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女诸葛计败就擒(1/2)
第十一回女诸葛计败就擒
庞毅的两段尸首倒在地上,那双老目还在瞪着。
眼神之中,充满着种种疑问和不甘心。
这一下的剧变,使两边的兵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大家都皆愣在原地,这种微妙的状态却被程咬金打破。
但见程咬金一斧将庞毅首级枭下,砍在斧刃之上高举在半空当中。
与身后梁山军大喝道:“庞毅老匹夫已被斩杀,儿郎们随俺老程冲锋!”
程咬金这一句话,使背后刘唐等梁山军众兵将一下沸腾起来。
同时,也使毕应元等官军一声惊呼。
程咬金将庞毅首级拴在马颈上,身先士卒的冲锋在前。
背后刘唐率众军紧随其后,朝对阵官军冲杀过来。
此时对阵官军,因庞毅已死故军心大乱起来。
毕应元更是心绪大乱,自家又是一介文官如何能应付了此等场面?
赶忙招呼众军撤退,转马飞逃起来。
但此时的梁山军士气已然高涨到了极点,转瞬之间便杀到官军阵中。
程咬金率先杀入进来,大斧不断挥舞根本无人能挡。
更加上其马上拴着庞毅首级,官军更是心胆俱裂。
刘唐等梁山军众兵将也是个个奋力搏杀,杀红了眼。
其实刘唐杀的最是畅快,撒尽前番被擒之恨。
此时官军阵中庞毅已死,毕应元已然飞逃而去。
余数的军卒,还如何抵挡这群虎狼?
顷刻之间,这次所庞毅和毕应元所带出的三千余军马已尽数被梁山军所杀绝。
程咬金和刘唐收整军马,刘唐忙凑上前看程咬金。
刘唐十分好奇,程咬金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但见程咬金身上却无半点创伤,十分惊奇道:“程将军,方才你不是被那庞毅一刀砍下马了吗?怎么这般就活了,还一点伤痕也不见?”
程咬金笑道:“兄弟有所不知,俺老程是闻土星也。即便是死了一沾到土便又活了过来,这便是沾土便活。当年俺老程随俺家秦王殿下夜探白璧关,便是靠此招挡住了尉黑子。昨日被那老庞毅搞了一身尘土,方才想起来此招来。这不今日一用,便将那老匹夫给干掉了嘛!”
刘唐啧啧称奇道:“不愧是天庭神将,俺刘唐实在佩服!”
程咬金对刘唐称赞之言感到十分受用,朝刘唐道:“好了,我等现在当趁势引军踹他营寨。”
刘唐称是,便同程咬金招呼军马直冲官军营寨。
待梁山军杀至官军营寨下,却见营寨之上已无旗号。
营门大敞四开,一偏将率众军走出营寨。
程咬金和刘唐招呼众军正欲弓弩相上,那偏将却高声叫道:“莫要放箭,我等这就归降!”
说罢,偏将便招呼左右举出白旗来。
原来这毕应元方才飞逃回营寨,想到招呼众军撤退已然不及。
自家也知道剩余这两千人马,根本抵挡不住程咬金这群虎狼。
所幸保命要紧,便直接绕过自家营寨往郓城方向而逃回。
而留守在营寨中为主的官军偏将,方才听前面喊杀之声便已感觉不好。
又猛然瞥见毕应元绕寨飞逃,心头更加慌乱。
却又见程咬金和刘唐等率军冲杀而来,望见程咬金马上所拴的庞毅首级便知晓了一切。
此时庞毅和毕应元一死一逃,前番所出战的三千余兵马也全军覆没了。
偏将知大势已去,自言自语道:“性命要紧,何必为他雷部殉葬?!”
这一句很实在,寻常之军何必要陪着雷部殉葬呢?
谁无父母谁无妻儿,性命是最重要。
偏将于是下令摘下营内旗号,同营内留守两千余人马准备归降。
程咬金和刘唐等梁山军众兵将见此情况,纷纷畅笑了起来。
刘唐与程咬金道:“还追不追击毕应元那厮?”
程咬金道:“不必了,这等怯懦之辈杀了又有何益?”
