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路(1/2)
齐若躺在床上,如同身死。
“他说过十日之后会去接我,可我被送到乱葬岗却等不到他来,没想到他是在同人成婚,我忍不住冲了进去,却说不出话,想来是太子在假死药中动了手脚。可他竟会忘了我,像世上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涣浔听着她说完长长的心里苦,定了定神,而后问她:“我可以帮你治好你的嗓子,只是过程比较痛苦,你愿不愿意忍受?”
她哭着点头,只要能让她亲口对他说出来,他或许就会相信自己的话。涣浔点头,伸手在她脖子上一抚,顷刻间脖颈处传来剧痛,好似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她被痛的无法呼吸,想哭喊却没有声音,好像整副嗓子都被人摘去,她就这样痛了半个时辰,而后忍不住昏睡过去。
涣浔从客栈中走出来,门口等待着的齐玉立即迎上去:“怎么样了?她都告诉你了吗?”
涣浔不回答,问了她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弟弟与太子之间的交易?”
齐玉摇头:“我虽然能常常见到他,他却从不会和我说这些。”
“你弟弟病了?”
“如果不是病,他怎么会短短几日就忘了一个人?我记得那次皇宫内宴后他明明还是记得她的,可没过几天他突然要成婚了,那时我就已经在策划着逃跑了,后来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短短几日里突然忘了一个人……”涣浔沉思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天界里的一种药:“或许是太子所为,在地牢中对你弟弟用刑时在刑具上涂了种药,可以让他忘记自己最爱的女人,因为是透过伤口进入身体,有一定的潜伏期。”
涣浔看着齐玉问:“你是不是真的想让你弟弟和齐若在一起?”
她立即点头如捣蒜:“如果可以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涣浔点点头,带着齐玉来到了北定王府门外。后者一脸疑惑:“你要做什么?”
涣浔用眼神示意她“叫门”,她停滞不前,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还说想让他们在一起,涣浔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提了口气,一步一艰难地迈过了台阶,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门从内打开露出管家满眼惊喜的脸:“小姐?您回来了?”
齐玉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齐叔,早啊。”边说边往门内看去:“我不在的这两天,父王没发火吧?”
“小姐放心便是,这两日世子爷大婚,王爷高兴还来不及呢。”管家朝她眨眨眼,目光停留在后面的涣浔身上:“这位是?”
齐玉转身小跑两步挽住了涣浔的胳膊,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来:“这是姑爷。”
管家点点头,这么样看着,还真有一对璧人的意思。转念一想王爷不是要将小姐嫁到外邦去吗?唉,心下生出些惋惜之意来,改天他一定要好好劝劝王爷,不能让他怀了小姐的姻缘,怎么说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娃啊……齐若看着管家一会高兴一会难过的,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齐叔,先让我们进去吧。”
“是是。”管家抹了一把老泪,领着涣浔二人直接去了书房,一路上都是庄重的深红色,到了书房上方用鎏金写了听书斋三个大字,管家见涣浔盯着这块牌匾,笑着说:“此乃先帝亲手所题,不少地方的漆都脱落了不少,王爷感念先帝恩德,一直未曾让人卸下。”
还未等他们敲门,门内已传出了声音:“是谁来了?”
管家躬身道:“王爷您肯定特别高兴,是小姐回来了。”
猛然听得房内传来一声脆响,应该是个诸如砚台般大小的物什被摔倒了门上。管家打开门一看,发现确然就是王爷用了多年亦摔了多年的一方端砚。管家拾起砚台,过去将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齐若在门口磨蹭半响,方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
看着王爷还在生闷气,管家有心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这端砚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好砚啊,被王爷气得摔了这么多年而不坏,果然是砚中极品。”
“……”气氛更加尴尬了好吗。
良久北定王先松了口气:“亏你还知道回来。”对上这个女儿,他可以说是毫无办法,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
齐玉知道自己的小命得保,立刻笑嘻嘻地过去揽住了老爹的手臂:“父王,女儿就是出去玩一玩,总不能一直让我闷在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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