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童贯奇兵擒方腊(1/2)
第八回童贯奇兵擒方腊
漆黑的夜色笼罩着乌龙岭,官军营中因张叔夜中伤而一片凄楚。
张伯奋和张仲熊上前,扳扶着昏死的张叔夜。
但见张叔夜已然昏死,嘴角还在流着鲜血。。。。。。
张家兄弟急的双目泪流,不知所措。
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金成英,杨腾蛟等诸将纷纷围了上来。
看着张叔夜此等光景,都是悲痛万分。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唤来军医将张叔夜抬入医帐诊治。
看着张叔夜被抬入进去,众将的心依旧是悬着的。
张家兄弟相互依靠,仍旧痛哭。
邓宗弼尽力保持着冷静,与众将道:“众位将军且止住伤悲,我等皆在此处,何人领兵?此处留我与伯奋,仲熊二位将军即可。”
杨腾蛟道:“不可,我等要陪着张主帅!”
众将也随即附和,吵嚷起来。
邓宗弼厉声道:“若是那石宝再度来袭,我等该如何应对?众位将军还想张主帅挨第二锤吗?!”
众将听邓宗弼此言,觉得有几分道理。
便分头而下,去各处整顿兵马。
邓宗弼方才长吁一口气,又转头看向张家兄弟。
却见张家兄弟依旧痛哭,不免又叹了口气。
邓宗弼上前与二人道:“二位公子莫要再哭泣了,张主帅乃我雷部之首。自有天意护佑,不会轻丧性命!”
张伯奋抽泣道:“若真是天意护佑,岂能遭此大祸?”
邓宗弼叹道:“想也是张主帅,命里注定要挨这一锤。”
张仲熊嘤嘤道:“如若我父亲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等该如何是好?”
邓宗弼道:“公子莫要如此说,张公乃雷部正神。必不会被那江南妖邪所害,不过是受伤而已。”
张家兄弟听邓宗弼所言,方才略略安定。
“雷部正神”这四个字,是所有雷将的精神支柱。
一直支撑着他们所有人,也支撑着他们所挑起的星君与雷部之战。
不得不说,张家兄弟的性格还真是远远不如邓宗弼坚强。
张伯奋道:“也不知这石宝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乌龙岭的地势还真是诡异。”
邓宗弼道:“方才,我率部也勘察一番。这乌龙岭有一条小路,从外部根本无法窥探。想着石宝,定是率部从那条小路出入。”
且说这邓宗弼,的确是聪慧之人。
句句话几乎都到了点子上,这张叔夜命里的确该挨这一锤。
这石宝并非别人,正是那七杀星君张奎转世也。
这张奎转世,目的就是为了了结前世心愿。
为的就是给荡魔霹雳真君,便是张叔夜一锤也。
石宝自小勤学武艺,练就的一身好武艺。
后经辗转,投奔到了方腊麾下。
其本领出众,为方腊立下了许多功劳。
方腊立国后,封其为南离大将军。
待到张叔夜率兵南征,一路所向披靡。
南国城关纷纷失守,众兵将或逃散或阵亡。
石宝被方腊派往镇守乌龙岭之时,便动起心思来。
这石宝是个精明之人,已经能看出方腊大势已去。
自家若是一意孤行而相随,迟早必遭大祸。
免不得,落得个死无葬地的结局。
于是便召集起其心腹爱将白钦和景德商议退路。
这白钦与景德,也俱是同石宝一般精明之人。
更兼石宝平日对手下兵将十分爱惜,因而深得军心。
众将对其都十分敬服,麾下更有死忠亲兵五千之众。
石宝欲在乌龙岭上开辟一条小路,以备不时之需。
