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有朋自远方来(1/2)
(一号穿客)
午夜十二点整,西安市西大街。
高天金骑着电车,百无聊赖地顺马路缓行。
经过城隍庙没多远,路灯闪烁几下,熄灭了。
“停电了。”高天金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3点25分。
这里是市中心,很少停电。他四处看看,发现只是附近十几百十米距离内的路灯灭了,大概是线路故障吧。
一群夜跑的年轻人从他身边经过,也疑惑地看看,又跑走了。
街边亮起几只的红灯笼,似乎是新开张的夜店。
这是一座复古建筑,在西安,复古建筑不少,这样的竹木风格的复古建筑却不多。
“江左酒榭,开业喜大吉,酒水全免费。”
左右也没什么事,高天金决定进去坐坐,喝几杯免费酒。
果然是刚开张,酒榭大厅内只坐着两桌客人。近处这桌一僧一道在下棋,远处……看不清,似乎是一男两女。
吧台里有个老板模样的年轻人招呼他过去,高天金没搭理他,来到一僧一道那桌坐下,俯身看看,是围棋。棋盘旁有一燃着蜡烛的烛台。
他四处看看,这才发现整个酒榭内没有电灯,不是蜡烛就是风灯。
“老板,来杯免费的酒。”高天金招呼一声,心里想:该是还没搞定电工,被刁难了吧。
一个穿汉服的红衣少妇端着托盘过来了。
“客官,这些酒都免费。我给您介绍,这是翠湖春一号,这是翠湖春二号,这是……”
“好了,放下吧。”高天金摆摆手,随手端起一杯,注意力放到了棋盘上,原来是两个臭棋篓子。
高天金看了会儿,两杯酒下肚,人也放开了。
“和尚,这里点一手。对,他不敢消劫,消劫你就赚大了。劫争十几目而已,这里少说二十目……我说对了吧。他绝对不敢……”
“道长,你这棋下的不规矩啊。太欺负人了。和尚,点这里,弄死他……”
稀里哗啦,多多大师在高天金指挥下,把天一道长杀得溃不成军,只能推盘认输。
“这位施主怎么称呼?”多多大师合十做礼。
“好说,我姓高。和尚是*寺的真僧,还是……”高天金笑眯眯地问。
多多大师和吧台里的卫公子,淳鱼,吧台外的鸿姐交换一圈眼神,精神一振:这样的客人,可谓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夺舍的最佳素材。
据说,黄老仙闭关去了……和尚的机会来了。
“阿弥陀佛,贫僧观施主骨骼清奇……”多多大师刚开口,苗礼川从二楼下来,一把抱住高天金:“原来真是你啊。”
高天金回头,看到是个古代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仔细一看,不是老同学吗?
“你是……那个……你是苗子……苗礼川。”
说着,回身抱住苗礼川:“什么时候回西安的,也不说一声。你现在……怎么这身打扮?”
“走走,我们去里面说,一言难尽啊。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多喝几杯……”
“难得老同学还记得我的生日……哎,要说……”
多多大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骨骼清奇、元阳圆满”的“小渡船”被苗礼川领走,无奈地念了声佛。
人家上面有人啊。
鸿姐笑着过来收拾,笑道:“大师别失望,时间还早呢。”
“阿弥陀佛,却是忘了。淳鱼小姐进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阿弥陀佛。”多多大师坐下了。
没多久,高天金喝多了,爬在桌子上喃喃乱语。
苗礼川来到吧台前。
“又可以愉快地开价了啊。”淳鱼拿出几个竹筒。
卫公子说道:“恭喜苗主管。”
“谢谢公子。他叫高天金,是我高中同学,人还不错,就是懒了点。”
说完,苗礼川挑出一支竹筒,竖立在吧台上。然后开始磊金币。
“三十金啊,好啊好啊。那么,我可以愉快地收金币了吧?”淳鱼乐呵呵地问。
卫公子摸摸她的头:“愉快地收吧。”
“呼啦”一声,淳鱼把金币都扫到吧台下,然后期待地看着苗礼川:“需要配套服务吗?南门徐婆婆那个破院子很久没人租了,武馆的半街虎兄弟没有外快练不好功夫,还有啊,小萨、小灵他们也很可怜,老仙不知去哪了,红毛歌男被玄机搞去做教主……”
“谢谢小姐,配套服务我自己做就好了。”苗礼川连忙求饶。
淳鱼不满地嘟囔着,开始后续服务,做高天金的替身蜡烛。
卫公子倒一些液体在吧台上。
液体在黑色台面上蔓延开,逐渐画出一个圆。几个亮点在圆中闪烁……
淳鱼凑上去:“哥哥,再给我找个红毛歌男。”
二楼包间里,王奇山透过轩窗仔细地看着卫公子与淳鱼的一举一动:他们可以选择让谁进不让谁进?
王奇山问道:“那就是神秘的八卦台?”
殴雪君点点头:“那是一块天生奇石。”
“八卦台上……果然有八卦。”
如此说来,有资格决定谁能进入南柯世界的人,目前有两个:
一是卫公子,一是耽妃;应该还有淳鱼。
殴雪君……未知。
卫公子爬在吧台上看了又看,小心地点了一下。
一辆红色跑车“吱”地一声急刹,停在高天金的电车旁边。
片刻后,酒榭来了个衣着讲究,满脸傲气的男孩。
他的头发不是红色,而是被仔细地挑染成了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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