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喜语塞了,他还真怕场部人知道了笑话。
鲜怡俊是耍了威风,让很多人刮目相看,可他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满山倒事件对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他的眼前时常晃荡着娘咱村人的身影,耳边时常回荡着那些威胁的言语,他不敢想象接下去还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件。
傍晚,鲜怡俊照例来到白龙江边,坐在大岩石上,点然香烟,望着缓缓流去的江水想着心事。
一条黑影飘在鲜怡俊身边。
扎帝嘲弄的声音:“寨主,满山倒好耍吧?”
鲜怡俊一听就是气,懒得回答。
“寨主,你受委屈了。”扎帝的这句话还比较柔和。
“我没有招惹你们,为什么要给我制造麻烦?”
扎帝冷笑一声说:“你拒绝当寨主,我们就要给你麻烦。”
“你们别这样好不好,我的烦心事够多了,你们还要给我添麻烦。”鲜怡俊带着恳求的声调说。
扎帝诱惑道:“要想过好日子就去当寨主,当了寨主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当了寨主我们都是你的奴仆,一切听你的指挥。”
鲜怡俊动心了,解释说:“我真的愿意去当寨主,不过事情不成,暂时不可能,以后再说吧。”
扎帝问:“以后是啥时候啊?我们娘咱族现在群龙无首,和答扎族战火不断,没有寨主指挥,我们老是吃亏。”
鲜怡俊心里想,你们吃啥亏啊,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再吃亏再死一次又有何妨,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他推辞道:“什么战火啊,就跟玩游戏一样,没有啥大的伤害,你们继续玩耍吧。我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到娘咱村当寨主。”
扎帝说:“我知道你掂记着那个阮冬,我的一个兄弟到那座城市去过,那里有他的亲戚,顺便见了阮冬。他在歌舞团工作,整天美女们围在身边,快活逍遥,早把你忘了。”
“他能忘了我吗?我和他的关系那样好。”
“好事好,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别说你和他不在一起共事,就是你身边的这样年轻人那也迟早烟消云散,各走各的路。”
鲜怡俊心里不禁黯然,又好奇地问:“城市那么大,你的兄弟怎么就能见到阮冬。”
扎帝说:“我们来去自由,不论到多远的地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要见一个人那是很容易的。”
“你的那位兄弟为什么要去见阮冬?”鲜怡俊问。
扎帝解释道:“阮冬也是乡亲啊,历史上娘家村和林畔村关系不错,很多人家都是亲戚关系,我的这位兄弟祖上和阮家两百多年前就是亲戚,而且还延续了好几代亲戚关系。”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要是当了寨主,想见阮冬的话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能看见他,他看不家你。”
“那还有啥意思。”。
扎帝接着前面的话题说:“在我们和答扎族的草场争斗中,林畔村总是站在我们一边的,给了很多的帮助,我们一直感激他们。”
鲜怡俊还是牵挂着兄长,感叹道:“我和阮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很是想念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回来不回来?他早就对我说,他喜欢大城市,是不是要在那座城市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