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怡俊果断地说:“别说了,我才不去当什么寨主。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拖拉机弄出来,让它正常工作。就算你们帮了我。”
扎帝思忖了下说:“即然寨主这么说了,我们不能驳你面子。不过,我们是有条件的。”
鲜怡俊问:“什么条件?”
扎帝说:“拖拉机可以工作,可它不能发出声音。”
鲜怡俊为难了:“这不是费话吗,拖拉机工作不出声?这怎么可能。”
扎帝不紧不慢地说:“你回去和你们的寨主说,会有好办法的。如果不让声音消失,你们就算把它弄出来,我们还会让它再出事,说不定事更大。再见。”说着三人瞬间消失。
连部里,两个领导坐在椅子上吸着香烟,一筹莫展。
李连长把烟蒂在烟灰盒摁灭,说:“别像占便宜一根接一根抽烟,先说咋办?”
陈会计说:“只有把林业局的起重机调来。”
李连长郁闷道:“这还用着你说?问题是如何向场部解释,上一次我对场长说了连队出现的怪事,他不但不相信,还把我看成是神经病人。”
陈会计小心地说:“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说是刹车失灵。”
“只有这么说了,”李连长叹口气,很快想起问题,“要是以后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总不能三天两头调动起重机吧?
陈会计觉得事态严重:“这的确是个大问题,谁也无法保证以后会不会还出事。”
李连长说:“好在拖拉机暂时没原木拉运,慢慢想办法吧。”
评工分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白天没有解决,也无采伐班上工。
晚饭后,田贵喜又和两个班长来到连部。
李连长正和陈会计商讨工作,一见他们到来,知道又是添麻烦来的,头立刻有背斗大,不高兴地说:“怎么又来了?”
田贵喜望也不望老乡一眼,也没好声气:“连部是大家的,要是你的家请都不来。”
李连长气得不知如何回答,往椅子上一靠,从香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吸了一口,并无诚意:“谁抽自个取。”
田贵喜毫不客气拿起烟盒,给两个班长散香烟:“不抽白不抽,反正是坐办公室挣的钱。”
李连长喝茶抽烟,装个没听见。他原以为评分地事他们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没想到要来真的,他心烦意乱,表面却装镇静,等待对方开口。
田贵喜事出头鸟:“连部决定了吗?”
“决定啥?”李连长装糊涂。
“评工分的事。”
“你有完没完?”。
“你搞清楚了,这不是我的事,是关系到几十个工人的切身利益。
“叫我看就是你带头破坏革命生产。放在前几年,你的这种行为……。”李连长一时不知如何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