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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传 第六十六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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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国君的名号,之前已经介绍过,是为魏安釐王。他的王弟非常有才干,名叫魏无忌,也就是信陵君。因魏国此前接连兵败,是三晋之中最落魄的一国,魏王若肯将魏国国政托付给其弟打理,或许魏国还有一些生机。可是,历史偏偏不愿给魏国最后一次机会——当时主持魏国国政的,名叫魏齐,乃是个草包。

草包魏齐身为魏相国,门下自然是党徒、宾客众多。其中有一人,名叫须贾,善于口舌之辩,官拜魏国中大夫,颇有些才干。当时,魏国为了抵挡住秦国的兵锋,一面联合韩、赵二国,达成三晋联盟;一面也想和齐、楚等国走得近一些,从而寻求更多的盟友。魏齐于是派须贾出使齐国,商讨和齐国结盟一事。

须贾去齐国时,带有几名贴身随从。其中有一位小人物,名叫范雎,是须贾门下的宾客,向来默默无闻,这次也随行前去。且说须贾一行到了齐国之后,蒙齐王亲自召见,双方顺利达成了同盟协定。须贾见目的既已达成,便辞别齐王,准备返回魏国。

这几人正要上路,齐王突然下令:请范雎先生再进宫一次,寡人有要事问他。

不止范雎听了感觉吃惊,须贾等人也不知齐王有用何意,于是就让他去了。原来,那齐襄王很有眼光,他在与魏国的几位使者交谈时,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范雎才是真正的人杰,至于其他的须贾等人,都是庸碌之辈。他爱才心切,打定主意要将范雎留在齐国,但当着众多魏国使者的面又不好开口,只好等到须贾等人快要回国了,才来了这么一出。

面对齐襄王的殷勤挽留,范雎毫不犹豫地推辞了。他答道:“下臣虽官职卑微,但既是魏人,自当效忠于魏国。大王重恩在下心领了,但实不敢受之,还望恕罪。”

齐王再三挽留不住,只好让他去了。走之前,又赠予他黄金十斤,另有其他赏赐之物,不必一一细说。范雎高风亮节,都说不愿意做齐国臣子了,因此这些礼物也没肯收下,就这么空着手回去见须贾了。

范雎去时,须贾暗中打点宫廷中人,打探齐王是何意。等及范雎回来后,须贾已明白了一切,记在心里也不去问他。一个多月后,一行人回到魏国,须贾立即前往相国府,向魏齐告密,说范雎蒙齐王私下召见,其中定有内通齐国的阴谋。魏齐身为草包,竟然也不派人查问,就直接将范雎押了起来,一顿痛打,当场将他打得气息全无,死了。

打死范雎之后,魏齐仍然觉得不解气,竟然又下令将其丢入厕所,让府中宾客对着他的尸身撒尿,再次将他羞辱了一遍,然后才扬长而去。

谁料,死去的范雎过了一两个时辰,竟然又“活”了过来——方才的他,其实只是痛晕了过去。他虽没真死,但这时状况极惨,口中牙齿已被打掉了一半,身上的肋骨也断掉了许多根,根本无法动弹。他忍着剧痛不敢*,偷偷观察四周,见只有一个下人在身旁,于是跟他巧声商量:只要能将自己救出去,家中的财物全部给他。那下人被利诱打动,果真将范雎裹在席中偷运了出去,又将这一消息告诉了范雎的好友:郑安平。

蒙郑安平相救,范雎总算拣回了一条小命,不过这还不算完全脱险。他深知只要魏齐发觉这事,自己仍是难免一死,于是化名张禄,寄居在郑安平家中,时刻寻找机会逃离魏国。

说来也巧,当时魏国境内来了一人,名叫王稽,乃是秦昭襄王派出的密使,专门行走各国,寻找能人异士。范雎听说有这么个人,连忙让郑安平前去与之联络。王稽见了范雎后,一考问,果然是位人才,遂将范雎、郑安平二人藏于自己的马车之中,悄悄带回了秦国。