刘唐称是,便同程咬金押着两千余降兵及庞毅首级。
带起缴获的军械物资,收军望营寨撤回。
随后会合朱武一军,往乱石山本营而撤。
当天中午,乱石山内梁山军大营便为程咬金举办起了庆功宴。
程咬金与众人讲起斩庞毅之事,众人皆称奇起来。
但见程咬金拍起尉迟恭的肩膀笑道:“今日我斩庞毅,便是用的当年白璧关对付你老黑的手段也。”
尉迟恭苦笑道:“当年也亏你这厮死的起。”
程咬金哈哈笑道:“当年你便也是如此说的!”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感觉到畅快不已。
待热闹一时后,程咬金有些黯然道:“若不是用此招实难拿下庞毅,这老匹夫确实厉害。”
如此,星君便是破了雷部支援济州之军。
其中收获也是甚大,斩得雷部上将庞毅一员。
获官军首级三千余颗,收降官军两千余数。
这其实是一场意外的收获,如果庞毅和毕应元真的遵从刘慧娘临行军前的嘱托。
于十一月月十八准时撤回郓城,就不会再有后面的事儿了。
但这就是天意,雷部必须要承受这一切。
吴用下令将庞毅首级高高悬挂起来,示于济州兵将看。
而高俅看到庞毅的首级,吓得心胆俱裂。
只得与李虞候,呼延绰,马元,皇甫雄带起军马严守城池,丝毫不敢有出击之意。
更不敢有支援郓城的想法,只是龟缩城内。
而吴用一军则继续驻扎在乱石山,不对济州出一兵一卒。
正是为了保存实力,准备等待与乾坤关合攻郓城。
乱石山和济州两处皆不动兵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再说毕应元弃了众军,独自纵马往郓城而逃。
飞驰至午后,离郓城地界已然不远。
一连几个时辰水米未尽加之纵马颠簸,毕应元早已累得头晕目眩。
路过一处小溪,毕应元便勒缰下马。
毕应元顾不得许多,将头埋入河中便狂饮了起来。
一阵猛喝忽觉味道不对,感觉甚是腥臭。
毕应元将头抬起,忽见小溪上坐着一人。
方才毕应元急于饮水,未曾注意。
有一人却不打紧,但见那人将双脚赤着泡在水中。
正闭着双目惬意着,而毕应元刚才则丝毫没看见。
毕应元见此便知是喝了那人的洗脚水,猛然大呕起来。
弯着身连吐了几口,起身便欲朝那人发作。
那人却已至毕应元面前,毕应元定睛一看却是大惊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天彪麾下闻达是也。
闻达先开口道:“毕兄,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毕应元道:“闻将军如何在此?”
闻达道:“先休提这些,我看你这番劳累不轻。且先吃些东西,喝些水吧。”
毕应元急忙摆手道:“水就不喝了,太味儿了!”
闻达听此便看了看自家双脚,连称自家不是。
便同毕应元在溪边坐下,掏出了些干粮两人分吃了。
毕应元一阵狼吞虎咽,闻达忽的一声叹息道:“你同庞将军是不是梁山军杀败了?”
一听这话,毕应元手中干粮不觉落在地上。
接着低声道:“闻将军如何知道的。。。。。。”
话还未完,闻达便长吁一口气道:“慧娘军师所料到了,见你等昨日未回军便知是出了事儿。今日便派我来前来探听消息,催你等收军。若是已败,便迎你等落单之将回来。方才我有些劳累,便将马停在一旁。在溪中泡脚解乏,不想却遇到了你。”
毕应元听闻达如此说,便带起几分哭腔道:“本来我昨日已打算同庞将军从刘军师之意吩咐打算撤军,奈何庞将军与程咬金。便是相助梁山的天庭神将之一,连战两日不分胜负。庞将军定要与那程咬金决个高低,我也没奈何。只得从了庞将军之意,不想今日清晨明明庞将军已将程咬金那厮斩于马下。却不想,那厮不知如何却活了过来,将庞将军袭斩而死。我军随即溃败,我也顾不得众军了飞马便逃,想必已经全军。。。。。。”
话还未完,毕应元再也忍不住便自家抱头痛哭起来。
闻达听此只能长叹一口气,轻拍了几下毕应元肩膀以示宽慰。
现在闻达知道,责备已经是没有用。
闻达等毕应元哭了一阵,两人便纵马往郓城而去。
傍晚二人抵达郓城,云天彪和徐绩两部众将又聚于县衙。
众人的面色,都显得十分之凝重。
毕应元跪倒在大堂上自述庞毅阵亡,自家弃了众军逃命等。
这毕应元边说边哭,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毕应元如此样子,真叫旁人哭笑不得也。
而雷部众位将官,都懒得看毕应元。
云天彪则背对众将,一言不发着。
毕应元见此便伏在地上,朝云天彪痛哭道:“请云将军将我毕应元军法从事!”
