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寡人（2/2）

“cia呢？”陆军司令仍心有不甘。

“cia肯在这紧要关头上，向我们提供王建平的死忠分子名单，已经仁至义尽了。王建平毕竟是jsco（a国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菜，cia在白宫对台事务上的发言权远不及当初，自然不愿看到jsco就此坐大。话说回来了，cia除了耳目和美金什么也没有，连枪杆子都被jsco紧紧捏在手里，非经总统授权不得动用。能指望得上吗？”秘书长话中不无讥讽，似在影射战力不济的陆军只会把希望寄托在外援上。

陆军司令哼了一声，“王建平能动用的嫡系顶多一千人，高雄有总统亲自坐阵、诸位将军誓死相随和两万忠诚陆军将士严阵以待。玉山方面的空特862旅更是把两个齐装满员的营直接摆在他右翼，他能掀起多大风浪？cia在我们这里危言耸听，只不过想在白宫那里多赚点露脸机会。”

“不以小搏大就不叫政变了。”说这话的，是在场将领中最先成为“光杆司令”、最没有发言权的上将空军司令。

空军司令本意是提醒陆军司令不要掉以轻心，但总政战局保防处少将处长不失时机地觑了陆军司令一眼，“别说一千，就是三、四百人直扑这里，号称两万的残兵败将不跟着趁火打劫我就阿弥托佛喽。”

陆军司令刚要抡起椅子，便被空军司令和海军第一军区司令死死按住，好在将军们早在入场时就被号称“铁卫队”的宪兵211营收走武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主角叹了一口气，继续沉默。

参谋总长接过桌子对面一直充当忠实观众的国防部长默许的眼神，缓缓起身，绕到属于军政系统的会议桌另一边，一巴掌剐到国防部总政战局保防处长扭过的右脸上。

保防处长挺直了胸膛，喊完“忠诚”，又扭过左脸。参谋总长毫不客气地又给一下，“两边都爽了吗？”

保防处长回答：“是！长官。”

参谋总长接过国防部长左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双手奉还，“多谢。”

“不客气。”国防部长把手帕折回西装口袋。

参谋总长回到属于军令系统的桌子另一边，欠了欠身，向位居中央的主角示以歉意，危襟正坐。总政战局主任眼睁睁看完部下挨打，也只能闷着。

主角平静地扫视一周，感到一股的淡淡的哀伤从胃里升上来。开会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解决如何驱散乱兵、如何镇压叛军又如何抓捕叛匪王建平等等问题，不是请人喝茶聊天斗嘴皮。

结果很令人失望。

roc不是没有部队，否则战争也不会持续到现在，但手里有一点部队的人显然都不愿为即将到来的窝里斗耗掉自己最后一点本钱。

手里没兵的空军司令早早把家属送到国外；家属没送到国外的宪兵司令暗地抽走宪兵357营的精锐，调去保护他和心腹下属的老婆、孩子；会上互相拆台的陆军司令、政战局保防处长和参谋总长其实是一条绳上的，他们两边不靠，也没有野心，只牢牢掌握住几支建制还算完整、士气勉强稳定的部队，不管roc的明天由谁来领导，他们都会表示效忠；总政战局主任更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早在一年前就从a国总统那里领取每年76.58万美元的兼职顾问津帖；军情局长是王建平的大学同班同学，尽管没被收买，但生命财产安全可保无虞；国防部长就算了，拨不出军饷的国防部长只能在参谋总长面前充下胖子；海军第一军区司令倒是举世罕见的厚道人，除了三条军舰和五百名水兵，一无所有。

原来这就是“寡人”的滋味。

主角连场面话都懒得说，只带着寸步不离的中将侍卫长和中校“铁卫”营长，离开会场。每过一道岗哨，宪兵们都会喊一声“忠诚”。听过六声“忠诚”后，他深深地吸一口地面的空气.......那是海边飘来的，腥味有点重。

“我会有主角光环吗？”他喃喃自问。

微风轻拂草叶，几辆“勇虎”坦克难兄难弟似的相互依偎在一起，揣揣不安。

此时此刻，由2架“支努干”、5架“黑鹰”组成的小型编队，正大摇大摆地从高雄联合防空司令部眼底下进入市区。

高雄联合防空司令部由roc“参谋本部”直辖，划入“空军司令部”序列，但实质上由a国太平洋司令部一手掌控。早在战争之初就遭到重创的roc航空和防空雷达、*部队只派出几名无兵可调的高级将领和一些抱着茶叶尾随其后的机关参谋进驻，以示roc政府在战时陪都高雄的力量存在。

对a国太平洋司令部宪兵参谋官k上校来说，进高雄就像进自己家后院一样。

“果毅呼叫忠诚，果毅呼叫忠诚，听到请回答。”

“忠诚收到果毅。我刚到海边，你的船在哪。”

“船还没进港，但码头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觉得等待很无聊的话，可以先到隔壁小店坐坐，他们家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鹰。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那只小鹰叮起人来很疼的。”

“没关系，果毅。我喜欢一巴掌拍死爱叮人的小鹰。”庭车常把耳麦还给k上校，朝乘员舱里的蒋云打了个手势。

蒋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贾溪脸上叮了一口，刷地拉下黑面罩，一本正经道：“全部都有——突击准备。”

“突击准备！”“突击准备！”“突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