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一知半解问学求(1/2)
瓮鸣山巅有一座无字石碑,长三丈,宽一丈,高七丈余三尺,斑斑驳驳,尽是岁月刻痕,正耸立在瓮鸣山巅正中,足有将近千年的历史。
乌白拍了拍这座从底部中间向上弯弯曲曲开裂而去的一条裂纹,言说这趟裂纹就是当年武痴人的成名之举,武痴人在山下轰然三掌,震颤了整座瓮鸣山,山体只是轻轻晃动一下,而这座石碑却是被狠狠地震裂了。
江湖上言传,武痴人三掌震裂百丈高山,实为夸大其词,震裂的只有这座千年石碑,多年之间,无数江湖中人曾慕名前来,见到这石碑上深入地下的裂纹,便以为是真的石碑连同这瓮鸣山一同被震裂了。
本想着与乌白讨教几招袖中剑的精髓,卓子骞跟在乌白身边洗耳恭听着,从在石涧洞中卓子骞要看乌白展示袖中剑的威力时,乌白就察觉到了这位潮州少城主的心思,站在山头,目视远方袅袅烟云,问道:“蔺家老三,你是不是想学我的袖中剑啊”?
卓子骞恍然若惊:“前辈就是前辈,一点儿小心思都瞒不过您”。
“昆仑山上所传给你的天圆驭剑术可是世间最顶尖的剑术啊,还学我这排不上榜,叫不上名号的袖中剑做什么啊”?
“天下剑术千百种,凡成名剑术,都有所长,昆仑山上的驭剑术,虽然冠绝天下第一,可无非是被三位太尊的高绝修为捧出来的,若要我说,驭剑术与前辈的袖中剑相比,仍有短处”。
这还是乌白活了九十多年,头一次听人说昆仑山的驭剑术与他的袖中剑相比是有短处:“那你说说看”。
得了乌白一手袖中剑的真传,却不得要义,不明真谛,更加没有练到火候的沐初夏也想听听。
蔺颉狄在一旁充当了一个看客,蔺颉狄也曾与乌白不止一次地讨教武学,乌白也尽是倾囊相授,可是蔺颉狄的悟性与根骨着实是平淡无奇的很,以至于乌白不得不叫他放弃这一手袖中剑,将武痴人那一身硬功练好也足以成名江湖。
乌白不忘调侃蔺颉狄道:“蔺家老大,教了你那么久,你连袖中剑的真谛都领悟不到,这你们家老三马上就要高谈阔论一番昆仑山驭剑术与袖中剑的长短,听得懂吗”?
蔺颉狄憨憨一笑:“三弟自幼聪慧过人,我这个当大哥的愚笨,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跟在一旁讨学几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听多少是我的事,能领悟多少就是上天的事了”。
乌白哈哈一笑,全然不顾缺了半口牙的不雅:“不错,不错,脸皮比你师父厚,那武老痴若是被我说上一句愚笨,定然是要与我翻脸,然后打上个昏天黑地,你小子比你师父强,若是不入了庙堂去当那什么狗屁龙虎将军,再过些年头,定然是第二个武痴人啊”。
乌白为人豪爽,直来直去,不知蔺颉狄心中隐隐作痛的志向,嘴上快言快语,顾不上蔺颉狄所想,蔺颉狄只得低头,嘴角惭愧一抿,无奈一笑,丝毫不见释怀淡然。
卓子骞起身拔出冰凰剑:“口说枯燥,不如展示一番来得更加真切明了”。
三人拭目以待。
卓子骞手中剑锋直指百步远外的枯松,冰凰剑离手,以气驭剑,一道掠影直刺向那颗枯松,咔嚓一声脆响,劈刺过去的冰凰剑将枯松从中一劈为二,而后驭剑回鞘,掌中境气窜动,冰凰剑飞回手中,一招完成,沐初夏与蔺颉狄看得皱眉,显然是没有看懂这其中的意思,倒是乌白生疏地捋了捋有一阵子没有打理的长白胡子,好似是明白卓子骞这一招之中的深意了。
沐初夏看向乌白,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
乌白瞪大了眼睛道:“很简单,一句话,就是,出剑时,凌厉迅猛,收剑时,却没有了攻势”。
被乌白这样一说,沐初夏顿悟,哦了一声道:“就是说与师父的袖中剑相比,在收剑时没有了凌厉迅猛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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