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卫的梗（1/2）

西安，地铁一号线。

大卫和邦德在车厢里聊天，全王班的王九与他们在一起。

昨日午夜，江左酒榭似乎在西安城隍庙附近出现了。

有人在城隍庙后门发现了一个赤身少年，他喝了不少酒昏睡在地上，现在也没醒来。他的座驾，却停在另一条街上。

南柯专案组收集过不少类似案例，毫无疑问，他曾进入过江左酒榭，又被赶了出来。

但是，监控设施没有记录下任何疑似进入江左酒榭的人物信息，城隍庙百米之内都莫名其妙地停电了。

本地公安机关追查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那是一辆黑车，之前又落入了一个流浪汉手里，没有采集到任何有效信息。

西安本次轮空，没有全王班的人员驻守。

大卫.王和邦德得到消息后，乘坐第一班飞机赶来进行初步调查。

按照全王班的工作程序，他们必须亲自走完附近每一条可能的交通路线，以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

不过，现在他们是乘坐地铁去“王奇山的美食基地”，与工作无关。

“我们知道，人的大脑由各种物质构成，如果它也遵循物理物理学规律的话，理论上，电脑同样可以模拟出这些定律。比如说，某些脑细胞具有硬盘的功能，某些可看做是中央处理器。你可以说大脑中的神经连接网异常复杂，但信息技术发展到现在，理论上做出可媲美大脑的超级计算机。你可以利用编程技术设计各种思想……”

“等等，邦德，你说编程技术可设计思想？老帮，虽然我年纪小，大小也是个白帽子，你不能故意骗我啊。”

“理论上，计算机语言与人类的语言，都具有这样的功能……”

“那……我问你，思想是什么？”

“思想……这个问题很复杂……你知道，每个初生的婴儿，都可看做是一块由一百四十亿个脑细胞组成的空白的移动硬盘。父母的早期教育，主要是一些简单的童话故事，给他输入了第一段逻辑记忆。之后是漫长的信息收集、整理、储存阶段……”

王九向旁边挪几步，离这两个疯子远一点。

他们几乎到了同吃同住的状态，随时在进行类似的谈话，玄而又玄，非常人可理解。

他们都带着眼镜，衣着品味十分类似，一条脏兮兮的牛仔裤配一件t恤。脚上蹬着同款的运动鞋，背包的大小，也基本相同。

“停一下，思想的源代码是童话故事，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大卫打断了邦德。

邦德耸耸肩膀：“是假设……当然，你如果理解成故事，也ok。”

“……靠！编程的高级阶段，就是写故事啊！”大卫捶了邦德一下。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大卫皱着眉头接听，听着听着，有些激动了：“爸，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上班不用打卡，和国际团队合作，行动自由……你问我现在到底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

“不孝子！”旁边，一个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年轻人突然喊道，

他身边的几个同伴都笑了起来。

“老爸，回头我打给你。”大卫收起电话，凑过去；“不孝子是个什么梗……”

王九怕他们打起来，靠近一些。

全王班的班长王奇山特意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他着小老弟。

几分钟后，大卫与那几个同龄人分开了，他的手机里多了一段视频。

大卫看完视频，对王九道：“九哥，麻烦您替我问问领导，我的证件什么时候能下来。”

王九只好去和南柯专案组组长王文远沟通，王大卫的工作问题。

“邦德，你老爸是邦德迷吧？”大卫继续与邦德交流。

“很遗憾，你说对了。”邦德同样关注着大卫与那些年轻人的交流；“大卫的父亲，一定是位艺术家了？”

“狗屁艺术家。”大卫有些恼了；“我的名字是老妈留下的。老爸才不知道大卫是什么呢。我十岁之前，他一只以为大卫是个外国神仙。”

“你的母亲是位艺术家？”

“不知道啊，我一岁的时候，她走了。”

“我很抱歉。”邦德拍拍大卫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