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尾巴没处估,难说。”
兄长开起了玩笑:“我要是那种人,你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吗?”
弟弟脸红了,纳纳道:“你还成魔鬼了。你别打岔,说正事。”
“啥是正事?”
“就是刚才说的事。”
“那也叫正事?”兄长犹豫了下,淡淡地说,“去年到外地参加蓝球赛,遇见一个有点娘的球员,跟前跟后,还动手动脚的,讨厌得很。还把我叫到他住的酒店喝酒,想把我灌醉,哼,我又不傻,他还没把我灌醉,我先把他灌醉。”
弟弟仍不放心:“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了。”
“真的?他醉了,你会不会……?”他说不出口。
“你是啥意思?我把他灌醉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我说了假话不姓阮。”
弟弟深有感触地说:“喝醉酒是要出事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把酒戒掉。”
兄长不以为然地说:“何必戒酒呢,喝酒时防着点就成了。”
弟弟感叹道:“就怕是防不胜防。”
阮冬抽完了一支香烟,喝了几口茶,很随便地说:“我想起一件事。”
“啥事?”弟弟不经意地搭腔。
“我要到一个学生家去。这个学生太调皮了,我要去家访。”
鲜怡俊开始信以为真,很快就怀疑兄长的话,他这样说是阻止自己跟随,显然又要去约会。他不想道破兄长的意图,装个糊涂。
兄长临出门说:“你别出去,等我回来。”
“等你干啥?”
“让你再捆绑一次。”兄长是认真的。
鲜怡俊继续看“聊斋志异”。
院子里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妈,你忙啥呢?”
阮母和蔼地答:“不忙,闲着呢。”
“这是彩林刚打下的野鸡。”
“以后你来就来了,别再拿东西。”
鲜怡俊不用看就猜到是谁了,透过窗户望去,果然是那个柏彩花。她把两只野鸡放在地上,取来凳子放在阮母跟前,帮着拣菜,说说笑笑,俩人显得很亲热。
鲜一俊一心看书,并不注意她俩的话,可有几句话还是硬钻进耳朵:
“……冬娃在吗?”
“出去了。”
“干啥去了?”
“不亮清。”
“唉,也不知道一天忙啥,一个村子的,十天半月也见不上一面。”柏彩花忧郁的声音。
“你要见他天黑了来,白天碰不上。”
“黑了怎么来呢,别人看着笑话呢。”
“说的也是啊。”
柏彩花走了。
鲜怡俊走出屋,随口问:“大妈,她是你的亲戚吧?
“亲戚?”她的口气有点茫然,“我的娘家离这三十里路,这里那有亲戚。”
“那是怎么的亲戚?”
“你为啥说她是我家的亲戚?”
“冬娃说的。”
“那是他哄你的话,”
“他哄我干啥?”
“我也不知道他为啥哄你。”
“那是你们是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