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们了,她再咋说也是外村人,我和你在一个村长大,关系自然亲近一些。”
“你还知道这些啊?”
“费话。我又没有失聪。”
前面走来两个村民,阮冬和他们打过招呼,向柏彩花说:“再没别的事吧?”
“别的事那有这件事重要。”
阮冬听了心烦,大步前行。柏彩花跟在后面。
阮冬走了十几米,掉头一看未婚妻跟在后面,只好站下问:“你干啥去?”
“去你家。”很随便的声音。
“你这么勤的跑完家就不怕人笑话?”
“她一个外人都常跑你家,我再咋说也是阮家的未婚妻。”
“今天你看见她来了?”他预感白四月花已在家中,但不肯定。
“不光我见了,村里很多人都见了。大家都夸你本事不小,能把城里女人领到家……。”
阮冬明显感到未婚妻的醋意和讽刺,心里不悦,说话声音也高:“你再有没有说的话?你这么烦人以后咋过日子?!”
柏彩花不出声了。她深爱着他,尽量不说让他不高兴的话,可有时候忍不住要说他不爱听的话。
阮冬见未婚妻不出声,这才声音平和:“今天你别去玩家。”
这样的话听着很不顺耳,柏彩花脱口而出:“怕搅了你俩的好事?”
“你又来了。”
“你俩要鬼混就到外面去,在那座炕上鬼混我嫌秽气。”柏彩花声音里不乏忧伤。
受了冤枉,阮冬懒得解释,给对方火上添油:“你嫌秽气就别进我家。”这话的意思是别给我当媳妇。
柏彩花当然能听出未婚夫的意思,没好气地问:“你是让她进你家?”
“她也休想进我家门。”
“你要打光棍?”
“这不用你管。不过,你好好想想,我这样的人要是打光棍,那世上光棍多得数不清。”
柏彩花疑心了:“这么说你还有别的女人?”
阮冬想了想说:“暂时没有,我要是还有女人能活成吗?以后有没有就说不上。”后一句话是暗示,你要是想不通趁早放手,免得以后苦海无边。
柏彩花说:“我要是进了阮家门,和你寸步不离,看你怎么和别的女人来往。”
阮冬懒得跟她多说,说了很有可能发生大的争执,最后双方不愉快。他心里想,你别高兴太早,我娶不娶你还是两码事。就算娶了你,那也是我当家,你还能把我管住?异想天开。
柏彩花见未婚夫不搭言,认为默认了,心里高兴,话就多了,也是为了讨对方的欢心:“只要你收了那份心思,我懒得管你。”
眼看到家门口了,阮冬说:“你最好别进去。”
柏彩花不悦:“你把野婆娘领到家,不让未婚妻进家门?”
阮冬有点生气:“给你说了,没过门的媳妇到未婚夫家不能去,你不怕村里人笑话。你爸是村官,你不能给他丢脸。”
柏彩花说:“已经丢脸了,也不在这一次。”
阮冬站下说:“多少天为你们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今天心情好,想吃一顿舒心饭。你一进去,俩人一旦争吵起来,气又把我灌饱了,还吃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