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练神功幺奴走火走陈塘燃灯援手(1/2)
第四十八回:练神功幺奴走火走陈塘燃灯援手
那日,见到钦差死了,李靖心里慌乱,难免责怪幺奴太过鲁莽,数说到情急处,甚至还要出手,相打与幺奴。
“你这混球,闯祸的菩萨,钦差怎么能打?他也是你能摆布的?打死了他,被大王知道了,我们全家都得该罪,杀头,那时该怎么辩?啊,你的祸可闯大了,混球,你知不知道,这是钦差,王上派到这里来,他到这里就代表着王上,杀了他你就是和王上过不去,你这祸闯的就如天被捅了窟窿。”
李靖责斥幺奴,幺奴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不服气,他就想,“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且只想拿着大车轱辘吓唬一下,怎料他是如此不济,竟不会闪避?唉,他这样的人除了会逢迎,身上还有什么真实功夫,啊,杀了他也好,刚才倘若下手轻了,他仗着钦差的身份岂不张狂?”
幺奴内心不服,气不忿他就顶了父亲一句嘴。
“父亲,你不要多说,他是钦差又怎么样,就该如此张狂?现在死了也好,死的活该,谁让他张狂了。”
听幺奴这样回话,李靖越发气愤。
“他张狂?那是他的事,你就该杀了他?你要知道杀人偿命,知道他如此不济?更不该就此多事杀了他。”
太乙拦阻,道:“李关主,幺奴年纪小,你要多待谅,况且救人情急,许多事情不一定看到,若是一概而论,贫道也是伤了人,依你说,又该如何?”
李靖对子女虽严厉,对外人却婉约,见太乙说话,他就说:“太乙师傅,你说的事是两回事,这人命和人命不同,你伤的是罪恶之徒,杀也无可赦,况且,在这一方,我也罩得住,哪一个当权的不为自己子女多考虑,幺奴杀了敖氏兄弟我不怪,杀地痞无赖我不怪,但是钦差来自上命,岂是我能惹得?他是大王身边的红人,根本杀不得,太乙师傅,我若不教育,他就不知什么是好是歹,任着他的性子,今后岂不是还要吃亏?”
李靖这样说,太乙也就无语,他历经过风霜,当然知道幺奴此举的后果,惹恼了纣王,极有可能让李家从此在人世间除名,虽说李家人物都有本事,但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世间能人多着呢,敖家受此大败又怎么能甘心?
李靖训斥幺奴,太乙不好反驳。但是,李靖又不是不明事理,这会他也开始冷静,想着在太乙师傅面前,他的语言是否过火,对幺奴是否伤害太重?啊哈,即便再作婉约也不能屈了性子,今日若不是幺奴归来,李家必然落到敖龙手里,这一会李家也已经是散了。
李靖冒了冷汗,他就对幺奴道:“你这混球泼皮,只是任性,可想好钦差死了后果如何?罢了,且把这担子担在我身上,你跟着太乙师傅去吧,再也不要回来,只当李家不曾有你,即便今后再有钦差来,我也有推脱之词,啊,成汤制定的典册还在,我就不信,这王法能变了?圣旨就能虚构,颠倒黑白了。”
“父亲?既是如此,母亲,我就去了。”
父亲完全不留情面,这使幺奴难过,他就狠下心,流泪告辞了母亲,随着师傅回山修炼了。
儿子一走了,殷氏就把李靖抱怨。
“你讲不讲道理,如果不是幺奴及时回来,只怕你那老命已不在了,他们哪里还顾及这王法,你这满脑子都是曲折,还把亲情放在脑海里,你这样做,是愚忠,啊----你这榆木脑袋,这敖家请来的人,也能算是钦差,就是钦差,也是假钦差,能有什么好?你真假不辩,就知胡乱责孩子,也不去想是谁救了你?况且,这钦差也必是有鬼,当不得天下百姓的面,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夫人有如此见识,不禁让李靖刮目。
“夫人,我是一时糊涂,失了理智。”
他讨好夫人,希望能得到谅解。
“啊,我贤德的好夫人,你开开心,伤了幺奴的自尊,是我不好,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宽恕我吧,今后我会上山看望他的,把他再带回来。”
李靖又是躬身作揖,又是施礼,最终把殷氏逗上了笑。
“你呀,对自己的孩子何必那样狠。”
“夫人,你肯原谅我了,我知道你疼幺奴,啊,你放心,为了他,我愿和昏王闹翻,昏王若是派兵马来讨伐,我也就学四下里的那些诸侯,也就反了。”
李靖这样说,殷氏也是忧愁,道:“是呀,该想着如何筹措退路才是,如今,我们这个祸闯大了,朝歌再来人总该有个对付?”
