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辨忠奸两侯归西 阻西伯尤浑设难(1/2)
西伯侯姬昌到了朝歌,即遭到了软禁,失去自由,所幸那些随从,亦是随后赶到,四处打探,见着了比干丞相,送上厚礼。
“丞相,些许薄礼,请笑纳,请您能告知我们,我家主公现在何处?”
闻西伯侯到了朝歌,比干丞相也是吃惊,面对厚礼,他是坚辞不受,道:“无功不受禄,此礼送来,我却无有回报,怎敢相受。”
丞相居然不知内情,姬昌随从暗道不妙,便再三请求,道:“丞相,唯有你才能救我家主公性命,烦请你伸手搭救为感,”
盛意难却,比干勉强收下礼品,道:“西伯侯与吾本是多年深交,即便你们不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想法搭救他。唉,告知你们也好,宫中近来接连出现变故,先有姜娘娘枉死。后有杨贵妃自殇、、、、、、”
比干对西伯随从悄言了一些宫廷变故,意欲使他们惊觉,随即就让他们去结交飞虎手下四大将领,必要的时候,或许能得到帮助。
随从得此惊天巨变,俱是大惊失色,朝廷招来四大诸侯,竟是不露一点声色,这想干什么?难道还会善待于他们?若是东伯侯来了,纣王该如何交代,只怕是难!他又如何面对四大诸侯解释姜皇后娘娘之死因?
情况不好,四大诸侯的处境微妙,只怕性命堪忧。
姬昌随从拜别了比干丞相,道谢后就按他提供的信息匆匆忙忙去找西伯侯,并把内情禀报于西伯侯知道。
姬昌知道了事情情由,也是忧心,揣度不已。
这一日,北伯侯崇侯虎亦到了这里,与姬昌互通信息,俱是一般情景,所幸,崇侯虎随从甚为高明,通上了尤浑费仲两位大人,送上了金玉细软,得到了更准确的消息。
崇侯虎和姬昌知道此来的难处,禁不住都流了泪,到了这里,就是刀俎之肉,任凭宰割了。
当下,两人一合计,此来凶多吉少,必须要想出稳妥的办法争取,才能得到活命的机会。
然而,据侯虎亲随得来的消息,纣王现在情绪波动很大,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就算他们争取,仍是机会渺茫,但尤大人也透露消息与他们,大王非常喜爱苏妲己,只有苏娘娘能掌握得住大王的情绪。也就是说,要他们想办法投苏娘娘所好才是关键。
而要想苏娘娘伸上劲来,只有请尤浑出面,他和苏娘娘是娘家的亲戚,苏娘娘是他举荐进宫来。也就是说,苏娘娘那边自是少不了尤浑通融,即便舍钱财也要他出面。
到了此时,两位侯爷只有多舍钱财,两大侯国的金银珠宝就源源不断的抬进了尤大夫府。
尤浑得两位侯爷的钱物,珍奇异玩,那是天送横财的感觉,怎不满足?他就暗中做了安排,使两位伯侯的生活环境开始有了好转。当然,尤浑也借机向苏娘娘卖了乖,把珍玩送了几件进宫。
“娘娘,这是小臣的一点心意,特地托人从西岐带过来。”
哈哈,女孩子家,都爱慕虚荣,她不缺吃穿,送些珍玩比送什么都强。苏娘娘得了瑰宝,推也不是,收也不是,任由尤浑在宫中展摆一番。
“娘娘的宫中有了这个,大王来了一定喜欢。”
苏妲己此时只能是道谢。
“尤大人想得周到,费心了,多谢了。”
得了娘娘的谢言,尤浑喜不自禁,告辞回归不提。
且说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相继来到朝歌,亦被安排与西伯侯北伯侯住在一起,四大诸侯见面,叙说别后情况,道明来去原因,西伯侯说:“老太师远征北海,虽是苦战多年,但捷报频传,并没有来简求援,大王却去简把我等请来,不知大王此举何意?”
东伯侯说:“大王或是醒悟,有了振兴之意,对成汤万年基业来说,这可是好事端呀。”
西伯侯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北伯侯说,“老兄,只怕未必,必有缘故。”
南伯侯笑道:“当不是请来作客的,必有所为。”
呵呵,到这时,作者倒是替他们想起了一句,*时,长挂在嘴边的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呵呵,他们这时也应该想起这句。
四大诸侯虽处劣境,依然是谈笑风生,可见他们都是不一般的人物,崇侯虎见姬昌绝口不提得到的消息,只是在那里和南伯侯说笑,他就实在忍不住了,高声说道:“大王现在威势日胜。”
东伯侯说:“这好呀!大王越来越成熟稳重了,老太师就应退后,让大王自己处理朝中事务了。”
北伯侯说:“好什么好,你要知道真相就不说好了。”
东伯侯说:“崇君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话瞒着我们吗?”
崇侯虎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事。”
他再也不吭声。南伯侯,东伯侯就齐声说:“北伯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呀?你若看不起我们,就一边去,不要在这做小人了。”
崇侯虎大叫道:“做小人?我冤呀,我怎么是小人了?姜桓楚,你还在这里臭美呢,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女儿死了,当今的皇后已经死了。”
啊,这个话多伤人?
