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安度因和古尔丹（2/2）

“但是你还记得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壁画投射出了一个人形，他的手上持着大名鼎鼎的挨提耶什·传说之杖，充满风霜的鬓角被岁月摧残了不知道多少遍。唯有那对充满着奥术能量的眼眸，风采依旧。

“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那说出来的话似乎预演了几百遍，几千遍。而我对你的评价，你还记得吗？”

阿瑟抬起头来看着壁画问，“塔主，即使我得到了如此之多的荣誉，甚至即将揭开安戈洛水晶之谜。你依旧想说，我只是一个纯粹的战士吗？”

他说话的时候直挺着背部，一点也不像一个接近六十岁的老人。

看着沉默不语的麦迪文立体成像，阿瑟继续说道。

“我所持有的上古传说接近十张，谁可以一对一击败我呢？你曾经向我口述过我即将死去的结局。我也信任你，所以多加防范。这一次我也是。所以这一次，塔主……”阿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立场坚定。

“我会改变命运给你看。”

“经过了那么都事情，你依旧骄傲，可以坦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坎坷。”麦迪文终于出声了，“骄傲并非坏事，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自傲。阿瑟，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没有长大。没有与之相对应的荣誉，也没有找到为之奋斗的目标。即使过了那么久，你还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瑟的眼珠咕噜噜地转动，金色的邪眸有了突破口。言辞？对于年迈的阿瑟来说，不再是武器。

“所以你在三十四年前，默认了我的失败是吗？看着我被拉法姆暴打，在几十万人的转播中，你也没有出手？”

“这是……命运。就像我透过了时间长河，看到了未来……”

“所以我说过了，我会改变命运给你看。塔主。在过去的四个两千年里，我都输了对吗？没关系，这次我会赢的。”阿瑟轻哼一声，“我会将命运踩在脚下给你看，让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家伙大跌眼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撤了。”

没有等待麦迪文的回复，阿瑟直接按下了停止键，全息图像消失，漂浮实验室开始向上攀升。

“人类，依旧是自大的生物呀。”

“埃克索图斯，世界上不存在不骄傲的生命。那些怯懦者，不过是没有力量而已。”阿瑟看着重新燃烧的火元素，“败给拉法姆并非没有好处。那几年间，我差不多走遍了索多玛，领略了各地的风情。我的心智也遭到磨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是只有这一次，我要任性一回，打肿麦迪文的脸。”

“那安度因呢？你私自接触暮光之锤的安度因，难道不汇报给卡拉赞？”

“你会说吗？埃克索图斯，回答我。”

“千年前，我曾经和暮光之锤是盟友。而我的主人在你的手上，火妖一族，自然也为你效力。以我的直觉来说，古神的力量，不触碰最好。”

“没用的，就像想要击败敌人就必须了解敌人。想要了解暗影，接触他是必走的第一步。卡拉赞的那些老爷们需要醒悟了，只有麦迪文和卡德加几人是不够的。那些鼠辈需要一位地方强者的死来重燃他们战斗的火焰。”

阿瑟转过头来，朝着第二层最高的空旷处大喊，“偷听得怎么样？两位客人？”

火光流动之处，一切都被照亮。唯有一道影子，是火焰无法点明的。

“暗影收割者安度因，鲜血掠夺者古尔丹，真是稀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