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副连长找到一座最大的帐房,给门前站岗的说了话,站岗的进去了,片刻出来说:“扎帝正在休息,你们过一个时辰来吧。”
两个连长怏怏不乐地回到连部,坐在椅子上吸烟喝茶水。
李连长愤然道:“在我的十一连,他还耍架子,太不像话。要不是为了公事,谁愿意见他们,躲还躲不及呢。”
陈会计说:“跑去都见不上,你还要叫他来。”
李连长问:“一个时辰是多长时间。”
陈会计也说不准,信口道:“可能一个小时吧。”
两个连长又来到帐房前,这一次准许进入。
李连长一踏入帐房,感觉眼前一亮,帐内比上次见到的更豪华奢侈,架子上摆放的珍贵物件也多了。
扎帝端坐中间,两边坐着六个人。身后垂手站着三个女仆。前面的矮桌上摆放着水果和食物。
看到眼前的情景,李连长心里不平衡了,自己身为这里的最高长官,做人本份低调,他们竞然大张旗鼓,做威做福,目中无人,相比之下自己犹如乞丐。
“又有何事?”扎帝竞然打着官腔。
李连长开口也不友好:“你们咋夜不是烧……?”他说不出那个死字。
扎帝微微一笑说:“我们咋夜是烧死了。可你们有一句话,说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又吹生。”
李连长愣了下,问助手:“这话好像是指柴草吧?”
陈会计说:“树木那能长那么快,是草。”
李连长对扎帝说:“草干枯了才能燃烧,要经过一个冬天才能生出,你们咋天夜里才烧死,今天就生长,速度也太快了吧?”
扎帝哈哈一笑说:“我们是娘咱族,不能和草相比。那句话只是个比喻。”
“有这样比喻的吗?好吧,算你们有能耐有本事,”李连长感觉站着腿酸,也没有面子,说,“你们坐着我们站着,娘咱族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扎帝笑了笑说:“光顾了说话,慢待了。”他挥了下手。
矮桌和地毯出现在两个客人身边。矮桌上摆放着水果和食物。
两个连长坐在地毯上。
陈会计出于礼貌,说:“谢谢。”
李连长觉得自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助手这样说话有失尊严,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乖乖坐着,把嘴夹严。”
陈会计不悦地说:“你叫我来干吗?我走了,你一个人和他们谈判。”
李连长恨不得跳起来扇助手一巴掌,低声道:“回去和你算账。”
扎帝慢悠悠地问:“你俩说什么啊?大声说出来,我们也听听。”
李连长应付道:“工作上的事,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扎帝说:“那就说说我们有必要知道的。”。
李连长身子挺直,郑重其事地说:“好吧,现在我们谈正事。”
扎帝淡漠地问:“什么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