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没有月饼的日子（2/2）

母亲情绪终于好转了些，“你工作不要太累了，妈就剩你一个了。”

“我知道。”

原来母亲挺喜欢何敏，两个人经常回来吃饭，家里有段时间很热闹，总是摆了一桌子的菜，母亲还时不时喝点小酒，那阵子她心情都好了很多，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到现在三年了，母亲还是过不去那个坎。过年的时候，何敏提着东西来看望她，她不冷不热的窝着，私下里说过，“四川，妈原来为着你的喜欢，做出亲热的样子，烧了一桌子菜，她也吃不了几口总要保持身材，又拉扯出一堆的好话，这样也好省得我白累的慌。”

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姑妈便告辞了，容四川三步并二步跑上楼，发现母亲坐在床边还在摸索手机上的照片，忧伤的说，“这姑娘挺可爱的，你说四庆如果活着会不会也喜欢，四庆最喜欢看小人书的。”

容四川立声附和，“四庆喜欢，我一定让云恒滚一边去。”

晚上容四川就在家里歇下了，他的床一直放在那里，从来没有移动位置，被子和枕头都是干净的。这是一栋老宅子，二层的小楼很有点年头了，陈年的地板有几处吭吭哇哇还裂开几条缝，家具也掉了漆，白色的都发黄，红色的都发暗，母亲就是不肯换掉。

容四川久久难以入睡，云恒的电话来了，“你让我背黑锅了吧，我找不到女朋友就找你算账”，他顿了一会，“思思不在宿舍，手机都关机了。”

容四川一笑，“能去哪，明摆着回家了嘛。”

晚上，容四川睡的不太安稳，梦到淘气的弟弟，拿着爸爸的飞利浦刮胡刀给小狗剃毛，还梦到了思思在桂花树下大吼大叫，将月饼摔地下去了，像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