众将也不上前阻拦,云天彪则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天意也!”
说罢转过身来,将毕应元扶起道:“都是天意,不怪你。你若是不逃,也是难逃一死。庞将军阵亡,你一介文士如何是那群梁山虎狼的对手?你就算不弃军,也会全军覆没。你弃军而逃,也是为了保存我雷部一将的性命。”
毕应元又朝云天彪拜了几拜,大谢其不杀之恩。
其实云天彪所言不差,就算是毕应元不逃。
结果无非就是赔上自己的性命,雷部三十六将再折一人而已。
而那五千军马,在庞毅阵亡后便注定就是全军覆没的命运。
众将看云天彪脸色,已然是难看的不行。
朱砂面庞已然变成青紫面庞,样子十分可怖。
但云天彪还是硬撑着,没有表现出悲伤来。
因为云天彪知道,庞毅今番也去了。
自家如果再悲哭一番,军心便会大乱起来。
到时局势便更加难以收拾了,所以便硬撑住了。
众将随后悻悻而散,各自回房休息。
再说云龙夫妇回到自家屋后,夫妻二人皆放心不下云天彪。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云龙便同*娘道:“方才我见爹爹虽是未曾责怪那毕应元,但脸色却甚是不好。我等去看看如何?”
刘慧娘在一旁猛然咳嗽几声,一手牢牢捂住了嘴。
云龙上前问道:“娘子身体有碍否?”
但见刘慧娘将手一背,往红锦背上蹭了几下。
随即转头同云龙道:“我身体不妨事,公公之事我等的确应该看看。”
云龙道:“娘子所言甚是。”
说罢便同刘慧娘下床穿衣蹬履,往云天彪卧房而去。
云龙也未疑心刘慧娘身体,而那红锦被上,却留下了几分血色。。。。。。
夫妻二人到了云天彪卧房门,但听得一阵嚎哭之声。
云天彪的卧房位置很巧妙,隔音很好。
即便是惨嚎之声外房也听不见,只有到了门外方才能听见。
而晚上,云天彪基本都是处理完军务方才安睡。
因为也没什么人前来打扰,故此云天彪便放心发泄其心情来。
庞毅一死,云天彪心中宛如倒下了一根石柱。
最信任的老将,竟如此轻易的便做了沙场一鬼。
此时云天彪的心情,就如当年宋江得知关胜死讯一般。
可想而知,现在云天彪的心里该有多么悲痛。
云天彪哭声甚是凄厉,便哭便道:“庞将军,你如何这般不听令?偏要拖延撤军,何必与他程咬金一般见识?便是斩他十个程咬金,也抵不上你一个庞毅啊!为此赔上了自家性命,你说值吗?!”
云龙夫妇被门外听得清楚,心中也是悲痛不已。
这云龙见父亲如此,心下实在不忍。
便欲推门而入,却被刘慧娘拦住。
刘慧娘与云龙低声道:“夫君,我等现在进去结果无非便是被公公赶出来。不如,就让公公好好的发泄一场吧。”
云龙叹道:“也是,娘子说的有理!”
说罢,又凝视了云天彪房门许久。
方才不舍的同刘慧娘悄悄离去,往自家卧房而回。
回到房中,夫妻二人躺在床上。
云龙挂念父亲仍旧是睡不着,便转头同*娘欲求行房。
刘慧娘却推开道:“天色已晚,夫君还是早些安睡吧!”
云龙不甘,便同刘慧娘霸王硬上弓起来。
刘慧娘无奈,只得与之勉强呼应。
待榻上几番激战,云龙方才作罢而睡。
刘慧娘见云龙睡熟,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云龙一眼。
然后悄悄起身穿挂衣衫,往门外而去。
这些时日,刘慧娘自己发生了很多变化。
事情就是从刘麒和刘麟双双阵亡于黑犀河那天开始,刘慧娘惨经丧兄之痛。
当天深夜,刘慧娘连咳了几口鲜血,
起初以为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便未告知旁人。
主要是因为当时要陪刘广,自己的兄长刚刚殒命怎能还让父亲再担心自己?
不曾想,从那夜起开始日日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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