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节 第十四级机密(1/2)
刺眼的阳光穿透窗帘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无意识的轻微皱眉和眼皮的抖动预告了我的苏醒,似乎有人第一时间靠了上来。
人形的阴影挡住了阳光,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
看不清面前来者的脸,从他或她身后射出的光芒仿佛带着超脱凡间的力量。
“.......”我微微张开嘴正打算说点什么,一时间却完全无法出声。
“whoareyou?”来者说出了我正打算说的话,语调里是似曾相识的女声。
一杯再普通不过的水送到嘴边,琼浆玉液缓缓流入干渴的喉咙里,忽然间生命变得如此简单而美好。
三个深呼吸以后,来者再次开口问:“你是谁?”
“......”
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用嘴喝水,我勉强说出的,带着颤音的名字听起来有些怪异,看不清面貌的来者嘴角微微上翘,重复了一遍我刚刚说的话:“....【茶壶】?你是什么时候改的名?”
三个深呼吸以后,我终于有力气坐起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接过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茶壶.......这个名字也不错呢......”
“很高兴看到你恢复意识,茶壶长官。”病床边的银发女子挺直腰杆,伸手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理柯.布雷钦斯基......居然是你.....”
“很意外吗?”
“有一点......现在我在哪里?”
“王都米特拉斯。”
“米特拉斯可大了。”
“要塞区,兵团总部驻地,军官医院,住院部17号楼03病房。”
“这样啊。”我侧身看着窗外,上午的阳光洒满了庭院:“我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
“当然是在马车上一路躺着来的。”
“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
“上级命令我陪同,直到你恢复意识。”
“谁的命令?”
“皮克西斯司令。”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某个中央的长官向皮克西斯司令【建议】的吧?”
建议?我的心底嘀咕了一下:那个时间,能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某个中央的长官,也只能是杰尔.萨内斯了吧。
“皮克西斯......他为何会特意派你陪同?”
“因为我自告奋勇说茶壶长官可能对我有意思,所以我是驻屯兵团里最适合陪同的人。”
“呵呵…..布雷钦斯基小姐…..你比我想象中要大胆开放得多嘛……但是某个中央的长官居然会同意让你陪同?”
“我告诉那个中央的长官,茶壶长官对我交待过特殊的任务,我必须亲自汇报任务执行的结果。”
“哈?”依然一头雾水的我用手挠了挠脑袋,疑惑地继续问:“我交待过的特殊任务?”
理柯再次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瞬间的反光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神:“难道茶壶长官不记得了吗?”
“麻烦你提醒一下,我的头还是很晕……”
“头晕是正常现象,毕竟在动脉破损的状态下,长时间骑马颠簸导致的失血和脱水让你直接昏迷了三天。应该说,幸好您自己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否则可不止是昏迷三天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理柯保持着端正的站姿,郑重地向我行了一个献出心脏的军礼:“在回到城墙的时候,茶壶长官在昏迷之前交待我:照顾好她!”
“她?”我自言自语着,总算想起了可以记起的最近的记忆:
漆黑的夜里,幸存的士兵们看到了城墙上的火光,然而极度疲惫,九死一生的他们已经失去了欣喜的能力。
登上城墙的时候,接应的驻屯兵们惊讶地大声说道:“不会吧?!这里就是所有的人了?!”
“抓紧时间,先处理伤员!!”
一个或许是向往着宪兵团的驻屯兵看到了我胸前的独角兽徽记,惊讶地叫嚷起来:“宪兵团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绝大多数都牺牲了?!”
我没有回话的力气和心情,只是一把抓住理柯的手臂,用最后的力量喃喃着:“takecareof……her…..”
理柯顺着看着我的眼神,在希斯特利亚即将瘫倒之前接住了她:“小心!这孩子也相当不妙了!”
希斯特利亚倒在了理柯的怀里,理柯打开随身水袋,递到了希斯特利亚的嘴边:“快喝水~~没事了,这里已经没有巨人了。”
我高悬的心在看到希斯特利亚喝下一口水以后才终于放下了。
此时另一边负责接应的调查兵大声喊叫着:“团长!!能听见我说话吗?!团长!”
“不好了,已经昏过去了!”
“快送他走!!”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只记得耳边响起了这样的话:“到底有多少人…..因为我这次被抓走而死了?”
约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无奈地回答道:“包括宪兵团在内,出发的队伍总人数应该在100人左右。不过这种行动对于实战经验不足的宪兵来说……果然还是太过苛刻了……确实有些对不起他们,宪兵团的大半都进了巨人的肚子……”
…….
“想起来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正要向您报告:希斯特利亚.雷斯调查兵并无大碍,她在稍事休息和补充饮水之后,当场就可以自行行动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略显尴尬地多说了一句:“谢谢。”
“如果您真的想谢我,不妨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理柯把病床边的木椅子移到我的面前,缓缓坐了下来:“在墙外,您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愣住了,左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个问题……不是你真的想问的吧?”
“长官英明,这个问题其实是皮克西斯司令委托我问的。”
“哦?估计又是埃尔文.史密斯那个家伙委托皮克西斯让你问的吧?”
理柯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想回答你真心想问的问题。”
“这样啊……”理柯的嘴角微微上翘,轻声提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那天…..您非得让我留在城墙上作为接应……到底是为什么?”
“这有什么好问的?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了。”
理柯愣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
病房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这忽然的变故让理柯吓了一跳,她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当理柯从门外的人影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这一切都被闯门者看在眼里。
“茶壶…….这个名字还真是适合你啊……里面装的【茶水】换得还挺快。”
“班吉尔!你…….难道……”
“我一直在门外听着呢。”班吉尔的表情如同往常一般冷若冰霜:“还有,你叫错我的名字了。”
“你不也是一样…….”搞不清楚情况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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