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懂,不用你说,你就说现在咋办?”
陈会计思忖了会说:“我认为这件事肯定是娘咱族人干的,你说呢?”
“有这个可能,”李长略显生气,“好像是我们把他们赶跑了,故意报复。和这些原始人有啥好说的,他们引狼入室,把我们害得不浅,他们不去找答扎族人算账,反过来报复我们。这可真是软处好取土,硬处好打墙。”
陈会计接着说:“娘咱族人神出鬼没的,你我找不到他们,无法交涉。”
李连长苦笑一下说:“说不定他们有人就在我们身边,听我俩说话。”
“不可能吧?”
“有啥不可能的,那个录巴说了,他们有千里眼顺风耳,”李连长自嘲道,“还好我俩没把老婆带来,要是带来晚上做啥说啥他们一清二楚。”
“真的吗?我有点不相信。”陈会计说着这话,心里却想,以后不能把老婆带来。
“骗你干啥,录巴说他们嫌秽气不这样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那样干,”李连长也有同样的想法,“我本来还想把老婆接来照顾我,这样一想算了吧,接来的话晚上睡在一起心里能踏实吗?”
陈会计叹口气说:“别的连队静悄悄的,唯独十一连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这地方邪气重,”李连长恍然道,“我们说什么啊,正事还在一旁放着呢。你接着刚才的话说。”
陈会计斟酌了下说:“我的意思是鲜怡俊和娘咱族人关系不一般,是不是让他去找他们,说些好话,说个人情,或许起作用。”
李连长说:“对,只有这样了,这么简单的事我咋就没想到呢。”
“你整天想的事太多,没顾上想这个办法。”陈会计奉承道。
“可能也是。这些年轻人我看着就烦,谁会想到他们。自从他们来到杏子沟,十一连就不得安稳。你去把鲜怡俊叫来。”李连长自找台阶下。
鲜怡俊来了,问:“有啥事?”
李连长客气地说:“别站着,坐。想吸烟自己取。”指了下桌子上的香烟盒。
鲜怡俊心里明白为啥叫自己来,吸着香烟,考虑如何回话。
李连长说:“坐桩的事不多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我和陈会计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只好麻烦你了。不过,这是工作,大家配合,谈不上麻烦。”
“让我干什么?”鲜怡俊明知故问。
李连长的声音有点央求:“你去给他们说说,放过我们吧。”
鲜怡俊实话实说:“我到那去见他们,就是见了也不一定听我的话。”
李连长说:“你去找找。工资我给你发上。”
鲜怡俊觉得好笑,说:“你一天给我十天的工资,我也没办法找到。再说,他们不愿意见我。”。
陈会计问:“你咋知道他们不愿意见你?”他猜测鲜怡俊和他们已见过面
鲜怡俊想起满山倒事件,自己旁晚坐在白龙江边,扎帝来见自己的情景。说:“如果愿意早见面了。说句真心话,也许扎帝他们此刻就在这里听我们说话,他不露面我们谁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