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体育馆（2/2）

出租车司机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他看到缩成一团，紧靠着车门，双手死死抓住把手的葛然，好像迫不及待要跳下去似的。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就转回身子，开始减慢车速，向马路右边的松江市老体育馆大门慢慢靠去。

出租车终于要靠边停车了，葛然也顾不上等出租车停稳，还没等司机打表要钱，就飞快地从包里掏出25元钱，放在前排座位中间的扶手上，说了声谢谢，就拉开车门，飞也似的跳了出去。

下车后总算有了一丝的安全感，葛然加快脚步，噔噔噔的向体育馆走去。走进体育馆大门后，她心有余悸地向马路上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辆脏兮兮的出租车还停在门口，而且司机也正从窗户里看着自己。“糟糕，我是不是遇上出租车杀手了，前几天在电视上还看到过有人失踪的新闻，我那样盯着他的眼睛看，会不会惹得他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幸亏现在还是白天，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也幸亏我提前下车了，好危险啊。”葛然有点神经兮兮地对自己说到，刚才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确实把她吓得不轻，“他现在停在门口，如果一会儿我从体育馆出来，他还在那等着我怎么办？天马上就要黑了，天黑以后心慌慌啊。”

葛然紧张的向四周看去，她看到体育馆的门口有个卖零食和饮料的小商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整理着冰箱里的饮料。“阿姨，您好，我买瓶矿泉水”葛然走了过去，客气的跟老太太说到。她希望出租车司机看到她跟路人说话，能够放弃跟踪她的念头。老太太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冰凉的矿泉水，递到葛然手里，慈祥的说到：“姑娘，两块钱一瓶。”葛然从包里掏出零钱，递给老太太，拧开矿泉水瓶盖，一边仰起脖子喝水，一边斜着眼睛偷偷地向体育馆的门外望去，她看见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门口，排气管正在突突突地冒着黑烟。

“不能再等了，一会儿天就要黑了，越等越危险。我还是趁天亮自己走着回去把，反正离家也没多远了。”葛然想起体育馆的后巷有条胡同，穿过胡同拐两个弯就到中山路上，再走一段距离就可以到自己家了。她把没喝完的水放进包里，挎起背包，快步向体育馆门外走去。当她走过出租车旁时，故意低下头用耳边的长发挡住了自己的脸蛋，匆匆走了过去。从出租车旁走过时，葛然的心脏像打鼓一样扑通扑通地跳着，呼吸也似乎停止了，她赶快向前走了一百多米，停下脚步，定了定神，稳住呼吸，偷偷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