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过去（1/2）

第二天一早申公豹就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出门。妈妈知道我要出去，一早就做好了饭等我吃。吃饭的时候妈妈说“我不管你怎么选。读不读是你的事。。要是你选择读技校你就好好选专业。你想读到哪里我都供你。这里有两百块钱。今天去看学校要喝水吃饭什么的自己买。”

妈妈说完这些话自顾自的吃饭。再也没说过话。

虽然我很不习惯，心里也有些失落，但一想到有些事，心里不免有些怪她。

我是农村人，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到处躲。已经有一个姐姐的我因为没钱上户口就在每个亲戚家躲上几天。那时候的我也就是超生子女。也就是四川俗称的黑娃儿。最后从八个月就在外婆家里，一直到十岁了才上户口，也就是我爸爸去世的时候。听外婆说那时候的我差点就被扔掉了！要不是我爸爸苦苦哀求，让妈妈把我留下。也就没有现在的我。而之前的十年里我只能见我妈每年一次。有时候两年一次。除此以外，每年会打几通电话。会问问成绩。会叫我要听话之外。就没有别的话说。而每年回来对于我总是没有好脸色。每年过年的时候她和爸爸会带着姐姐来外婆家。给外婆拜年，她来了总是说我懒，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外婆总是说“那么一个小娃儿有好能干嘛！我觉得她现在还是能干。喊她跑腿什么的跑得多块了。”而妈妈总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十岁以前我都不明白自己的爸爸是谁。而我居然叫自己的爸爸为姨父。没人告诉我真相，都在等着我自己去发现。等我发现已经晚了……爸爸死了，我能回家了。如果爸爸不死，我在想我是不是回不了家。以前爸爸每年都会来外婆家好多次。帮外婆干农活。爸爸是木匠。所以外婆家的板凳都是爸爸做的。而每一个都是我们一起完成的。

我记得爸爸在外出打工之前去了外婆家。他抱着我对我说“玲玲，爸爸出去打工了，给你挣钱读书，给你买新衣服。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啊。”

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但是我只知道爸爸走的时候我才八岁。他从来没有听过我叫他爸爸，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害死了他，我一回去他就死了。他走之前说过会回来的。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为什么。

爸爸死了。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搬回了家。喊着奶奶，姐姐，妈妈这些称呼看起来亲切，但叫出来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回到学校的我成绩开始下滑，也没有心思在学习。每天都和他们一起玩，上课了就睡觉。以至于我的成绩到了最后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