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平同样觉得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试探了几次总开不了口,怕是对方没有病,伤了他的自尊心。
有一天傍晚,鲜怡俊情绪稍好了,和未来的妹夫多说了几句话。那一位觉得时机到了,就试探道:“你这些日子像有心事?不要紧吧?”
“是家里的事,叫人心烦。”
“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是受了点刺激,唉,活人怎么这样难,有时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我们这么年轻,正活人呢,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幸好让我干计时工,能长期干下去就好了。我不是怕吃苦,实在是无法集中精力采伐作业,怕影响大家的收入。”
“你能不能说一下什么事让你心烦,说出来大家能帮的尽力帮,出门在外谁都有难处。”
“你的好心我领了,家务事不便说,你们也帮不上。”
停了片刻,任彦平拐弯抹角地说:“你的情绪大家都看得出来,说啥话的都有,都在关心你。”
他惊愕了:“真的吗?你们没事干了关心我做啥?他们都说我什么?“
]“他们说你……好像有病”
“我除了心里烦闷,没有啥病,也感觉不出什么,”鲜怡俊心里不悦,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你们怎么这样说我?我是受了一点刺激,可不至于得病呀。”
“我们是为你好,”任彦平为难地说:“其实……说出来你别生气,其实他们说……。”
鲜怡俊急了:“到底说我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他们说你神经受了刺激,得了……那个病。”
“哪个病?”。
“难道你真的有病,连这样的话也听不来,就是那个……。”他仍说不出口。
他恍然大悟,大怒道:“你们说我有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