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0 雏儿（1/2）

正在这对男女，神游太虚幻境缥缈峰之际，从外面传来开院门的吱呀声。

曾四的双手触电一样，赶忙离开了那温柔乡。五娘也赶忙将那一片欲海遮掩上。两人手忙脚乱的都把各自归置好。

赵老三回来了。

他进屋后，见曾四起身站在屋中间，也没太过在意，说道：“哦，是老四来了。五娘你烫壶酒，我与我兄弟痛饮两杯。”

曾四站着木了一下，赶忙接话道：“大哥回来得早啊，是……”

“哎，我近几日腰膝酸软，一到城墙上，被北风一吹，身子就打寒蝉，实在顶不住，我就扯个幌子回来歇会。你来得正好，就陪大哥喝一杯去去寒。”

曾四本来满脸的不自在，心里发虚得不得了。他见赵老三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心里才稍安了一些。就随口答应了。

五娘也应了一声，就撤身去了后厨。

两人落座，不一会五娘就取了些果子，烫了一壶酒端了上来。

曾四虽说一时间有些尴尬，心里对刚才的事有些自责，不过眼见着五娘，一忽儿一阵香风从自己面前走过，一忽儿在自己后背摸一把，禁不住又心簇摇荡起来，看赵老三，也没那么多愧疚了。

吃完酒，曾四回到自己的小屋，睡在炕上，满脑子都是五娘的影子和两只手无法抓挠的滋味……

五娘说，她一直以为是跟自己走的，没想到自己竟然生生的把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在前几日，曾四还只是觉得有些悔意，心里隐隐作痛，而今夜，他是抓心挠肺的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

就这样煎熬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曾四起床就去城墙上值守。

刚上了城墙，曾四走到箭楼拐角处，就听到几个兵卒正躲在西边角落说闲话。

一个戏谑道：“老三，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看你现在清鼻涕直流，身子弱得跟竹竿一样，不光迎风流泪，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我看你早晚要死在那娇娘的身上。”

另一个嘿嘿笑两声：“做个风流鬼，也算快活。老三是好福气啊，买了那么一个可人儿。”

有一个接道：“老三也是托了老四的福，老四要不是当日遇巧给你买下来，你现在还跟我们一样……”

赵老三在说话，“我那个兄弟，平时别看五大三粗的，也随时都替我这大哥着想，这事办得确实趁我的心。”

“这老四是不是那里不行啊？怎么遇上这么个娇娘，还让给你了呢？”

赵老三：“我怎么知道？他老弟也从不跟我们一起找乐子，许是他老弟真的那里不行？看这个我有经验，别看很多人五大三粗的，可那东西天生就是不好用。你没听那丽春院那些姐儿说吗，男人的身子越肥硕，那玩意就越佝偻。做那事最厉害的，都是身形精瘦，狼背狗腰之人。”

众人哄笑起来。

有的继续说曾四，说他一定也是个雏儿。有的说，曾四许是见花就萎的人，根本找不了那些乐子。

曾四躲在墙角，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原本戏谑之言，此时听来就跟抽自己耳光一样。

他回身就下了城墙。

他跌跌撞撞的进了一家小酒馆，破天荒的喊小二烫了一壶酒，自己一个人坐下就开始喝了起来。

曾四为娶媳妇，平时是十分的节俭，从来不一个人下馆子吃酒的。此时，他心绪难平，不光是五娘的媚影难消，而且城墙上那些兵卒刺耳的笑声也很是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