“唉,到了此处,也就不惧他了,且但看几日,朝歌若是不来人,就说明他们也有鬼,这事见不得天,啊,我也就不怕了,呵呵,就算他们来人,我也要和他对着干,到时候,幺奴还有师傅太乙道长都请来,怕他做什?”
听他这样说,殷氏方才解颜相对,“可不能把幺奴逼着,这次多亏了他和太乙师傅,要不然,我们的性命早也就不在了。”
李靖应是,夫妻方又和好。
在这以后,李靖和全家人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等待朝歌来人讨伐,一晃就是过了几个月,却也没有来动静,他们方又放下心来,“啊,这所杀钦差多是假冒,圣旨也是见不得台面,所来来这里也是隐秘,见不得大众,以后,你抽空还把幺奴接回来。”
“是呀,是呀,夫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就惧了他,人怕鬼,鬼怕恶。”
殷氏这样说,李靖附和,这以后,他们就把这事渐渐收藏,不再去提心吊胆,反是放开心思存活。
那日钦差被害,敖广可被吓的够呛,他逃回家中,话也说不完全。
“啊,大哥,不好,啊,不好了,大哥,钦差吴大人死了,李靖这是要反了,快派人到朝歌通知表叔飞廉,让他作防范。”
现在,大哥敖龙的手臂已残,兄弟的腿又折了,谁到朝歌去报信成了问题,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李靖能不加紧关口盘查?啊,还是安心一阶段再说?
敖虎敖豹敖彪一战皆亡,余下的也都成了残废,这对敖龙的打击很大,兄弟俩的雄心壮志被磨的一点皆无,经过化装打扮,敖龙终于把敖广送到朝歌去寻表叔飞廉商议对策,以便报今日之仇。
各位,石大娘一生八子,除了这五个成年的儿子,她还有三个一般大小的幼子,可以肯定的说,敖龙这三个小弟弟决不是老侯爷所生养,因为石大娘生养他们时,敖老侯爷已故去。
敖龙却是极喜爱这三个弟弟,分别叫做敖钦,敖顺,敖闰,常带着他们玩耍,这个时候,他们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另一个五岁,全无防范害人之念,敖龙怕他们就此遭遇李家的报复,就按母亲临终的交代,将他们送出去学习武艺。
在他费了一番心血后,敖钦被送到了南方嵋山,敖顺则被送到了西方雪山,敖闰则被送往北方长白山学习武艺,此后,这三兄弟投得明师,习得一身本领,在《商周演义封神正源》第三部牧野大战中,他们相继出现,各显英姿镇住了四方豪杰。
再说那日幺奴拜别了母亲,回到了山上,过了一阶段朝作功课,晚间参禅的平静生活。这一会,幺奴对太乙更是倾心,敬佩不已,在师傅面前,他的行动就更是乖巧。
幺奴聪明伶俐,口才又乖,说出的话,润在太乙的心里是甜滋滋,让他不得不对幺奴另眼相看,太乙思自己衣钵无有传承,就决定把他的看家本领乾坤一气神功,倾力传授于幺奴。
各位,这乾坤一气神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成,须有一定的技巧和规律,渐序方能掌握,此神功发功的原理是将人身的真气运至丹田,再按人身奇经八脉运行,经百会,阳泉,神灵诸穴,流遍全身,再归咎于一点,以此点之力相抵,可抗千斤,亦可借此力而发万钧之气。
故而,此气一出,当真是排山倒海,无坚不吹,无物难挡。
在应付外力上,此神功还有一巧,这也是此神功不同于其它武功之处,即以微小之力卸敌万钧之势,呵呵,后人练到此处,就将此招叫四两拨千斤,此也是太极神功所独具技法,所不同于其它门派的独到功夫之处。
这套神功虽是高深,有着无穷利处,但他也有弊端,这弊端便是此神功练起来颇费时效,急躁不得。非是一日可练成,如想练好此功,必须勤学苦练,循序渐进,三五年之间或可进得门槛,再三五年方可得其真谛。
