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黄鹤已去（5）（1/2）

第2卷潮起潮落第十一章黄鹤已去

李湘听闻段郎的朋友不见了，胸有成竹地道：“段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人还在咱们黄鹤楼附近，我就有办法帮你找到她们……”

段郎道：“如此甚好，请帮忙把她们俩找回来，因为我答应了人家今晚要加班抄写经文，她们俩刚才被我叫去购买纸笔和经书……不晓得是不是迷路或者遇到什么事情了？”

李湘道：“不用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至少她们不会有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顶多就是遇到什么事情被耽搁了吧！我这里有一款绘图软件，挺厉害的，您描述一下两人的相貌，我就可以按图索骥，帮您找到她们……”

段郎道：“一位叫何碧香，面容姣好，五官端正，长发披肩，体态丰腴，穿蓝紫色上衣，着青色短裙……另一位叫岳灵珊，身材苗条，长发及腰，穿白色上装，着蓝色裤子，大眼睛会说话，挺调皮的那种……”

等段郎断断续续地描述完，李湘将语音记录进行了简单的编辑整理，然后点了一下合成，就把何碧香和岳灵珊的肖像画出来了，然后再分别覆盖两幅肖像，点搜索……4口中念念有词，词曰：“天灵灵，地灵灵，帮我找人行不行？一找东方甲乙木，二寻南方丙丁火，三搜西方庚申金，四索北方壬癸水。吾奉太上李老君急急如律令！”一边念叨，一边画圈。很快，就找到了何碧香与岳灵珊的定位。

李湘看了看二人的定位，对段郎道：“段先生您看，您的两位红粉知己现在仍在一起，位置在某处，这儿这儿……距离咱们这里就800米的上下。咱们是去与他们会合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段郎道：“咱们有你的定位知道她们在哪里，心里就踏实了。他们没有我们的定位不知道我们会去找她们，恐怕在相互寻找的过程中彼此错过，我看还是在这里继续等待吧，我们还可以继续探讨诗词楹联之类，等到她们回来之后，我们再分别也不算太迟……”

李湘笑道：“段先生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在等到她们俩回来之后就要分别……万一我不想与先生分别，也像那两位美女那样对你死缠烂打，不离不弃，铁定了心要跟着您走，您是不是会很讨厌我呢？”

段郎道：“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话哈，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对联的作者李联芳的后人，人中的龙凤，我是个偏远小国的落难王爷，流浪江湖，不小心跑到你们的世界来了，即便在过去，虽然我们大理段氏也算得上名门望族，簪缨世家，但文采风流实在与联芳先生有一定差距。我平常虽然也有些附庸风雅的本领，但毕竟时业余爱好，不能登大雅之堂，算不得真正的学问。我的真正学问或者说致力于的事业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因为皇兄听信谗言，将我贬谪到江湖，我才不得已用雕虫小技填充自己的空虚内心……今日能与你结识，也算我的荣幸，一个落魄江湖的人，我怎么会嫌弃多一个朋友呢？算来算去也是我高攀了……”

李湘道：“既然你不嫌弃我，也不很讨厌我，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在此后的行程中，相互关照，结伴而行，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她们两个为你购买纸笔和经卷，我就为你磨墨，陪着你，看着你，段王爷红袖添香夜抄书，也是一段江湖佳话。”

段郎道：“我的王爷身份也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是江湖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腹无治国之用，胸无青云之志，腰无买米之银……你们跟着我没有前途，只有受苦……是永远没有出头的希望的。”

李湘道：“虽然说天字不出头做不了夫，王字不出头做不了主，但出头的事也并不全是好事，比如出头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等等。即使王爷您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要有您在的地方，就拥有江湖，就拥有天下。富贵如浮云，与我何相干？江湖上的富贵不是官大官小，钱多钱少，而是凝聚力向心力的大小，志同道合的朋友有多少。王爷如今置身江湖，却按照庙堂的思路行事，自然是行不通的……江湖的法则就是不分高低贵贱，人人都有努力争取进步的机会。”

段郎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老于世故，连我这老江湖都不敢不刮目相看了。”

李湘道：“王爷谬赞！我只是喜欢读描写江湖的书而已。有些事情也是不太明白，所以我才到江湖来体验体验……”

段郎道：“江湖的学问其实与庙堂的学问差不多的。如果心系社稷，江湖就是庙堂；假如心系黎民，庙堂也是江湖。如果做到范文正公所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则江湖与庙堂就统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