拿针线织一张网有什么关系？”赵鹏无语道，“又不是织了一张网出来，我就真的会织网、破网。”

“你看，这就是我让你织网的原因。”卫泽咬碎棒棒糖，“现在的小年轻啊，一点耐心都没有。”卫泽舌头玩着纸棍，“破案除了需要敏锐的观察、大胆的思维，最重要的还是耐心。”

卫泽说：“一件案子一张网，网上的线路是凶手掩盖真相的手段，我们除了要揪出这些隐藏在网下的真相，也要开始结网，只有这样我们才不至于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言谈中，奥拓驶入朝西分局。下车路过民警办事处的时候，一位富态的女子正在乞求一位民警将失踪案改为谋杀案。

卫泽上前询问得知，女子的丈夫失踪了，女子咬定其丈夫已经被人杀死了，但女子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证据。而且女子丈夫的电话也打得通，就是没人接听。

“这位女士……”

“王蕊。”

“王女士，您别着急，也许你的丈夫只是手机掉了。”

“手机掉了会三天不回家吗？”

“单位问过了吗？”

“诚哥过去了。”民警插话道。

“王女士，我知道您现在十分着急，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你也听见了，我们这边已经有人过去找了，所以还请你给我们一些时间。”

“他不是失踪，他是被人杀死了。”

“这消息是你从哪得来的？”卫泽正色道。

虽然一旁的民警已经跟他说过王蕊拿不出证据，但出于职业本能，卫泽还是会问一遍。再者，像这类情况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也许就跟几年前的“风雨追魂夜”一样，是夫妻间特有的心灵感应。

王蕊沉默良久，并未给出那种玄而又玄的答案，只说她的丈夫一定死了。

“你们的感情如何？他出门前，你们有无吵架？”

“没有。”

“他最近可有烦心事？”

“没有。”

卫泽又接连问了几个寻常问题。王蕊似是被问烦了，反问道：“能不能帮我改成谋杀案？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被人杀死了。”

“王女士，我们十分理解您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下我们。我们办案都是有流程的，现在没有证据显示你的丈夫已经去世，我们不能贸然下结论。而且你应该也不希望你的丈夫发生那样的事情。”

卫泽又说：“请你放心，有消息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在这期间还希望你继续拨打你丈夫的电话，也许就打通了。”

话罢，卫泽给了民警一个眼神，带着赵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