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神力（2/2）
“这样站着很累吧？这里又没有别人，随意些。”墨莫挥了挥手，“正好我有点事情想要向你请教。”
在伊莉雅看来，墨莫是彬彬有礼、举止得体的贵族，但却不具有贵族普遍存在的傲慢或者严肃。而墨莫，作为一个大学生，如果连这点素质都没有的话如何去社会上混？双方的这种误会一直到谈话之后才解开。
这个奇怪的房子，好像洋葱一样的，是诺拉帕瑞随手扔了一颗种子，施法催生而成的。植物内部生长出很大的空间，不用做任何装修就是一个住所。
“所以说，这里是图书馆的后院了？”
“嗯，你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一定不要走出这里，精灵们对人类都是敌视的。”坐下来谈之后，伊莉雅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好奇的盯着墨莫的眼睛看着。
“我脸上有什么吗？”墨莫指了指自己。
伊莉雅摇摇头，“你们那里的人都是你这种样子吗？我是说，黑色的头发。”
“嗯，没错，我们国家，18亿人，不论男女，生来就是黑头发黑眼睛。”墨莫这句话成功的将伊莉雅吓到了。
“18亿！”伊莉雅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么多人一天需要消耗多少食物。理智告诉她，这么多人，即使是全大陆所有的土地都用来耕种，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满足其粮食缺口的。但是看着墨莫那在陈述事实一般的口气，伊莉雅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
墨莫也总算知道了。自己果然是被‘保护’起来了。诺拉帕瑞这么做有两层意思，第一是伊莉雅的请求，第二是想要研究一下自己这个异界人。弄明白了这件事后，墨莫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目前还没有什么危险。
于是墨莫将自己那天见诺拉帕瑞的时候，那种恐怖的感觉和她说了。
“你竟然敢和老师对视？！”伊莉雅的声音，比她听到中国在2050年有18亿人的时候还要震惊。随后回过神来，对墨莫露出一个纯美的笑容：“老师的眼睛美吗？”
“呃，”墨莫没想到伊莉雅会这么问。
“当然美啊，银色的，只不过我当时只记得这个了，好像大脑都停止思考了一样。吓死墨莫了。”
墨莫心有余悸的向伊莉雅描述当时的感觉。
“呵呵，”伊莉雅被墨莫给逗得掩嘴轻笑。这个男人，确实和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呢。其他男性精灵，是不顾一切的在女精灵面前表现他们的勇敢与无畏。而墨莫却正好相反，看似懦弱，实则以退为进。伊莉雅对眼前的男人越发好奇，这往往是沦陷的开始。
在墨莫看来，这精灵女孩也太容易泡上手了，随便两句话，现在都是无事不谈了。当然，这和两人的生长环境有很大关系。虽然这里的个体力量可能很高，但是信息化程度，从诺拉帕瑞桌子上的那些纸就可以判断出，即使有即时通讯的手段，也不可能全民使用。
从伊莉雅说的一些事情来看，这更像是一个古代的环境。即社会的特权阶级掌握的是知识，而在地球的现代化社会，社会的特权阶级掌握的则是国民经济命脉，而在古代视若珍宝的知识，在信息时代和智能时代，是最廉价的东西。
墨莫想通了这一点，而伊莉雅也开始给墨莫讲解一些‘干货’。
“你别看我才青铜阶位，魔力品质也不怎么样，但是我的魔法理论知识可是学习的很好。”伊莉雅用这句话开了头，墨莫点点头表示明白，废柴加学霸的模式嘛。
“智慧生物在活着的时候，灵魂驻留在大脑里。”伊莉雅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墨莫大胆的也去点了一下，让伊莉雅‘呀’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黑色的眼眸警惕的盯了墨莫一下。
墨莫把握的很好，这点事情远不足以让伊莉雅生气。她接着讲到：“灵魂驻留在大脑里，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称为精神力的波动，就像是水波一样，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理解不了。”
“你我语言不通，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每一个词语的意思，但是我却能理解你说的一句话的意思，这就是因为，我们两个的精神力被老师施加了某种魔法。当你描述某件事物的时候，你的精神力会和我的精神力波动相同，只要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儿。”
“人的精神力，一般自己是察觉不到的。它总是会随着自己注意力的分配而在周围空间中呈现出不均匀之态。比如，我用眼睛注视你，那么虽然我无法察觉，但是我的精神力至少有80%以上分配在了你的身上，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丝压力？”
望着伊莉雅的目光，墨莫很想说有，但是最终还是觉得不要自欺欺人了，没意思。
“当我看见你，然后挥动魔杖扔出一个魔法飞弹之后，法术便会顺着这个看不见的精神力波动，准确的砸在你身上，不存在砸丢了的可能。”
“而老师的阶位，虽然那些老爷爷老太太们都不肯公开，但是据学院里的人猜测，很可能达到了那个传说中只差一步就可以称为‘神’的阶位——史诗。”
“对于一个史诗来说，圣阶什么的，就是用数量堆，都无法将一个史诗阶强者击败。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两个阶位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伊莉雅的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同学们谈起圣阶来那种憧憬的感觉，这让墨莫感觉到一丝奇怪。
“怎么说？”
伊莉雅微笑道，“我天赋不好嘛，自从十六岁成年，达到青铜阶顶峰之后，就再也没有增长一丝魔力了，我也习惯当废柴了。”
墨莫震惊于‘废柴’这种词从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但是稍后才意识到，这是通用语中一个意思相近的词，也许就是伊莉雅的同学们屡次嘲笑她的词。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老师仅仅看了你一眼，就让你有那种感觉的原因了吗？”
墨莫完全明白了。同时对于神秘的魔法也有了一丝了解，伊莉雅当着墨莫的面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魔杖，释放了一个光球。瞬间将房间里照的通亮，就好像是25瓦的led一样。
随后魔杖一挥，准确的砸到了墨莫的身上。墨莫只感觉到眼前被柔和的白光占据了，什么都看不见，过了好一会儿，白色渐渐退去，伊莉雅已经在哪里捂嘴偷笑了。
“好啊，你竟敢用魔法砸我！”墨莫恶狠狠的向精灵女孩扑去。
“谁让你刚才敲我的头！”
两人在房间里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