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说,”阮冬赌气道,“你再这么见外,我不管你了,你爱干啥干啥。”
宏宏不吱声了。当阮冬又要背他时,他有点固执地说:“我自己走。”他试走两步,慢如挪步。
阮冬说:“你这个走法到医院血都快要流干。”他不由分说,又把宏宏背起。
终于来到医院。阮冬把宏宏放在椅子上,然后联系医护人员,急诊室里有医生和护士,听了阮冬简单说明,没有怠慢,走出急诊室,把宏宏接进包扎室。
阮冬在包扎室外面等候,急切地想得到宏宏的伤势情况。过了半小时,宏宏从包扎室出来,头部和腿部都包扎了。
医生说没有大的伤情,明天最好做个脑电图。今晚住在病床,再做观察。
阮冬这才松了口气。他把宏宏在病床安顿好,看着宏宏闭上眼睛入睡,这才想起废品收购站无人看护,怕出意外无法交待,悄然离开病房。
阮冬来到废品收购站,开门进去,一眼就能看出没有发生情况。他进屋在床上躺了一会,起身喝了一杯茶水,抽了一支香烟,心里掂记着宏宏,他把房内及院子的灯都拉开,这才悄悄悄离开废品收购站。
阮冬走进医院病房,看到宏宏安然入睡,这才放下心来。他躺在另一空床上打了个盹,仍放心不下废品收购站,又一次悄悄离开病房,回到收购站。如次往返三次,天就大亮了。
阮冬看到宏宏精神状态好一点了,这才探问:“这是咋会事?”
宏宏告诉阮冬,同学生日聚会,先是在饭馆吃饭,然后在歌厅唱歌跳舞,结束时十一点多,和同学分路后,他一人行走回家,被三个人拦住打了一顿。
“三个什么样的人?”阮冬说。
“那里的路灯坏了,我没有看清。”
“你估计是谁?”
“也许是同学,也许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要不要到派出所报案?”
宏宏想了想说:“算了吧,那么晚了,我又没有看清对方,就算报了案,很难破案的。”
“那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太便宜那三个人了。”
“很有可能是同学干的。”
“好好想想,你得罪过那几个同学。”
“没有啊,我平时和同学们关系挺好的。”
“可能是面和心不和。”
“这倒有可能。不过,就算报了案,他们都是未成年人,只是批评教育,最多赔个医药费”
宏宏住了三天医院,直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宏宏才回到家中。住院期间,阮冬到学校给宏宏请了病假。一天三餐安时送到病房,一切费用他全交了。总共花了八百多元。宏宏说等父亲回来把钱还给阮冬。
晚上,宏宏来到收购站,呆了半小时,阮冬催他回去,怕迟了再出意外。
宏宏笑了,不意为然地说:“阮哥,你别催我回家,没有那么严重。我今晚不准备回家。”
阮冬觉得意外:“你不回家到哪去?”
宏宏的口吻有点紧张:“就住……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