两位侯爷听在耳里,刺在心里,南伯侯举拳对崇侯虎欲打。
“崇侯虎,你这是在咒骂人呀?你说皇后死了?皇后死了,陛下能不通知她的父亲?”
看他们在这里相闹,西伯侯就前来阻止,两位侯爷息怒,且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刚才没有好意思和你们讲,是想让你们先歇一歇,大老远的来了,怕你们累了。既然崇君侯把话提了,我就越发对话挑明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随从刚刚探来的消息,还不一定准确。
紧接着,姬昌就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两位侯爷,两位侯爷始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怜呀,东伯侯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
“我那苦命的儿呀,你死得太惨,爹爹再也看不到你了,啊,啊,啊,你再也不理睬爹爹了,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你命苦呀,我那苦命的外甥孙,你们又在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倒让你那死去的娘怎么放下心来。”
东伯侯在那里哭了,南伯侯亦是老泪纵横,泪如雨下,双拳不住敲打桌面,当时,板凳碗筷被他敲打碎摆满地。室内一片狼藉。
“昏君,昏君,无道的昏君,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这样的好女儿你怎么也舍得?”
西伯侯在一旁是苦苦相劝,“节哀,节哀,两位侯爷节哀。”
见此情景,北伯侯只能默默于一旁,祸是从他嘴里先闯出来的,现在,两位伯侯哭成这样,他也不好再劝。
东伯侯南伯侯相互扶持,哭闹不停,这一夜,他们是一夜无眠。
闻知四大诸侯已到朝歌,纣王就自思,这四大诸侯一去,朝廷内外俱没有制忖自己的力量了,今后再也无人能阻自己玩耍,他心内高兴,不觉喜之于色。
次日早朝,即令宣他们上朝来。
四大诸侯到了金殿,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俱跪倒三呼万岁,行君臣大礼,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却立而不跪,两人既已知道了娘娘的死讯,知道昏君此次必不会让他们好来好回,必然要有话对着,要拿他们开刀,也就是说,此来定死多活少,到了这时,还和昏君客气什么?
他们抱着必死的态度而来,自然对昏君是顾而不服,立而不跪。
人一但抱了必死的信念,胆子就特别大,且看这二人,冲着比干丞相,亲王微子,箕子、启子及其武成王黄飞虎等抱拳作揖一一问好,然后才将手中奏章转交上去。
纣王见二人立而不跪,甚是傲慢于他,怒火冒了上来,喝令武士,绑了二人,东伯侯道:“昏君,我们有何罪,也不申明一声,无端就来困绑?昏君,你杀妻诛子,为何不对我等解释一下?他们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倒又有何罪?”
纣王道:“老匹夫,你还不知悔改?你与女儿勾结,弒君篡位,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南伯侯道:“大王,姜皇后是冤枉的,你这是偏信谗言,忠奸不分,当为昏也。”
东伯侯呼喊,“冤呀,苍天呀,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昏君,你宠幸奸贼,无中生有,啊,苍天,你为什么不说一句直话?”
“苍天会说什么直话?还不是你和女儿密谋在先,人证物证俱在,到现在还狡辩。好呀,你骂我昏,我就昏给你看。”
纣王直想老东西在抵赖,把东伯侯的辩解看着是花言巧语,他大喝一声:“来人呀,把这两个老东西推出午门斩首。”
比干丞相急忙向纣王请求道:“陛下,各位侯爷都有本上奏,何不看了他们的本章以后,再辩他们的忠奸,再定他们的罪,也使天下诸侯心悦诚服,不致因此生乱?”
西伯侯亦昂然奏道:“臣启陛下,君乃臣之灵魂,臣乃君之弘股,臣等有本上而不看,是为略臣,陛下,您此举又怎么能信服天下群侯?陛下,你如此做,君臣之道绝也,乞求陛下三思。”
纣王想了,这话还有道理,我还不能让天下万民都说我坏话呀,他乃拿起东伯侯的本章,细观:
“臣姜桓楚启陛下,臣闻明君处事,是亲贤臣,远小人,才能有国之兴隆,业之永恒,今陛下沉迷于酒色,宠信尤浑,费仲之小人,斩杜太师于午门,炮烙上大夫梅伯于金殿,对中宫施以酷刑,视亲子如匪类,使文武百官视陛下如猛兽,天下臣民则看陛下为独夫……”
纣王看到这里,怒道,朕是独夫,这纯是一派胡言,混蛋。
骂了一会,本章亦被他投于火炉,复又看南伯侯的奏章:
“臣鄂崇禹启陛下,君明则臣伏,君昏则民秽,今陛下宠佞臣,制炮烙,使皇后娘娘死于非地,撵太子于荒郊,又以商讨国事逛来四大臣,此皆有违尧舜道德,为成汤所痛惜,臣今不避斧钺,冒死进忠言,望陛下翻然悔悟,为中宫姜皇后昭雪,迎两太子归位,重贤良,方不复夏桀之后辙,臣民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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