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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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峥哑口无言，他还能说什么？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没错，他喜欢裴缪，十分可耻，但他控制不住。

裴缪看出了程峥的局促，十分恶趣味的对他说：“你说，如果我姐姐看到如今的情形，她会不会再气得昏过去？”

程峥皱着眉头道：“你不要说这种话。”

裴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姐姐不会在意的，她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料到了你会怎么做。”

对于裴缪这副置身事外的无所谓的态度，程峥有些气恼，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看裴缪，冷冷的看着窗外。

裴缪也不在意程铮高兴不高兴，悠闲的为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亲了一口，顿时满口茶香。

她喟叹了一声，陶醉的眯了眯眼睛，半晌后再次品了一口。

程铮有些古怪的看着裴缪，在他的记忆中，裴缪十分嗜甜，喜欢喝果汁奶茶，向来不喜欢茶这种东西。

可如今看她喝茶的样子，倒像是颇为享受。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

裴缪也不搭理他，依然认真的品味茶留在口中的余香。

半晌，才有时间看程铮一眼，悠悠道：“很早之前了。”

二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裴缪突然开口道：“我很对不起你，我为我当年做的事对你道歉。”

程铮不知要作何答复。

裴缪望着窗外大树的枝桠间翠绿的树叶，神色有些迷离，仿佛在看着遥远的过去一般，有些苍凉。

她的声音也像是从远方传来的，轻缓而柔和，她说：“程铮哥哥，我很后悔当年因为自己的一时之失，对你和姐姐造成了伤害。”

“明明你们两个人那么恩爱，你们本可以一直恩爱，等到姐姐离世，你可能会难过几年，然后遇见其他的好女孩儿，开始新的生活。”

“是我，让你们两个都陷入痛苦，然后自私的独自抽身。”

“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可恶的事情，我甚至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认为你们所有人都对不起我。”

“裴忠国和李珠，大姐，你，有时候我甚至会有些讨厌裴秀。”

说到这里，裴缪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仔细想想，自己真像个疯子，竟然连最无辜的秀秀都讨厌。”

“可是我真的很嫉妒她，为什么同样是妹妹，她能得到我得不到的父母的爱，为什么我跟裴芸同样是姐姐，但是我就像个垃圾一样被父母随便丢开，又随便带回来！”

“难道我不是小孩子吗？我没有感情的吗？我幼小的心灵不需要呵护吗？”

“为什么我就这么惨？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里，程铮有些不忍，他怜惜的看着裴缪，想要拍拍她的头安慰她，却发现两人之间隔着的桌子，像是一道鸿沟，将两人分隔得彻底。

裴缪没有注意到程铮的动作，只是神色有些恍惚的继续说：“可是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我为什么还要对别人造成伤害呢？裴芸和裴秀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