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报应（2/2）

而此时此刻轩潼晴痴痴地望着李清清，嘴唇干裂，一直咽口水，突然他站起身，朝向李清清哽咽道：“孩子，你……你的声音……不，你是真的是清清吗？”李清清猛地一颤，两行热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流下，畏惧、苦涩、欢欣一时间全部涌现于她心中。轩天让李清清先坐到黄花梨镂菱形口圈椅上，蹲下身为她擦拭眼泪，起身叹口气，说道：“二叔，她随她亡母姓李名清清。”

“你……你是李清清……我的女儿还活着吗？”轩潼晴眼睛通红，泪水溢满眼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问道。李清清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梨花带泪成了泪人，只是不绝地点头。轩天又走到轩源身旁，询问道：“祖父，我是你的乖孙儿，那位李姑娘也是你的乖孙女。接下来，我可能会冒犯二叔母，不知是否会打扰祖父的雅兴呢？”

轩源看到此情此景，犹豫片刻，只道：“老夫的乖孙儿，把事实说清楚，没什么冒犯和打扰的。”轩天如实道来：“二叔，清清妹妹千真万确就是你的女儿。她的亡母被二叔母带着家属活活打死的，而清清妹妹也被她卖到了青楼。孩儿所言句句……”还未说完，只见轩潼晴径直走近旁席，狠狠地扇了他夫人一巴掌，沙哑地吼道：“轩珏，你竟如此狠心！”

轩珏右手捂住自己的脸，遮掩住留下的红印，怨念地看着他，冷淡地说道：“你都不问我是真是假，就一巴掌扇过来。罢了，罢了，你我本就只有夫妻之名，却我夫妻之实。”她渐渐露出微笑，甚是人，说道：“轩天，好一个轩天。你爹和你二叔一个烂德行，都喜欢贱丫鬟是吧。我当年要不是对你轩潼晴有一丝幻想，要不是看到你大哥轩晓和他丫鬟离奇失踪心生猜疑，要不是你死活不愿和我成婚，我也不会狠下心来去杀了那贱人，也不会把那贱人和你的孽种卖到青楼。报应，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就算你和我成婚，只不过徒有夫妻的虚名罢了。”

轩珏狠狠地望着轩天，自作聪明，气急败坏道：“轩天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宁愿你二叔母家破人亡，也要让那个叫李清清孽种混入轩族。哼，你怕重蹈你爹的覆辙，把她混入轩族，再和她成婚，妙啊。她是生得美若天仙，但你不要忘了，她始终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

“潼晴，请她离席吧”，轩源看着愈发疯癫的轩珏无奈地说道：“哎，昨夜老夫就承诺老夫的乖孙儿，破除了轩族近亲结婚的规矩了。”轩珏被轩潼晴拽走时，依旧不服，叫嚷着：“轩天，你有种就说你终生不娶那孽种啊！”待轩潼晴把轩珏拽出膳厅，他又飞奔回来，直接跪倒在轩源面前，痛哭流泪，只道：“爹，孩儿错了……当年，孩儿已心有所属，还与她生有一女……但大哥失踪后，我猜到一二，却始终没有大哥的魄力，只能在外为她和女儿购置一间房……还是与轩珏成婚了，都怪我，怪我至始至终辜负了轩珏……轩珏竟杀害了我的爱人，把我的女儿卖到青楼……等我后来回去探望她俩时，房屋已被烧毁，一切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我还天真地以为是土匪强盗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听罢，轩源望着远方，喃喃道：“报应，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