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后堂私语（1/2）

母子二人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房门口，当白云瑞看到父亲走进房间时立即站起身，施礼，让座。

待父亲坐定之后，白云瑞笑着说道：“儿一路劳乏，有些累了，儿就不陪爹娘了，儿明日再来向爹娘问安。”

白云瑞说罢便轻轻地退出房间，后堂内只有白玉堂和樊梅若夫妻二人。

桌案上的灯烛在静静地燃烧，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五夫人打破了这份寂静，开口问道：“青黛的病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白玉堂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她撑不了几日了。”

“相濡以沫的亲人一旦天人永隔，随他而去的心都有，我了解你的心痛，但是人生无常，你也要看开一些。”

五夫人轻叹一声，慢慢的说着，她倒了一盏茶端至白玉堂面前，“吃盏热茶缓一缓心中的疲乏吧。”

“好。”

白玉堂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温热的青茶进入他的身体，熨烫着他的五脏六腑竟是那般舒服温暖，他长舒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环顾屋内，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眼前之人却是青春不再，年华老去。

“梅若，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好，我过的很好，我还有瑞儿陪在身边，不似你一个人远离家乡，孤苦度日。我记得你走的那一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现在你都有了白发，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你真的是我的玉郎吗？”

话到此处，五夫人已是泪眼朦胧。

“梅若，这不是虚幻，我确是你的玉郎。刚才你和瑞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辛苦支撑这个家二十载，还把瑞儿教育的这般好，可我却将你们母子抛闪在一旁，对你们母子不闻不问，去岁瑞儿千里寻父，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却不认他，我不是一名好丈夫，好父亲！”

“你不要这样讲，我太了解你了，你太看重颜面尊严，当时你那样的处境根本无法返回大宋，你更没有颜面向结义弟兄传递你身在西夏的消息。”

五夫人说到此处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说道：“那一年你命丧冲霄楼的噩耗传来，我心中唯一的支柱坍塌了，我万念俱灰，三尺白绫，我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随你而去，当我把头伸入那个绳套的时候，我却看到了瑞儿那粘满泪水的小脸和他那惊恐的眼神，瑞儿抓住我的衣角拼命地哭，在儿子的哭声中我猛然醒悟过来，我还有儿子，我死了儿子就真的成了孤儿，为了儿子我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你不告诉别人你的消息也就罢了，可我和瑞儿是你的亲人，二十年来你不给我们母子捎来任何只言片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惩罚我？我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人，只要你安好，你陪在何人的身旁我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