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学渣(1/2)
那年苏宛如十五岁。
从来没见过电子计算机——除了在人口普查的招贴画上,更甭谈爱好这玩意儿。
从来拧过一颗螺丝,从来没拆过收音机——你就是把螺丝刀子放在她手里,她也永远不会有拆它的冲动啊——那歌儿放的挺好听的,听就是,你管它为什么会唱干什么?
然而,她进了那个电子学校,学计算机。
在这个学校,除了篮球排球足球乒乓球,没有任何圆形的东西——一切都是方的。
教室门窗课桌黑板,这不用说,你必须面对的机器也是方头方脑方身子,往里插的软盘也是方的(00后们没见过吧,哟,还是文物哩)。
不是已经把方方的被子叠成方块儿了吗?
no,你叠出来的形状还不够方——你得把那鼓鼓起来的弧形捏成直线,就是这样的,豆腐块儿!
苏宛如们生活在方形的世界里,时时刻刻被方形的东西熏陶着——就连他们手下的键盘,以及键盘上一个个的按键,也都是方形的。
他们必须中规中矩——这个规应该是规格规定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的一切思想言行都得在方形的框子里。
比如,这学校有条规定,不发烧,不准请假!
哎哟妈哎——偏偏苏宛如自从六岁学会了拿大顶,身体好得很,感冒都很稀罕,从来不发烧!
你瞧,她这学渣什么都不会,又对面前这个方头方脑的机器丝毫不感兴趣,可她不得不天天面对它,那真是度日如年,痛苦万分!每每想起来,唉,满眼都是泪!
如今她一看见教室最后一排,那些气色红润,活泼健壮,除了学习,什么都好的所谓差生,只想对他们说,“孩子,我当年和你一样!”
有一个星期,同学们各自把一包元件焊成一个收音机。
人家的收音机都像收音机一样响,苏宛如的收音机一直是哑巴。
老师说她焊的是一堆豆腐渣。
也做过课程设计,可她什么也没设计出来。
她觉得编程不是她这号人儿干的事儿。
那些老师可不是中小学老师,看见谁走神儿就提问谁。
他们有的对着黑板讲,有的对着讲桌讲,讲完就走——应该是接受起来没问题的,难道我讲的还不够明晰吗?
有个女老师很漂亮,很可爱,讲不十来分钟就下来跟学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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