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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田赋折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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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胤绪眯起了眼,“怎么彭都督总以为,家父会误解彭都督害我呢?”

彭平康笑着半真半假道,“还能为何?全因我自己心虚,唯恐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让周少尹听进心里去,误了我的意倒无妨,要是让周少尹在瑁梁跌了跟头,那就成我的不是了。”

周胤绪道,“彭都督说的,均是民生实情,有何不妥?”他想了想,又笑道,“再者,方才文好德说了,今天你我说的话,都算作他说的,就是有不妥,也是文好德不妥,与彭都督何干?”

彭平康也笑道,“好,那就都算作文好德说的,他既揽了这干系,你我也该承他的这份情。”他顿了顿,又佯叹道,“平心而论,文好德也有他的难处,文经登在定襄风光,他在琅州,也不得不为文经登支架左右。”

周胤绪道,“文好德的心思,我也能体会,只是他方才那一问,实在是……”周胤绪皱起了眉头,“有些唐突。”

彭平康道,“是啊,连酒都没喝上一盏,就问及上邶州一事,难怪周少尹觉得唐突。”

周胤绪其实不清楚上邶州的事情,但他还是没开口细问,而是打趣道,“我怕就怕,一会儿文好德喝了酒,又将说出什么我无法应承的大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彭平康道,“文好德的嘴里,哪能说出什么连周少尹都无法应承的大事?”他顿了顿,道,“他说的,不过都是些荒唐事罢了。”

周胤绪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却不知,还有什么事,比‘任意车’更荒唐?”

彭平康微微一笑,“确有一件,方才周少尹去厕轩时,文好德与我攀谈起来,说他闻听上邶州经略使纪万里借转卖投献土地收受木速蛮贿赂,蓄意通敌卖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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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赋折纳”问题是明晚期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在张居正改革的时候,折纳弊端一下子暴露无疑,但是平心而论,折纳问题的责任不能全部推到张居正一个人头上,因为张居正改革“一条鞭法”的初衷确实是想为老百姓做点好事。

因为明晚期的时候,朱元璋一开始设定的那套乡村赋税规则瓦解了,乡村又变成被宗族与乡绅垄断了,胥吏又出来害老百姓了,老百姓交粮,必定会受胥吏盘剥,各种苛捐杂税,因为钱粮并行,政府无法管控经济市场。而如果折银交税呢,底下的胥吏就没办法公开作弊了,因为银子的重量是可以具体衡量的。

还有就是明政府晚期的时候,由于土地兼并严重,中央的财政已经变得困难了,如果田赋折银,可以增加政府的财政供应能力,具体手段是,提高折银价,让价格高于粮食发放价,产生差价,增加财政增量,这样的经济手段是贯穿明后期的,并不是从张居正开始的。

但后来张居正改革的时候,加大折银范围和数量,并不断提高折价,其折价与粮价之间形成巨大的落差。

比如,“江南米价不过三钱……万历八年题准,改折白米每石折银一两,糙米一石折银九钱,又每石加脚耗银二钱……今米一石折银一两二钱,江南米价至贱,是一石之价,几费民间米四石矣……臣考光禄寺所派顺天等八府及山东、河南等处,如每细粟米一石折银一两,赤豆每石折银一两四钱,芝麻每石折银一两三钱五分,小麦每石折银一两,诸如此类,悉费民间三石,而内库之折更有加焉。”(赵用贤《议平江南粮役疏江南粮役》)

这道奏疏是在说张居正的折银价定得太高,比方说市价0.3两一石的米,他却以1.2两一石的价格向农民征税,致使老百姓费米三、四石才能完正粮一石。这就是说,通过折银方式,政府在田赋元额不变的情况下,可以获得3到4倍财政增量。

再比如,“山乡地额几复国初之旧,而粮则以(万历)九年实征为则……俱以一两为折,其是民间三石粟始辨一石粮……大同近边,原征本色,边地米豆价髙及议折征,即依时估,故征则尤重。若内地存留亦以一两为额,则壬寅、癸卯间比大同而题增者耳。”(张四维《复辛顺庵三》)

这里的“山乡”是张四维的老家山西芮城,万历九年清丈以后,便按比较高的新粮则征收,这本来已经增加了老百姓负担。再有,当时其家乡的粟米价每石仅0.3两,而折银则是每石1两,故折银价比市价高出了2倍,由此国家财政可增量至3倍,形同“题增”。

因为税粮折银所能产生的财政增加空间,完全取决于粮价与折银价的对比,所以,张居正当国时期,粮价为明代中后期最低的时段,而折银价基本上按常制或高于常制来推行,故其盈利最多。

而到了明末,情况发生了变化,税粮折银价依然按常制来推行,但由于灾荒频繁,米价急剧上升,军士月粮折银随之不断飙升。

比如,天启三年,“今关门之兵,亦止十余万耳,而月饷乃至二十二万二千三百有奇,关门月粮已议至一两八钱,递至宁前则又量增,而蓟密新募之兵月粮,亦倍于旧”(《明熹宗实录》)

而在万历初期,辽东军士月粮每石仅在0.25到0.4两之间,“(万历)九年题准:辽东两河防守军月粮,每名每月原给银二钱五分,今再加银一钱五分。”(《明会典》卷41)

也就是说,在万历九年以前,军士月粮每石折银仅0.25两,到九年时才上升到0.4两。

辽东军粮多数于山东起运,临清、德州等仓粮的折价,自嘉靖以来一直是每石0.8两,“岁输临清、德州二仓粮……改折仅以八钱”(黄克缵《数马集》卷48)

但到天启四年,山东粟米时价每石0.8到0.9两,加上运输费,到山海关时已达每石1.2两,于是出现大规模的亏空。

“内称关门月需饷银二十万,每至夏月外解短少,今五月以前尚能苟完,五月以后新旧二库俱空……每米一石可值银一两二钱,关门本色每兵月支五十,作银四钱……其值非仅值四钱也……欲全给月半本色,以抵折色之数,每兵每月该银一两八钱,月半该银二两七钱。支本色仍以每石八钱计算,一兵便应支米三石三斗七升五合,每石亏价四钱,每兵便约亏价一两六钱。”(毕自严《关门本色有限部议全支可虞疏》)

根据这份奏疏,当时军士月粮每石折银0.8两,政府发本色时亦是按每石0.8两折算发给,与实际价值相差0.4两,故发本色,政府每石亏0.4两,入不敷出。若以每石0.8两折银发放,军士一个半月辄要亏1.6两,军队苦不堪言。

也就是说,在高粮价下,折银征收导致的财政亏空是必然的,然而天启崇祯的时候,正好进入小冰河期,灾害一多,粮价高涨,政策上却持续张居正时期的税粮折价,最终导致中央财政的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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