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喜说:“坐桩了。”
李连长说:“还好意思说出口?这叫场部人把大牙笑掉呢?新工人还勉强能说得过去,你们是多少年的伐木工人啊,怎么会坐桩?”
陈会计帮腔:“你们的采伐技术应该很过关了。”
“你这不是费话吗?”田贵喜没好气地说,“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坐桩,现在发生了,这还用着说吗,是那些原始人搞的鬼,成心和我们过不去。”
李连长纳闷道:“他们不是远走高飞了吗?这还阴魂不散了,又想出法子害人。”
田贵喜讥笑道:“你还夸口说,从此十一连平安无事,大话说得太早吧。”
李连长强争道:“我又不是神仙,就那样随便说说,你就记在心里了,你把父母亲的话也没记得这样牢吧?”
田贵喜冷笑道:“说的好像你把父母亲有多孝顺,那一次我到你家,你和父亲争吵,那脾气大的不像当儿子的……。”
李连长怕对方提到陈年旧事,使自己下不了台,急忙打断对方说话:“在这急要关头,公事还放着没有解决,你还要扯家务事,你当着班长,没有一点组织观念。”
外面传来说话声,好像在争辩什么。
待在连部的人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站起要出去观望。
二班长走进来,有点易外的望着三个年轻人。
李连着长有点惊讶地问:“你们也下山了?”
二班长道:“你这不是费话吗?”
二班长试问:“难道你们也坐桩了?”
祝锦说着笑话:“我们坐在椅子上,没有坐桩。”
没有人觉得这话好笑,连队接二连三发生怪事,接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重。
李连长问二班长:“这么说你的班也坐桩了,你可是采伐作业的高手啊。”
二班长冷言道:“不坐桩这么早回来有病啊?你认为一千多米高的山是那么好爬的。高手又能咋的,有人给你设陷阱下绊脚石,那是能防住的吗?”
李连长愁吟吟地说:“一两棵树坐桩也能说得过去,采伐班伐的树全部坐桩,那有这样的怪事,这样的事不是人干的,只有那些原始人能干出来,真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田贵喜说:“那些人能打鬼墙造天网,制造坐桩算个啥。”
二班长道:“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把十一连的人想着法子折腾,谁把他们招惹了。看样子十一连不死上几个人,那些原始人不罢休,我们是防不胜防。”
一班长田贵喜半开玩笑说:“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打几枪换一个地方,要和我们打持久战。”
李连长责备道:“好好说话,也不看个时间。”。
田贵喜争辩道:“这话是电影地道战里面说的。你不是喜欢地道战吗,一听到林业局的放映队来,开口就问有没有地道战。话说三遍都比屎臭,那电影几十遍看有意思吗?”
李连长嘿嘿一笑说:“看几百遍都有意思。老电影就是好看,还有地雷战,南征北战,好有好几部呢,我一时说不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