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轻人说:“你不是说多数老工人是文盲吗,咋教育知识青年?”
李连长强词夺理:“我们字识的不多,可我们见的多经过的事多,嘴上会说。”
有年轻人滴咕:“李连长文盲一个,说起话来让人生气,直接像电影艳阳天里的常有理。”
李连长装作没听见年轻人的话,仍振振有词:“以后老工人们要担负起教育新工人的责任,不能再让他们出乱子。我警告大家,以后谁再闹失踪的把戏,不回来便罢,一旦回来,对不住了,我立刻送场部,让场部安排你到大一些的地方去闹,我这小庙供不下你这尊大神!”
开罢会,小伙子们聚集在窦键的宿舍,议论李连长的讲话。
“外国娃”祝锦激愤地说:“听姓李的说的啥话,把我们看管好,接受再教育,凭他们的那德性还教育我们,还是先把他们自己好好教育吧。”
鲁希玉苦笑道:“听连长的口气,我们好像是地富反坏右分子。”
窦键宽慰道:“你们和连长记较啥,没文化嘛,说话就那个样,也就是说人是个好人,就是不会说话。”
任藏平说着放心话:“连长说说罢了,老工人谁爱管闲事呢。”
“整天上山采伐作业这样累,天一黑很多人都睡了,没人操闲心。”
“我们再咋说业识几个字,和文盲没必要记较。”
“还是上山加油干,多拿钱才是硬道理。”
“争取和他们拿一样多的钱。”
“一样不行,要争取拿的钱必他们多。”
窦健总结道:“那就要我们齐心合力,拧成一股劲。”
鲜怡俊一直默默无语,心情沉重,无颜面对大家,待了一会就回自己的宿舍。
祝锦说:“鲜怡俊也是可笑,多大的人了,还能迷路。”
任藏平口气沉重地说:“你们别责怪他,他可能有啥难处,最近不大对劲,有时傻呆呆的,不知有啥事。”
太阳落山了,天边浮着朵朵彩云。
鲜译俊像往常一样来到白龙江边。他爱原始森林,更爱这条美丽的江水。
三条黑影飘到鲜怡俊身边。
“你好,寨主。”这是扎帝的声音。
“你咋又来了?”鲜怡俊不想见他。
“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来去自由。”这是乌麻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鲜怡俊感觉对方话头不对劲。
扎帝的声音:“我们来请你去当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