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梁山好汉(2/2)
“我不,他害的哥哥昏迷了两天,还想着逃跑,是个坏人……”花小妹见哥哥不高兴,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便跑了个没影。
“这个野丫头平时管教的少,性子有些野,段兄弟别和她一番见识,我家在寨上开了一间酒楼,咱们去吃上两杯水酒,我……”
“咴~……咴~……”话还未说完,一墙之隔的后院处,突然传来一阵暴烈的马嘶声。
“知寨大人~知寨大人~你快去看看吧,那匹马疯了,一直在用头撞墙,我实在拉不住它……”在后院负责看守马匹的土兵,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看到花荣,眼睛一亮,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焦急地跑过来向花荣汇报。
花荣和段景住一听,急忙向后院跑去,后院是一个平坦的练武场,练武场靠墙边搭着一个马棚,平时花荣几人的的坐骑都拴在马棚中,此刻马棚中的几匹马一个个不安地低声惊叫着,而那暴烈的嘶叫声并不是他们发出来的。
在马棚的对面,搭着一个临时的马棚,在里面关放着一匹浑身如黑绸缎一样强健的骏马,这匹马此刻浑身爆发出无比暴躁的气势,正在用大硕大的马头,疯狂地撞击着马棚后面的青石砖墙,青石砖上沾染着刺眼的血迹,那匹黑马马头靠近眼睛的部位鲜血淋淋,红艳的鲜血顺着他的马头直往下淌。
花荣看后心中大急,起身便要过去拉缰绳,阻止那匹马撞墙。
段景住一把拉住花荣的袖子,满脸焦急地道:“花荣哥哥,这匹马性子太过凶烈,放弃它吧,我回头再给你找来一匹更好的来。”
黄辰一听一阵犹豫,他从花荣的记忆中,知道生马便是没有被驯服的马匹,生马都是桀骜不驯的,强行把它关起来,极度容易暴躁,受到惊吓或暴怒时便会丧失理智,拿头一直撞墙,若是不去阻止,恐怕它会一直撞死为止。
这匹马自己曾经用相马术看过,绝对是一匹千金难求的千里宝马,花荣心中着实不忍就这样看着它惨死在眼前,现在唯一能救它的办法就是驯服它,想到此,他用力一咬牙,起身向着那匹生马跑去,段景住伸着手叹了口气,紧跟着花荣跑了过去。
跑进马棚后,那匹生马并没注意花荣的到来,依旧用力把头向着青石砖墙狠撞,花荣趁着骏马再次撞墙之时,左手用力一扯马鬃,右手马背上一按,纵身跃上马背。
暴躁的黑马感觉到身上忽然多了一个人,硕大的眼珠子一下赤红起来,暴怒狂躁地它,前半身猛然向斜下方一甩,还没趴稳的花荣,在马背上找不到力点儿,被那股巨大的甩击之力一下子从马背上凶狠地摔落下来,
被摔落的花荣后背一痛,五脏巨震,但他顾不得理会这些,因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刺激的他大脑发麻,他不假思索地向着侧方一个懒驴打滚,身子滚了出去,一双重逾千钧的铁蹄,凶暴地砸击在花荣刚刚落地的地方,马蹄践踏处,碎土块儿四溅飞起的到处都是,这一马蹄若真踏在花荣身上,恐怕他这辈子算是完了,非死即残。
躲过一劫的花荣刚转过身,那匹狂躁的生马已经狂声嘶吼着,强健的双腿用力在地上一踏,一双铁蹄再次提起,凶悍地向着花荣的上半身踏践而至,此时时迁已经抓住拴马的长绳,看到情况危机,大喝一声,一双手臂奋力狠拉长绳套锁,把生马的身体硬生生拉的偏移出去,一双铁蹄差之毫厘凶狠地践踏在了花荣身旁。
“大哥,快出来,危险~”听到后院动静的花小妹,此时也跑了进来,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急的差点儿哭出来,大声喊着让花荣赶紧出来。
花荣已经在这片刻间挺起身子,他感觉自己心脏好似一把巨力的鼓槌,用力擂动自己的胸腔,好似随时会擂破肋骨,蹦出来胸腔外,两次差点儿被马蹄踏死,他的一双眼睛都愤怒的赤红一片。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他眼中除了那匹依旧暴躁不安,想要挣脱缰绳的马匹,一切都不存在了,脑海中疯狂的响起一个声音:驯服它。
他的身体猛然间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趁着生马铁蹄落地的瞬间,他的左手迅速提住缰绳,右手却是一把抓住马脖子上的黑色鬃毛,身子在地上轻轻一跃,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翻身跨坐在了马背。
外面一起拉住长长的拴马缰绳的三人,看到黄辰竟然再次冒险跨上了马背,心中一阵大惊,这匹马此时正处在极度暴虐的情绪中,现在跟它相斗和找死差不多,但是三人根本没时间多做思考,只能使出最大的力量,用力拉紧拴马的长绳,尽自己的努力帮花荣稳定那匹生马。
生马感觉到那个可恶的异类,竟然再次跨到了自己高贵的身体上,身上散发出一股更加暴烈气势,雄壮的身体地上开始疯狂的上下跳动,四蹄狂踢间,支撑马棚的粗壮圆木,被它后面两个强壮的铁蹄踏击得粉碎,整个马鹏瞬间塌落下来,那匹生马携带着背上的花荣疯狂地冲了出来,失去马棚的束缚,它开始更加剧烈的扭动身体,左跳的身体猛然然向右甩击,向上跳起来的身体猛然斜向下方狂甩……生马犹如一只猛然放入热水中垂死挣扎的泥鳅,想尽一切办法,要把身上的异类甩下来,让那个异类远离自己高贵的躯体……
马背上的花荣双腿死命地夹紧马腹,双手死死拉着缰绳,他感觉好似来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天旋地转、头晕脑胀,耳鸣目眩,五脏移位,胃中剧烈翻滚,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他感觉自己好像随时会被玩死。思维不清晰的花荣始终保持着一片清明:双手一定要抓紧缰绳,死都不能松手,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敢松手,他一定会死得非常凄惨,痛苦煎熬的花荣感觉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一般,他感觉自己浑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那匹疯狂的生马忽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