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里仁湖畔（2/2）

蹲起身子喘了口气，握住剑柄又提起来，不过站起身身体却摇摇晃晃，过了很久才站稳身体，反身插入身后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梁子我记下了！”转头愤怒威胁，赤血雀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滚吧！”

无言走了几步终于控制住身体，想到她之前的话语，燕依水逃入横东山脉是赤血雀救了一命，不过云末却不知所踪。

“失踪十年得把他找回来。”转头望着她又望着洞外，“带着两个小家伙，合适吗？”

“放心，这不是十年前，这两个家伙早就成熟，轮战力你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们。”她轻叹眸光有些黯淡，“这些孩子我会遣散出去，之后就成仙飞升仙域，你得顾好我这些小家伙。”

“就一定要成仙吗？”

“只能成仙，我出生杀伐太重，只能去仙域净化杀气，不然无法进化凤凰，只能进化成畸形的血凤。”

“成仙啊，又是个成仙。”感叹点头，转身来到洞外，两只赤血雀飞到肩头，看着窝里那五只很想出去的赤血雀轻笑起来，站在洞口望着冰天雪地白雪皑皑，耳边呼啸不断，看着南方不知该不该去，叹息决定下来，得去见她。

横东山脉浮现脚下不再是天堑难以越过，能见到一条修筑精致的官道顺山蜿蜒而下连接四面八方，顺着官道飞行来到晋都北城外停下，转身望着官道延伸，又望着北城门的刻字，叹息一声转向西方。

风雪打在坚定的身躯，脚步不紧不缓留下一条长长的印记，踩在冻坏的杂草堆里走到里仁湖边，湖面凝结成冰留下浓厚积雪，走上湖面继续向前，好像回到横东支脉那片小湖，舜寂落……得去老哥哪里看看。

风雪加大不少迎面而来，抬起手臂挡在面前，下次买只斗笠遮雪，可他停下脚步，不远处的浮冰上有一男一女对坐在旁，茶几摆着两杯冒热气的茶却没受到风雪的影响，浮冰周围化掉冰块好像成了座孤岛。

盘坐冰面取下身后这把银珍乌铁重剑轻轻摩挲，耳边却回荡两人的对谈，抬头望去，燕依水不知跟谁谈论什么。

右手掀起袖子拿起紫砂壶又给他满上一杯，举止柔和充满书香雅致，头发盘在脑后带着轻笑，道：“天也是残缺之道，只留光明，无地，无道，何来天？只留夜幕茫茫，不见璀璨。”

“天之道，乃人向往之道，不尊天道有何尊天子道！”

“天子乃人道，不为天，不为地，只属人道之福，三兄，你所做之事，能为人道之福？人皇贵为皇，却皆为人。”

“为兄真不适合当皇帝吗？”燕依水笑而不语，两人继续交谈。

楚诺听到此言带着轻笑，眸光看着湖水黯然，右手舀起一点湖水淋在剑身滴在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手掌感受冰冰凉意轻轻擦拭却无法涂抹掉深邃的幽光。

取下灰布缓缓包裹剑身，留下两角背在背上系好，想到什么摸出这块陪伴多年的黑砖还在身边，其他人好像遥不可及，看似临近，却如沟壑对岸般遥远。

抬起黑砖放在脸上感受一道温和的凉意，放入水囊站起身，望着两人轻轻抱拳，转身湖岸，谈话声逐渐稀疏，残留风雪呼啸，冰面微微裂出痕迹走到岸边，顺着还未覆盖的脚印逐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