公元前270年,范雎抵达了咸阳,这下总该转运了吧?没有。因为秦昭襄王虽求贤若渴,但就是因为各种人才招得太多了,范雎反而不易展露头脚。更何况,当时秦相国魏冉的权势如日中天,与秦昭襄王的生母宣太后等人把持朝政,对于他国的人才极其排斥。因而范雎到了咸阳整整一年,连秦王的面也没见过,更别提时来运转了。

范雎不甘心就此虚度一生,时刻寻找机会。有一日,魏冉突然向秦王提议:请求出兵伐齐。秦王因魏冉劳苦功高,又是自己的娘舅,不好不肯。范雎探得了这事,知道自己的机遇到了,于是他托人致书秦王,恳求相见,且放出大话:“若在下之言对安国兴邦毫无用处,任由大王处置!”

秦王遂传召范雎,让他入宫议事。范雎一进王宫,四处乱闯,进入了宫闱之地:永巷(后宫嫔妃们的居住地)。这种地方岂是他一介草民可随便闯的?带他进宫的宦官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拖住他出去时,秦王到了。

范雎见来者前簇后拥,知是秦王,非但不避让,反而加快脚步迎上。身后那些人脸都吓得白了,连忙小声提醒他道:“大王来了,大王来了……赶紧回避……”

范雎立定当场,大声责问众人道:“秦国安有大王!”

这句话,可谓是振聋发聩,众人一齐吓得呆掉了。这时,范雎又道:“秦国难道不是只有太后和穰侯(魏冉)么?”

秦王闻言,微微一笑,知范雎话里有话,竟不怪罪他,而是斥退左右,单独召范雎议事。

“张禄先生,可详述你的安邦兴国之策了。”秦王已对范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孰料,一直急着求见秦王的“张禄先生”这次却没话说了。秦王连问他三次,他都避而不谈,惹得秦王终于失去了耐心,问他道:“看样子,先生是不肯赐教寡人了?”

范雎这才严肃答道:“大王既是真心发问,且容在下畅所欲言。”

秦王点点头,专心听他有何话说。

范雎娓娓而谈,指出两点:第一,眼下的秦国,太后、相国权势过大,再不加以遏制,则王权日益衰微。想那魏冉,要出兵打哪便是打哪,大王您都不敢反驳,长此下去,则军政皆入于他一人之手,着实危险;第二,从战略上看,魏冉伐齐一事只是损己利人,必须加以阻止。那齐国远在东海之滨,就算攻下再多的土地,秦国也得不到一寸,那何必要兴师动众地派大军前去?

这席话,正可谓是切中了秦王的心坎。第一点就不用说了,秦王早有心换相,不然白起等人逐渐都归魏冉直接指挥了,只是苦于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至于第二点,秦王更是早觉得不妥,只是,赵国眼下刚获大胜,韩、魏二国又和他走得亲热,不伐齐,那伐何处?

秦王想到此处,立即下令,厚待“张禄”。今后秦国何去何从,就看此人的本事了。

不久,范雎即被任命为客卿,并对秦王献上了他精心策划的一计:“远交近攻”。所谓远交近攻,即联合远方的各国,集中力量先将相邻的韩、魏两国解决掉。解决掉韩、魏之后呢?那时,又有新的对手了嘛——解决完韩、魏,赵、燕这两国便成了秦国的新的对手;解决完赵、燕,又可以联合齐国灭楚,灭完楚国之后,就可以轻轻松松兼并齐国统一天下了。他这一计策,和昔日张仪提出的“连横之策”颇有相似之处,都是主张通过瓦解六国联盟,从而实现各个击破的最终目的。不过,范雎比张仪高明的地方在于:在提出这一计策时,他早已对东方六国各自形势了如指掌,进而提出了更为详尽的具体步骤。

