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去给我买包烟。”
“阮冬,去给我提一壶开水。”
“阮冬,我有点冷,去把我的外衣拿来。”
这样的话不断出自小工头的嘴,一次次折磨着人见人爱的大帅哥。阮冬极不愿意看到小工头,岂不料小工头喜欢看见他。他只好这样问小工头:“你是不是怕偷懒监视我?”
“你不像是偷懒的人。”小工头说着实话。
阮冬说出心中的不安:“那你为啥老监视我?”
小工头提高声音道:“我是怕你跑了。”
阮冬不解:“我为什么要跑?工钱还没拿到手。”
小工头讥讽道:“和蹲监狱相比,工钱算得了什么?”
“蹲监狱是啥意思?”阮冬傻乎乎地问。
“你心里明白。”小工头冷笑道。
“我不明白。”阮冬说的是真话。
“你一再要求换工作地点,还是僻背的地点,不就是怕见人吗?”小工头双眼紧盯着帅哥问。
“我是有点怕见人,哦,不是怕,而是不想见陌生人。”阮冬还没领略到对方的话意。
“为啥怕见人,这不用说了吧?”小工头含蓄地说。
“这还真是不好说。”阮冬滴咕。
小工头见话说到这份上,索性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为什么怕见人呢,无非干了犯法的事,怕被警察发现抓去蹲牢房。”
阮冬觉得好笑,解释道:“你误解了,我没有干过犯法的事。”
“我不相信。”小工头笑着摇摇头。
阮冬诚实地说:“我要是干了犯法的事,不可能来这里连累你们。”
“怎么叫连累我们?”工头不解。
“你难道不知道包庇罪犯是犯法吗?”阮冬问,他多少还是懂法律的。
“我没学过法律,不知道,”小工头直接问,“你既然没有犯法,干吗要逃到这里?”
阮冬只好说实话:“我是在家乡呆不下去才逃到这里,可我没有犯法。我也不敢犯法,不敢拿青春当赌注。”
“没犯法干吗要逃离家乡?人人都说家乡好,你还嫌弃家乡”小工头追问。
“我没有嫌弃家乡,我是爱家乡的。”阮冬觉得委屈,声音也放高了。
小工头嘲弄道:“别骗人了。小小年纪就会说谎话,年纪再大点还了得。”
阮冬争辩道:“我是不说谎话的人。”
小工头不屑地说:“谁信啊。都逃离家乡了,还说爱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