白钦和景德纷纷认可,俱道愿生死相随石宝。
石宝也甚是感激,便暗自令白钦和景德带着所部兵将暗自开辟道路。
待到宋军杀至乌龙岭,小路开辟已然完毕。
小路就在石宝所部的驻扎之地,其余包道乙和郑彪其他几部南军兵将俱不知情。
待宋军进攻之时,石宝虽奋力相迎。
却极少令麾下亲兵出战,为的正是保存实力。
待今夜乌龙岭告破,石宝便同白钦,景德带所部五千余亲兵从小路撤退隐蔽起来。
这石宝却是并不甘心如此便轻易便销声匿迹,便于当夜杀了个回马枪。
这招虽是步险棋,但这石宝却偏爱剑走偏锋。
石宝趁官军刚刚攻上乌龙岭,立足未闻。
便夜袭而上,杀了张叔夜众军一个措手不及。
正巧,这张叔夜中军所在之处正是先前石宝部的驻扎之地。
也是那条石宝等众军撤退的小路,所在之地。
所以,这张叔夜命里真是该挨这一锤。
石宝直往中军帐取张叔夜而去,给了张叔夜一飞锤。
正应了其前世张奎所言,“你个荡魔霹雳真君,老子早晚赏你一锤!”。
这下,真真赏了其一锤也。
石宝是见好就收,撤退也是及时。
撤下乌龙岭后,石宝便带着白钦和景德及所部兵将寻栖息之地而去。
如此,石宝这段剧情便先搁置下来。
再说回乌龙岭上,张叔夜仍然在医帐之中受诊。
待官军在乌龙岭上稳定下来,天色已然微明。
那医帐中众军医方才出来,皆道张叔夜福大命大。
其受创之处,离要害仅半寸之隔。
现在已然抢救回来,无性命之忧也。
只不过张叔夜现在身体仍是恨虚弱,尚在昏睡之中。
其实这张叔夜也并非福大命大,乃是天意之中。
这位雷部一把手,不该死于石宝之手。
张伯奋,张仲熊,邓宗弼等众将方才长舒一口气,皆是大喜。
却不想一道战报传了过来,令众将转喜为悲。
不仅是悲,而且是大悲也。
这封战报的内容,居然是童贯已然率军拿下了清溪城。
并且已经将江南渠魁方腊生擒,教张叔夜众军前往清溪城与之会合。
这一消息,惊得雷部众将半天不能言语。
众人皆是不知所措,都在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可能!”
这的确不可能,但童贯的确也是做到了。
但却并非是他童贯自家之力,乃是有天庭神将相助。
时间转回到宣和二年腊月二十五日,京师之中枢密府内。
这座漂亮的家府内的主人,也就是大宋枢密院的最高长官童贯正在忧愁不已。
童贯,这位拥有着高权的大宋要官最近也是不安起来。
其几番与梁山暗自相通,这次更是矛头对准了张叔夜这位雷部一把手。
将其排挤到江南前往征讨方腊,为的正是给当时处于水深火热的星君减轻压力。
这一招童贯本来还有其他想法,乃是消除张叔夜这个隐患。
他知道自从蔡京死后,雷部这伙人想彻底铲除朝廷这帮老佞臣不是一天两天了。
童贯很明白,蔡京就是因为私通梁山而死。
而自己也是私通梁山,很可能就是第二个蔡京。
自己显然,就是雷部的下一个目标。
他也是想借方腊之手,干掉张叔夜。
却令他没想到,方腊这伙南贼这般不经打。
为此,童贯没少私下咒骂方腊无能也。
竟然被这张叔夜,一路打到了乌龙岭下。
如若再打破了乌龙岭,便是方腊老巢清溪城了。
待打破清溪城,生擒了方腊。
这张叔夜的腰杆子,及整个雷部的腰杆子便更硬了。
待张叔夜凯旋归京之日,童贯他自家也离死期便不远了。
这点,童贯想的很清楚。
因此,童贯闻得近日乌龙岭将破便觉得惆怅不已。
自家却又无计可施,他虽还掌握着精兵。
但又不能飞跃到江南,和张叔夜抢功去打清溪城。
童贯坐在床榻之上,越想越烦。
自家妻子上前宽慰,却被童贯一把拦开道:“休得烦我!”