——张仪策划连横之策时,时而和韩、魏结盟以伐赵,时而和魏、齐联盟以伐楚,属于“谁强打谁”的争霸策略;而范雎策划的远交近攻,则是在秦国独强,六国皆弱的形势下,制定的“谁弱打谁”、“谁近打谁”的兼并策略。

这样一来,秦国蚕食东方六国的步骤,已被范雎早早的清晰划定:即先攻韩、魏,随后伐赵、燕、最后灭楚、齐,统一天下。

秦昭襄王听后,果然对范雎宏大的战略构思赞赏有加;不过,他心中有一个疑问:远交近攻真的能实现吗?万一秦国出兵去攻打韩、魏,赵、齐等国出手干预,又该怎么办?难道他们就会眼睁睁地看着秦国一步一步地蚕食过去吗?

范雎不慌不忙,又提出了实施“远交”的具体办法:即先假意和韩、魏两国媾和,即使倒过来割让城池给他们也在所不惜;见这二国和秦国结盟,赵、燕等国必然惊恐,定也愿意和秦国亲近;稳住以上四国后,与齐、楚两国交好自然是水到渠成。这样,山东六国就全部与秦国交好了。

然后,秦国再突然撕毁协约,兵锋直指韩、魏;那时,其余四国必不敢背反与秦国的盟约,只好任由强秦将“近攻”进行到底——所以说,在军事上是“远交近攻”,但在外交上必须得换一换,换成“近交远攻”,便可轻易化去东方六国的同盟之谊。

“寡人得张爱卿,譬如周文王得姜尚父(姜子牙)哪!”秦昭襄王听完,抚掌赞道。

不出范雎所料,只不过用了些小恩小惠,韩、魏二国就争先恐后地投入秦国怀抱。随后,赵、燕、齐、楚各国无不胆战心惊,皆不敢违秦国之意,纷纷与之交好。“远交”一策,秦国轻易达成。

接下来,就是“近攻”了。

公元前268年,就在秦军于阏与蒙受惨败的第二年,秦军按范雎之谋,突然对魏国展开了疾风迅雷般的袭击,魏军准备不足,不能抵挡。魏安釐王焦头烂额,方欲听从其弟信陵君之劝,与韩、赵两国再次联手,坚决抗秦时,前线来报:“秦军已退。”

秦军既然退了,那三晋联手的事也就没有了下文。魏王赶紧上书秦王,苦苦求饶,又一次心甘情愿地投入了秦国怀抱(这时的他,若知道策划这次攻势的主谋正是魏人范雎,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两年后,秦军又来了,又是小胜即退。这两次下来,魏国虽失了几座城池,但好在伤得不算太重,于是魏王也只好主动认栽——与秦国彻底翻脸这件事,他是想也不敢想的,除非亡国之祸真到了近前。

见魏国是这副熊样,秦王与范雎二人大乐。此前秦国早已定下计划:先灭韩,后灭魏,之所以先和魏国小打小闹一番,只为试探其余五国的态度罢了。见其余五国仍在老老实实地恪守着和秦国的盟约,秦国方才大起兵马,对韩国展开了真正的猛攻。

公元前266年,秦昭襄王见范雎之计确实可行,立即罢免了魏冉,并将魏冉一党全部撤换,甚至连其母亲宣太后也被赶入了冷宫。因秦王举措强硬,且动手极快,此前对秦国实有大功的魏冉也只好乖乖下台。魏冉下台后,范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秦国的新任相国。

范雎坐上了相位,开展起工作来更是得心应手,韩国这下大祸临头了。

秦国伐韩与伐魏不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指其咽喉之地:荥阳。

上文说过,战国前期韩国的疆域,大致是个“凸”字形。到了这时,由于该国多次被白起率军击败,丧城割地,这个“凸”字日渐消瘦,已变成了“l”。荥阳,就位于“l”那两线交融的一点上。由荥阳向东去,便是韩国都城新郑;往上走,则是韩国北方的几处重镇:如陉城、野王、上党等地。另外,这个“l”的左下角处尚有一些韩地,不过因过于零碎、狭小,此处就不细说了。秦国正因为此地重要,确定了“先灭韩”的战略计划后,立即派出白起,率大军二十万暴风骤雨般的向荥阳发起了进攻,并一举攻占了此地。从此,韩国已被秦军剁成了三段。