太乙道长喜爱幺奴,教授他神功,处处都为幺奴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幺奴非是一般人物,年轻,性急浮躁,练起神功来急于求成,更因担心敖家兄弟使鬼把戏再来相害,想着早日练成此神功,他就急功近利,忙于求成,不顾练功的法则,盲目进取,如此,三五月过后,他竟是出了纰漏,真气郁于他丹田之内,再难排出。
幺奴一口真气难排出,身体再也吃不消,渐渐是变形了很多,行动也难自便。
太乙察觉起来,急忙予以施救,以自身真气来冲击幺奴的玄关,希望借此能解幺奴之厄,但是,他们两股真气同属一种性质,太乙的真气输入幺奴体内后,并不能消化,在幺奴体内反而越聚越多,更是难以排出。
太乙修练此功至今,从未见到如此古怪现象,他一向秉承循序渐进的法则,教导弟子练功历来如此,并不想会出纰漏,他自身的神功就是靠几十年苦练修得来,幺奴现在出了这个现象他真还没有见过。
幺奴因气受阻,眼看着腹部越来越大,生活都已难以自理,这时候,太乙也自慌了,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因为一口真气难出,幺奴很可能送掉小命。即便向好处想,向轻一点的说,幺奴的四肢因为没有气血供应,最后会落得全身瘫痪,用现在的医学名词就叫做植物人。当然,上追几百年,那时候就叫做走火入魔。
太乙初创此套神功,对神功的精辟也还不能完全掌握,神功的欠缺之处也还不是很清楚,再者,幺奴的练功方法又缺少监督,这才有他走火入魔的现象。
事情到了这会儿,太乙只能派人告知陈塘关的李靖。
李靖闻听到这个消息,可想而知是如何惊慌?他是大惊失色,瞒着夫人与两长子赶到了栖霞山,见到了太乙道长,问清了情况。
然而,幺奴此病实在奇怪,非是医药可解救,李靖到了,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幺奴腹部一天天变大,语言不再流畅,思维不再活跃,渐渐走向没寂。
眼看着一个年轻的,活泼的,有着英雄美称的人物,李幺奴走向消亡,大家虽是惋惜,却也都没有办法。
太乙每日都采来大量的草药,熬成汁水让幺奴喝下去,明知不可为依旧在为之,也只是想保幺奴的精神一时不散去。
面对病重的幺奴,李靖父子束手无策,他们虽与幺奴有着血肉关联,毕竟又都是男子汉,对幺奴也就不能体现出再大的爱意,再者,幺奴毕竟是有着母亲的人儿,因此,这个事情让他母亲知道更为重要,妙防着以后她闹翻了家。
幺奴重病到了实在瞒不住殷氏的时候,李靖不得而已就对殷氏道出了实情。
“夫人,有个事本不想说与你知道,但是,你是幺奴的母亲,幺奴是你生养的,若是不告诉你,今后你岂不是怪我?幺奴因而练功而导致走火入魔,现在已经很严重,甚至,他还有小命不保的可能。”
“啊,怎么可能?幺奴活泼乱跳,怎么就成了这样?”
殷氏听闻消息,当即是嚎啕大哭,哭闹着要上山见儿子,要把他带回陈塘。
“当初不要他走,你偏要送走,别人家把孩子拢还拢不过来,你倒好,硬要向外面推,好象幺奴不是你家的孩子,呜呜,幺奴要有什么,我也不活了,不行,我要上山去看看他。”
李靖好言安慰,劝阻她山路难走。
“夫人,你就不要去了,山上的路难走。”
“不行,我一定要去,幺奴但有什么,我也就和你拼了。”
见夫人实在要去,李靖没有办法,只得用滑竿把她抬了,到了山上,各位,殷氏见到儿子幺奴的那一番情形,非是笔者笔墨能形容,在这里,笔者只能这样说,因为嚎哭过多,殷氏的衣衫都被她的泪水所湿透,走起路时是淋淋漓漓,拖下了很长的一条湿印。
到了山上,殷氏就肯求太乙师傅,让她把幺奴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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