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土行孙行刺鄂顺 邓九公践约嫁女(1/2)
各位,在上一回书里,我们曾提到土行孙在酒宴上为难二郎,不得不使三山关上的一干同行对他有了看法,或认为他小肚鸡肠,或认为他不甚光明,不甚坦荡。
也因而,在酒席间,太鸾就对众人说:“就二郎的本事,只怕三山关内是无人能比,即便是韦杵再来,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啊,哪里哪里?”
杨戬得大伙夸赞,连谦虚都显得无力,他的脸上献出红云,土行孙甚是不忿,奈何自己的块头太小,真刀真枪的打不是人家的敌手,呵呵,不要说打,只怕就是把那个桨提起来都够他跄。
众人都在仰看英雄二郎,土行孙坐在那里,心里就难安难静,不住有火气向喉咙里冒,但是,没有人帮着他的腔,他只能是没声气,低着头坐在桌边等待着报复的机会,此时他嘴里嚼着的菜肴,怎么都不是味儿,待得着了他的机会,说出的话来难免就会有那酸味。
“啊,邓元帅,众家兄弟,杨兄弟果是英雄了得,手段确是厉害,啊,要我说,南军现在集结在三水关,不日,他们必将兵犯三山关,在那时,若能使南王退兵,杨兄才是真厉害,啊,是真英雄,更能得邓元帅的敬佩,啊,大伙也是敬佩。”
土行孙眼向邓九公和杨戬飘去,意思很明显,有激将上前的意思。听了土行孙的话,众人都想替杨桨出头,却又自认都没有这样的本领。杨戬也就是本书所说的杨桨杨二郎,他本应起身,接了土行孙的话头,但是,土行孙的话里明显是带着难来的?若是出头不慎岂不中了土行孙的道,试想,杨桨不过是一武夫,即便他再英雄,以一己之力怎么你能杀退南王的数十万兵马?即便杀退了南兵,土行孙又会说得了大伙的帮助,依然是不能算数。
杨桨不敢打包票,是呀,凭一已之力,要能使南王退兵,这需要多大的能耐?杨桨本性忠厚,这会更是坦诚。
“啊,邓元帅,各位,蒙邓元帅不弃,和大伙的信任,只有南兵敢来,我一定尽力,或能使南王知难而退,至于,南兵能不能全退,我却不敢打着包票。”
“怎么?杨兄弟在这也有难了?不知邓元帅的眼光里可有别人?啊,元帅,我曾听说这样的话,英雄不问出处,不问相貌,那绣花的枕头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土行孙的话甚冲,为不使二郎难堪,邓九公忙打圆场。
“对对对,谁能使南王退兵,才是真英雄,在我这里,更是英雄不问出处,在座的诸位,那位能屈南王之兵,使南王知难而退,才算是真本事,他若要做官,我保他高官得做,若要娶妻,我为他保媒做亲,这城中女子随他挑选,如有违背,势同此箸。”
他将手中筷一折两段,脸色也随着酒味的高升而红润起来。
蝉玉在旁听出火药味,对九公又似对杨戬和众人说:“父亲,你酒也高了,母亲还要请恩人后堂一叙。”
九公稍有醒悟,便说道:“那是理所当然,你母年岁大了,腿脚不便当,贤契当去一叙。”
杨戬借机下了,施礼后告辞了席上众人。土行孙更是妒火中烧,切夜反复,不能入睡,第二日,他也不去见别人,一整天只是躲在房中作收拾打点,至晚,换了一袭黑衣,直奔南营而来。
三水关总兵马方死后,府里的一切陈设都没变,南王鄂顺的行宫就安在这里,很大的院落,水榭楼台前,一座两层的行宫,鄂顺和美人在此行乐,音乐悠扬,歌舞升平!
在一个因为战乱逃离的民居院里,土行孙息了下来,白天,他穿上本地人的衣服,度量了方向,夜晚,施展起看家的本领,向着帅府的方向前进。如此,有五六天,一列南兵经过此处,见到许多新土,辗转报于鄂顺,道:“禀大王,闾门一带起了一座新坟,不知所葬何人?如此气势,并没见闻,大王,忽是天降怪异?”
鄂顺正与美人可伶、可爱相拥取乐,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大手一挥。
“当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死了人,难免要起坟,怎么好阻止呢。”
是夜,鄂顺与美人相拥而歇,土行孙忽从床下钻出,他戴着鬼脸,快速的用尖刀割了南王的人头,鄂顺身边的美人被惊醒,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倒了,却被土行孙压制住,肆意轻薄了一回,完毕,又用刚割了南王头颅的尖刀在她脸上比划了一阵。
那美人吓掉了魂,再也无力呼喊,躺在那里,思绪已乱,昏吞吞任凭土行孙为她解带宽衣。
土行孙却是不慌忙,他上下翻为,浑然不惧,直把这里当着家里的客厅,一切停当后,他包好人头,整理好衣服,从容而去。
各位,那个美人正是可伶,从此后,她得了风癫失忆怔,整日口中是念念有词。“啊,鬼来了,怕,怕怕。”
以致后来的一些将士欺她无主,暗地里多次尝试,终于,她枉死在三水关内的水塘里。
第二日,南王旗下的一些小诸侯即闻知鄂顺已死,为保性命,纷纷退兵,姚元阻拦不住,他也没有阻拦的办法。他与赣州候董忠为退兵之事,已经闹翻了,当初董忠曾邀请他,一起反鄂顺而拥护二殿下,他没有答应。董忠怕走漏消息,曾想谋害他,却被他跑了,知会了南王,逼走了董忠。
现在,董忠在南边主政,姚元还能有退路?因而,他就与韦杵商议,怎么办呢?大伙都退走了,我们退不退呢?
