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有思（70）（1/2）

他和她互相对抗着，片刻后，宋良晤分明能够觉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弱了。

女子的身子有些晃荡，重重地从船头跌坠在船内，手上的动作依旧在不停操纵。只是一双清亮的眼睛时不时地睁开，去打量不远处林清佑的状况。

……

这是一场令人永远都难以忘记的对抗。

他同自己的对抗，百鸟同银羽夜莺之间的对抗。它们在等待，在拉扯，在期待着被拯救。

倏地，那头的男子像是再也抑制不住身上已经蔓延开来的疼痛感，于是猛地痛苦地嘶吼了一声。

它是那么久，那么哀伤。

下一秒，银羽夜莺则扑棱着往天际飞了飞，不知该要飞往哪里去。

“良晤！”林清佑一双漆黑的眼眸恶狠狠地朝宋良晤投来责备的目光，但那里面包含着的，又是一丝求救的目光。“你且告诉我，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全身奇痛无比，如同剜心般。当初是你说，会出现何事，需要你我联姻，莫不是就是这般？”

等待了很久的这一番问询，终于在这一刻传入宋良晤的耳际里。

从当初知晓，到如今被他以这样的方式责问，她实际上早已在内心责备过自己无数次了。

可，当他真正责问自己时，女子却是只能缓慢地睁开眼，停下吹奏的动作，泪落满裳地出了声，轻轻吐出一句话：“清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欺瞒于你。只是当初的你，毫不犹豫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思，我又怎敢再尝试着多多说服你？”

那头的男子闻声后，手上击打的动作愈加强烈，迅疾地在其上面击打着，像是发怒了，需要借用何物来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