不消说,这正是范雎计策的精髓所在:这时的“远交近攻”,其实应该被称作“远交尽灭”才对——要么不轻易发动攻势,只要发动攻势,绝不轻回。

荥阳失守时,韩厘王已过世,韩桓惠王在位。他见夺不回荥阳,日夜惊恐,连忙差人去向各国求援,然而,各国因见韩国之前与秦国走得很近,都怀疑其中有诈,竟无一国相救。

秦国出兵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状况,因此拿下荥阳后,白起又马不停蹄,继续向北进兵,试图先将那一竖给削掉。然后,再左一小下,右一大下,灭韩工作就可大功告成了。

因秦国事先已控制住了荥阳,韩国虽不甘心丢失北方的领土,却是无可奈何。此后数年,因荥阳以北的陉城(今山西省曲沃县)、野王(今河南声沁阳市)等地被白起陆续攻占——那一竖,已渐渐的被越削越短,终于,到公元前261年时,白起手中的屠刀,削到了上党郡(今山西省长治市一带)。

上党郡,在野王以北,位于韩国的最北端。只要上党丢失,韩国那一竖就算彻底没了。

(之前的荥阳、陉城、野王等地战略位置虽重要,但面积都不算大,相比之下,上党绝对是个大郡了——该郡以上党城为核心,另下辖有几十座城池,面积甚至要大过韩国其他地区的面积总和。而且,当时的上党郡也不只归属于韩国,赵、魏两国在上党地区也掌握有一定的土地。为了叙述方便,下面述说上党时,仅指韩国在该地的领土。)

韩王知上党已不可守,被迫连夜派人赶去上党,下令该地守军立即撤退——与其让数十万上党军民被秦军尽数歼灭,不如主动放弃此地,从魏国绕道赶回新郑,也可保存些实力。

韩桓惠王想得倒也在理,只可惜守将靳黈却不愿意。他见了韩王书信后,召集手下将士道:“上党之地,乃是太行之巅,地势险要至极。若让秦国得了,则其东进中原,再无险阻矣!与其白白送与秦人之手,不如拼死一战。”将士们见秦国屡屡背信弃义,无故出兵侵伐韩国,无不对秦国有切齿之恨,一齐附和主将,都说愿与上党共存亡。

消息传至新郑,韩王又惊又怒,赶紧另一派人,名叫冯亭的,前去替换靳黈。

谁料想,这冯亭也是个“反秦义士”。他到了上党后,和前任守将的想法如出一辙:无论如何,不能让上党郡落入秦国之手。

鉴于此时的秦军,已攻至上党境内,韩王也来不及再换人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上党遭受秦国大军围攻。冯亭誓死不撤,决心虽可嘉,但却是有点自不量力了——韩军为保卫上党,与秦军多次激战,却一败再败。渐渐的,上党已沦为秦军重兵包围的一座孤岛。

白起毕竟是经验老道,眼见上党守军已无力反抗,他便率二十万秦军停止出击,转而驻扎在上党以南,河内郡地区(白起拿下陉城、野王等地后,将这些地方合并成秦国的河内郡)改行稳守策略。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乃是因上党郡位于太行山脉的最高处,韩军若想要增援上党,就必须打河内郡经过。如此一来,上党地区韩国方面的一切外援都已被秦军切断,故无需强攻,等冯亭弹尽粮绝时,除了投降,别无他路。

果然,数月之后,冯亭见韩军大势已去,只得无奈投降。

就在白起安坐野王城中,等着冯亭乖乖送上降书时,第一个问题出现了:冯亭虽肯投降,但并未投降秦国,而是投降了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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