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佞臣？（1/2）

“王道和霸道。”

任海济坐直身子，看着对面的尼禄。这一刻尼禄双腿间若隐若现的春光被他完全忽视了。

“所谓的王道，就是走‘王的道路’。以人民的需求与想法为出发点，选择更适合人民的方法。但是在埃及这片土地上，王道是很难成功的。毕竟罗马帝国在埃及的统治并不算过分。这群强盗出现的原因与身份也很难确定。我们无法简单的将强盗的出现总结为暴动或者叛乱。所以想通过安抚来达成目的，是不现实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坚壁清野’。我们可以为那些来亚历山卓的商人配备全副武装的护卫队。让那些强盗觉的无利可图，不得不选择离开。这样自然而然就解决亚历山卓周边的强盗问题了。”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

“但是这个方法有很大的缺点。首先是时间。我不能确定这么做要多少时间才能见到效果。其次在亚历山卓能作为护卫队的只有正规军。这样光是补给就会花费大量金钱。从而有可能影响到亚历山卓的发展。最后抽调正规军组成护卫队，必然会减弱亚历山卓的防卫力量。如果那些强盗是由埃及的士兵装扮的，那这点是致命的。敌人很可能将目标转移到缺少士兵的亚历山卓上。”

“的确……”尼禄点点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谓的霸道，就是走殿下你自己的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别人的评价。只以自己的方法达成目标。但是……殿下你真的有这个觉悟吗？真的有这种被天下人唾弃，被天下人谩骂，甚至被天下人诅咒的觉悟吗？”

任海济的话让尼禄一愣。她抬起头，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在这一刻，尼禄想起了之前在对方小屋中，对方为她设想的成为罗马皇帝的方法。那种弑兄、弑父的方法。

尼禄不由打了个寒颤，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微微变得苍白。

似乎是察觉到尼禄有些不正常，坐在一旁的斯塔缇娅用她那甜腻腻的语调问道：“汉帝国小哥。到底是什么方法啊~”

“很简单。杀光所有的反对者就行了。杀掉所有的强盗，杀掉所有与强盗有关系的人，杀掉亚历山卓范围内所有埃及人。就是怎么简单。”

包括尼禄在内，三个女人都没有说话。任海济倒是很淡定地取过放置在茶几上的酒杯。他先是看了眼杯中的红色液体。紫红色的，似乎是葡萄酒。然后喝了一小口。

结果任海济强忍着将嘴中液体吐出来的冲动，使劲把葡萄酒咽了下去。

虽然酒精味很浓，甜度也差不多。但这种酸味……也就是用水把醋稀释后的口感吧。到底是什么方法，才会将好端端的葡萄酒变到这种酸度？

就在任海济研究杯中的葡萄酒，考虑是否应该尝试第二口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白的尼禄试探着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做？”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放下手中的酒杯，任海济向着尼禄一耸肩道，“把亚历山卓范围内的所有埃及人全部赶走。不愿离开的全部以强盗罪处死。将他们居住的房屋、耕种的田地以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全部烧毁。迫使那些埃及人离开。只要他们全部离开，所有一切问题就全部结束了。”

“这不可能！余不可能这么……”

尼禄从沙发上一把站了起来，死死瞪着任海济。因为气愤，她娇小的身子在不停颤抖。

“余是罗马的执政官！埃及是罗马的土地！埃及人也是罗马帝国的子民。余不可能……不可能……”

与尼禄的激烈反应不同，一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斯塔缇娅依然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她透过眯成缝的双眼看着任海济道：“汉帝国小哥~先不说这么做是否过分。你能保证这么做会比‘王道’更有效果吗？”

“哦？”任海济拉长了语调，“不知道斯塔缇娅大人有什么见解？”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种说话语气。”斯塔缇娅突然睁开双眼瞪着任海济。不过她很快又变回了之前那种腹黑的笑脸，“汉帝国小哥~你就不怕这种激进的做法会引起反弹吗？说不定到时候埃及人的反抗会更加激烈哦~”

“斯塔缇娅大人想表达的是：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这个意思吧。”

看着一脸微笑的斯塔缇娅，任海济突然翘起一侧嘴角。这种只有一侧嘴角翘起的笑容让斯塔缇娅突然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暴力当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暴力却可以解决任何我想解决的敌人。”任海济说着看向尼禄，伸出了右手。原本掌心向上的右手突然握成拳，“殿下。暴力之所以解决不了问题。仅仅只是因为暴力程度还不够，还没有达到你的敌人所能承受的底线而已。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同时也是在短时间内最有效的手段。大不了制造出一个无人区，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埃及人敢拒绝，杀！埃及人敢抗议，杀！埃及人敢反抗，杀！杀到没有任何人再提出反对意见，就成功了。”

一连数个“杀”字，不仅是尼禄，就连斯塔缇娅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

被任海济吓到的尼禄在呆愣了片刻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任海济道：“汝……真的是汉帝国的人吗？汝等汉帝国的人不是讲究‘仁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