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幻星的周长（2/2）

墨莫自认为不是一个很笨的人，但是炼金术这个东西，最难的就是入门。诺拉帕瑞讲了很久，又是在纸上画，又是在掏出一块矿石来亲自提炼，让墨莫体会这个过程。但是墨莫手里的矿石，不论他用魔杖点了多少次，还是那一块矿石。

两个小时无果后，老师抬起头。

“过来，我手把手的教你。”

在墨莫惊恐的目光中，她抓住了墨莫的手。诺拉帕瑞的手很冰凉，还没有墨莫的手大。她让墨莫握住魔杖，然后又拿出了一块铁矿石。

“从码头偷的？”诺拉帕瑞微笑问道。

“嗯，差不多。”墨莫此刻就像是和女神做同桌的宅男一样，很紧张，面对这么一个强大而美丽的老师，他甚至都不敢深呼吸。

“深呼吸，不要紧张，把你那龌龊的想法收起来。”诺拉帕瑞警告了墨莫一句。然后才说道：

“这次我捏着你的手来，你用心体会。炼金术不难，你也很聪明，能学会的。”

由于她的手还没有墨莫的手大，所以她只能从外侧捏着墨莫的几根手指。而后挥舞墨莫的手腕，将魔杖点在了矿石上。

法术模型瞬间成型。就在这一刻，墨莫捕捉到了那一丝难以用语言描绘的波动：那是一个复变函数，那句‘它们整齐的排列着’估计意思就是构造一个复平面域。难怪诺拉帕瑞无法描述出来。

“老师，我懂了。”

墨莫再次挥舞魔杖，魔力点的震动形式就呈现那种波动。前方的矿石发出微光，就像刚刚诺拉帕瑞数次演示的那样，掉落了一地的矿渣。而中央的矿石，微微有了一丝金属光泽。

“嗯，”诺拉帕瑞很欣慰，

“这么快就学会了，你是不是有某种秘诀啊？我当时可是摸索了两百年才学会的，这个魔力波动确实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讲起来好复杂的。”别说是复变函数，就算让她理解什么是函数，就很难。至于在她面前撒谎，墨莫从来没有想过。

“复杂就慢慢讲，我有的是时间。”诺拉帕瑞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指着她那张绘着精美白色花边的椅子，

“你可以坐这里。”

墨莫最终还是没有接受老师的邀请。毕竟，相比起和美女老师共同讨论枯燥的数学，读者更想知道墨莫接下来该如何做。

经过一昼夜的提炼，魔力没了补，来回几次，将墨莫弄得筋疲力尽，但是终于还原出了一坨生铁。

墨莫小心的用魔杖指着这一坨铁，然后输入魔力，魔杖微微亮起，墨莫按照自己的意念，开始给它塑性。

【60度，200mm，好了，哥哥。】

米娅可以在他的视觉中标出精确的数据，这让他的工作方便了很多。大概塑形了几次，算是弄出了一个六十度的角铁，也就是六分之一圆弧，然后用塑形在米娅的指导下刻上了刻度。

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反射镜，这个墨莫从兜里掏出几枚银币，用炼金术弄成了。半反射半透射镜子就比较麻烦了，这个墨莫用暗室加装一块玻璃解决了。最后是小望远镜，这个可以省略，米娅可以直接标出精确数据。

六分仪是一种测量仪器，主要测量太阳高度角，结合当时的日期，可以推算出纬度，结合时间则可以推算出经度。由于经度是人为规定的，所以测量起来没有意义。

纬度是当前所在位置与地心连线，这条线与赤道面的夹角就是纬度。除了这些，还要知道一个东西，那就是大陆上哪一天最长，哪一天最短，即夏至和冬至。这个在大陆上基本就是常识：14月35日最短，7月17日最长。

于是三天后，墨莫在正午测出了银月城的纬度，是北纬39.5度。

至于测量星球大小，这个需要借助米娅的精确测距能力。测量远处海面上的船，到港口的距离，而后根据海平面的弧度，用几何法算出星球的半径。

“公里？”诺拉帕瑞问道。

“没错，公里是一种长度单位，大约从这里到码头就是一公里。”墨莫说道，“而这颗星球的周长，是123000公里。”

123000公里！这是墨莫算出的魔幻星的平均周长。

一个星球的环绕速度，是其半径与表面重力的乘积再开平方（算的时候注意单位）。而魔幻星重力和地球相当，因此墨莫计算出了一个让他直冒冷汗的结论：魔幻星的第一宇宙速度，竟然高达13.7公里每秒！

这意味着如果想要靠火箭将物体送入太空，将是无比的艰难。一个重达三千多吨的像土五那样的火箭，很可能只能将一丁点质量送入太空。

【哥哥你想多了。魔幻星的第一宇宙速度是多少，和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关系。】

【呃，也是。】墨莫点点头。

“好了，这个东西就送给老师了好不好？”诺拉帕瑞拿着六分仪颇为感兴趣的把玩着。但是她估计不知道没有米娅ar的精确读数，那就是一个废铁。

“呃，老师，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送给你一个真正能用的。”

墨莫颇有些不好意思。诺拉帕瑞救了他，教他魔法，让他成为精灵上层社会的人物，还这么漂亮，不就是为了从他这里弄些知识么。

“嗯，好吧。”诺拉帕瑞点点头，然后又挪了挪身子，“坐过来，给我说说数学。”

墨莫这次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