韦杵就说,“义父,只要我们能保住实力,今后无论谁得到天下,都不会小看了我们,仍会给我们一个合适的位置。”
姚元信了他的话,就带着他固守在三水关,而鄂顺身边的另一个美人叫做可爱的,亦被姚元收为己有。
三山关内一连几天没见土行孙,三山关总兵兼平南元帅的邓九公就感到奇怪,咦,土行孙到哪里去了,难道他夸下海口无法实现,感到没脸见人,独自走了?啊,我也没有怪他呀,他为什么走?唉,一个好端端的人,居然落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值,他这也是酒后乱性,嘴多胡话所致,走就走吧,三山关多他少他并不为难,只是他这一走,今后该怎么对黄飞虎将军交代呢?
不明土行孙的踪影,询问其他人也皆说不知,九公心里不免盘算,今后如何对黄飞虎交代,众将也觉奇怪,太鸾笑着说:“元帅,这是他吹了大话,有所愧疚,不敢示人,你也不必为他焦虑。”
“啊,贤弟,你有所不知,他既是来至黄飞虎将军那里,我怎么都该对黄将军有个交代,现在这个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元帅,事到此处,且放宽心来待着他的消息。”
“唉,也只能如此了。”
九公叹了一回,就把这事放在了脑后,这日,他正在关上查哨,忽有兵士传报,“元帅,土行孙将军在下面叫关。”
九公听闻,稍解心中烦燥,忙令传来,一会,土行孙果是来了,他将一物掷与九公面前。道:“邓元帅,你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吧?”
九公道:“孙将军,你此话怎讲?此又是何物?”
“元帅,你那日说,谁能使南军退兵,城中美女任他挑,你要有女儿在,也嫁给他,当然也有小姐蝉玉在内,是也不是?”
“啊、、、是,我是说过这个话,孙将军,你今怎么了?这些天又到哪里去了?”
“元帅,那么我就告诉你,南兵已经退定了!这就是南王鄂顺的人头,请您查验。”
“什么?南军退了?鄂顺的人头?”
这一次,轮到九公吃惊了,他令人打开包袱,看了一眼,即对土行孙道:“孙将军,此事容我派人去证实,果有此事,九公绝不食言。”
“好,末将静待元帅的消息。”
“啊,去吧。”九公即令兵士为土行孙安排了休息之所,又道:“左右,且把孙将军带下去休息。”
邓九公行事如此,甚是光明,土行孙见着倒也无话,又见安排了他软衾锦帐,更是心怡,多日在外奔波劳累,已是过度疲劳,见着了床铺,他即舒坦的睡起觉来。
九公回府,召集众人商量,又着哨兵前往三水关探查,哨兵回话,果是有此事,这个时候,众人又是欢喜又是愁。喜的是南兵大部退了,唯留姚元一部已经不成气候,迟早可以摆定,愁的是该怎么对土行孙交代?倘若随便打发他,九公的声名怎么办,何况,土行孙的意思很明朗,我非你家小姐不娶?
父母愁,公子愁,小姐也愁,父母之命,天经地仪,覆水难收,父亲说过的话能被口吗?即便是酒后之言,但在一个男子汉的口中说出,意味就不一样。她若是有背言,这会让天下之人怎么看待父亲?
啊,即使美如婵玉,这道德礼仪四字在她看来,也是一道无形的紧箍咒。
老夫人知道了,更是愁,她身边的丫头翠女相劝,道:“老夫人,您的身体要紧,再怎么愁,也不能把身体耽搁了。”
“啊,我怎么不愁,女儿大了?娘能不愁,这新姑爷的事一日不定,做娘的一日心里不得安稳。”
“啊,老夫人,曾听你对翠儿讲过桃代李疆的故事,这三山关满城的女子很多,为什么新姑爷都不娶,偏要我们家小姐。老夫人,不如让老爷到城中再寻一女子,谅新姑爷知道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即便他想反悔,也已经是晚了。”
“这?是呀,你这个主意提的好,我这就让老爷过来。”
老夫人的眼睛一亮!她派人请来了邓九公,夫妻两个一商量,即定妥了主意。
于是,至第二日幕,邓元帅府中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九公派人将土行孙请来。
“孙将军,恭喜你,果立大功,本帅也决不食言,为你找来三山关最美的女子,啊,她也是我平常最喜欢的,最爱的一个呀,我把她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土行孙多日未睡好,实在是太累了,大睡了一宿二日,精神刚有些好,即闻元帅有请,听到此言,更是心花怒放,他高兴万分的问九公道:“元帅,可是那个,那个,邓小姐吗?”
他把手指向着后院指去,邓九公是脸色一沉,道:“孙将军,我不会食言,为你选的正是三山关的美人,啊,也是小女,孙将军,我看事情就这样吧,选日不如撞日,你们的事今就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变故,啊,婚后你两人可要好好过日,不要给我惹闲气,孙将军,依你看,这事办得如何?”
“啊,果是好,元帅,不须你多说,末将遵命就是,啊,岳父再上,请受小婿一拜。”
土行孙喜不自禁,大拜在地,起来后穿上新衣,目光就不住飘寻,寻找一个飘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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