童夫人没奈何,只得到他屋前去安睡。
童贯烦的厉害,只好起身。
走到了窗户看,望着漫天的星斗。
不想这夜空之中,云端之上却有两员天庭神将。
这两员天庭神将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相助梁山建乾坤关的白客新和杜云歌。
这两位天庭神将,正在云端之中对话着。
杜云歌同白客新道:“这事儿可真是烦心,我等为何要相助那童老狗空费我等元气?”
白客新道:“杜兄莫要这般说,我等也非真心相助那厮。不还是,奉玄女娘娘之命嘛!”
杜云歌依旧说道:“我等调查星魂之事还没个眉目,却还要去助这童老狗。”
白客新答道:“对嘛,正是因为调查星魂之事没个眉目。玄女娘娘才令你我二人助童贯嘛,也是帮梁山星君。这童贯不该被雷部除掉,此人对梁山还有益也。”
杜云歌又问道:“有什么益?”
白客新又答道:“留他制衡张叔夜嘛!”
杜云歌耸了耸肩道:“唉,看来只好如此了。谁叫白兄你同我还没搞好星魂之事,只好再帮帮梁山了!”
说罢,两名天庭神将纵动云端下。
于夜空之中,稳稳的落在枢密府旁。
但见两名神将用了一番穿墙术,轻松便到了童贯的卧房、
两名神将穿墙现身,出现在童贯面前。
童贯仍在望着茫茫星空,心中还在感慨。
白客新开言道:“童枢密好雅兴,今天的夜色的确很美!”
童贯冷笑道:“再美又有何用?”
话音未落,童贯却是猛然一凛。
将身一转,一见两名天庭神将。
童贯便大惊道:“你两个是何人?”
白客新和杜云歌相视一笑,一齐道:“来相助你的人!”
童贯一愣,随即道:“究竟是何人?”
杜云歌冷哼道:“懒得和你这老宦官废话!”
这童贯一听“老宦官”这三个字,登时大怒起来。
童贯这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词汇。
于是随手拿起身边一杯盏,朝杜云歌投了过去。
杜云歌冷笑一声,将手指一点。
但见一道微光闪过,那杯盏便碎作齑粉。
童贯见此,脸色更是吓得惨白。
不过这童贯,反应倒也挺快的。
但见其拜倒在地道:“不知是二位大神降临,小人有人无珠,还望恕罪!”
杜云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客新上前将童贯扶起道:“好了童大人,先起来吧!”
童贯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请了两位神将相坐。
自家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白客新长吁一口气道:“童大人呢,你也不必紧张先坐下。我们的确是天庭神将,但绝对不是来害你的。而是,奉九天玄女娘娘之命来相助你的。”
这白客新话语间也透露着几分无奈,其实他也不愿意帮童贯。
可谁教是九天玄女下的命令,没办法不接受。
童贯一听此言,先是一怔既而坐下道:“请神将接着说!”
白客新便接着道:“童大人,我们知道你现在烦的是什么。是不是张叔夜南征之事?”
童贯一听,愣愣的点了点头。
杜云歌道:“你是不是怕张叔夜擒了方腊,凯旋归京。就没你的好日子了,对吧?”
童贯又点了点头,赶忙道:“二位天庭神将还真是神机妙算!”
白客新笑道:“童大人,你也不必如此恭维我二人。我二人也是奉命前来,助你带军瞬移到江南清溪城之处生擒方腊也。”
童贯听了此言,顿时又惊又喜道:“如何瞬移?!”
杜云歌摆了摆手道:“你先别问这个,你现在能在京师最快集结多少人马?”
童贯一听,眯眼算了算道:“最快能集结十二万人马。”
白客新道:“这就足够了,能够拿下清溪城。所谓瞬移,就是仙术之一。但是极耗元气,可将你这支十二万的人马瞬移到江南清溪城下。现在那张叔夜还在乌龙岭鏖战,你还有几天的时间。这几天的时间,足够攻下清溪城的。如此,这南征的胜利果实便可教你一人吃了!”
童贯一听此话,兴奋的跃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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