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招式（2/2）

“内以保家族，外以扬名誉，高山在所仰，今人岂殊古。”轩源娓娓道来：“年少时的老夫，对亲人、对轩族的心思，远不如对修炼来的热心，那时候老夫甚至认为自己太过冷血无情了。只是年岁越来越大，对家人、对家族的感情也就越发留恋、眷恋。”轩天似懂非懂地望着眼前的老者，说道：“祖父，我想复仇。”

轩源长叹一声，用历经沧桑的声音，语重心长道：“孙儿，何为复仇。”轩天不以为意，只道：“孙儿愚笨，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要对仇人以牙还牙，加倍奉还。”轩源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孙儿，朗朗说道：“孙儿你所言不假，但所谓‘复仇’……其意义就是要与自己的命运算一次总账！”遂两人稍作片刻闲聊，动身前往轩府的练武场。

只见练武场上空无一人，闲置的拳套整整齐齐摆放着，地面由石板铺平，而有一入木三分的“轩”字印在石板地面上。轩天如实说道：“祖父，我爹娘从未指导过我武功招式，而我在薛族则一心一意钻研心法。所以至今不会什么拳掌招式。”轩源摇头笑道：“无妨，无妨。”随后，他一边舞拳，一边说道：“一拳一掌，一息一动，以进为退，以攻为守。出拳掌，讲究是快准狠，力求一击毙命。老夫直至花甲之年后，才逐渐领悟先人所说，无招胜有招。招式、心法、内功是死的，人对战时，所比试的远不止这三样，见招拆招考验的是基本功，不受外界影响考验的是心智，舍命出奇招考验的是胆识。我所说的无招胜有招，也只能靠你自己悟出来。”只见，轩源的拳掌毫无章法，时快时慢，只是拳掌招式皆攻在致命处，让人费解的是不知道他的下一招会攻向何处，而在他挥拳的顷刻间，只觉四周异常炙热，难以吐息。原来他的“烈焰”心法已然进入了第七重境界，体内的内功宛如火山般喷发，源源不断，泊泊然、绵绵然地流淌到拳掌中，打出的拳掌排山倒海般把蕴含着的内功倾泻而出。

轩天见这一套拳法晦涩难懂，变化多端，他不免叹为观止，甚是亢奋，问道：“祖父，我何时才能学会你这套高深的拳法啊？”轩源微微一笑，说道：“好孙儿，欲速则不达，你需将拳掌的一招一式基本功打扎实，时机成熟老夫自会传授你这一套‘天罡御星三十二式’的拳法。”随后，他将藏在身上的《轩族拳掌基本式》抛给轩天，留下一句“九层之台，起于累土”便飘飘然转身离去。

轩天细致地观看《轩族拳掌基本式》，恨不得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刻入脑海中，随后独自在练武场的角落，有模有样地打起拳掌。在随后的日子，轩天总是默默驻留在练武场，刻苦地练习拳掌。而李清清总在一旁痴情地望着他，在他短暂的休憩中，为他擦汗，为他提来自己准备好的食盒。练武场中其他子弟，有的羡慕，有的鄙夷，有的不服，均没有人相信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学到轩族拳掌的精髓。

虽说轩族心法与其拳掌甚是契合，但是轩天的“风驰”心法已然达到了第三重“风轻日暖”的境界，已经能熟练地施展内功心法，而在他孜孜不倦地尝试下，终于将轩族拳掌基本式和“风驰”心法融会贯通。他所使出的拳掌，不及轩族子弟力道十足，极具杀伤力，却更加轻盈，疾速，让人难以摸清他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