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此山是我开（1/2）

中午的时候，羽皇山到了。

警备局四队人马在羽皇山下的山涧扎营，黄巢举着猛虎旗喊山：

“天牛大王！天歌大王！夏台明灯、王十里、莫镖头，前来拜山了！天牛大王！天歌大王！夏台明灯、王十里、莫镖头，前来拜山了！……”

这是规矩，闯山的队伍即便是实力强悍，也要照规矩来。

夏台明灯、莫干天、王奇山并排站在一块巨石上，仰望高高的羽皇山。

这是一座怪石嶙峋，云遮雾罩的大山，山下的山涧连接三座大山，是去往逍遥谷的中线通道，被耽妃命名为天涯涧。

羽皇山大妖天牛大王的洞府，位于半山腰的某处，天涯涧的入口处上方，地势十分之险要。

天牛大王，顾名思义，是一只牛妖。天歌大王，是天牛大王的夫人，一只鹦鹉妖。

据说，天歌大王曾经是某位高级仙人的仙禽，天牛是洞府的守门仙兽，虽然实力比天歌高，脑子却不太灵光。

由于某种原因，仙人突然陨落，天歌仗着能言善辩，成为那座仙人洞府的当家人。

再后来，有低级仙人摸到了那座洞府，要洗劫高级仙人留下的宝贝。

天歌与天牛奋起迎战，无奈不是低级仙人的对手，被打的皮开肉绽、仙羽纷飞，只能狼狈逃窜，堕入凡尘。

仙人的洞府在江南某处。

他们在江南的人间社会混迹了了几十年，养好了伤才辗转来的此处，赶跑了羽皇山洞府原来的大妖，占山为王，成为一方霸主。

天歌，虽然是二妖，却是羽皇山洞府真正的当家人。

江右镇的中妖罗玉，与天歌的关系不错，可说是一对妖族闺蜜。因此，黄巢喊山，才把天歌称为“大王”。

三遍喊罢，黄巢回到巨石旁，将猛虎旗插在石缝里。

警备局的三队人马，都在巨石后休息。

江湖侠客们，在山涧中到处转悠，寻找宝贝。

警备局副局长李广，在悬崖下的阴影里。他拿着符文弓，以一方丝巾轻轻擦拭着。

他的嘴里，咬着一枚符文箭。

小灵小萨坐在他身后，看护着两坛醉翁酒。

追风队的十名军士，在李旭的带领下散布在周围。都隐身在一些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

这是他们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从这里，只能看到陡峭的悬崖，看不到大妖的洞府，隐约，能听到有小妖叫喊的声音。

不久，山上飞出一支响箭，“吱吱歪歪”的落到夏台明灯面前。

接着，是一曲粗豪是山歌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歌声未落，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挥动两只翠绿的翅膀，从半空中落下。

女子收起翅膀，步履轻盈地款款走来：“夏台明灯……知道知道。莫镖头……知道知道。王十里……王十里是哪个？”

她肤色白皙，鼻梁高挺，小嘴嫩红，有一头金黄色的卷发。远看是个十足的美女，落到面前后仔细一看，有点别扭。

问题出在那双溜圆的金黄色眼睛上，与她的整体风格，有点不搭。

王奇山站出来，拱手施礼：“在下就是王奇山，王十里。江左镇警备局局长。”

“听说，你要去救黄老仙？”女子上下打量着他。

“是是，我们这些人，正是去三棵树救黄老仙。”

“听说，你有诛仙手？”女子走近，很自然地拉住他的左手；“是这只吧？”

“请问，当面可说天歌天王？”王奇山任凭她握住左手，细细揣摩，问道。

“咱可不是天王，都是朋友们看得起，乱起哄呢。原来，这就是诛仙手啊……听说，吃了诛仙手，可成就上品金丹，也不知是真是假。”女子贪婪地盯着诛仙手，四处看一眼，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王奇山吓了一跳：“谁说的啊？”

“玄鸟大王啊啊。”天歌道；“他放出话来，说王十里的诛仙手，是他的，谁也不许动。”

夏台明灯拱手道：“久仰。”

“夏台明灯。”女子微微点头，抱拳还礼。

莫干天也拱手：“见过大王。”

“莫镖头客气了。”看到悬崖下的李广，她的脸色一变，后退半步，似乎被那把符文弓吓到了。

王奇山示意李广收起符文弓，介绍到：“他是警备局副局长，好人李广。”

这一次，女子学着江左贵女的样子，很郑重地施出个福礼。

妖族的直觉最是敏锐，李广身上有浓重的煞气，杀过不少人。他手里的黑弓，似乎可瞬间击杀她。

李商隐与温庭筠出来了，王奇山找薛二，发现他和宋云迪躲在李广身后。

天歌看到文人雅士，兴趣大增，走过去道“天牛天王正在洞府收拾，马上就来。他说，虽然是好朋友，也不能坏了羽皇山的规矩。这过路钱，该收还要收。”

“还要收过路费？”王奇山与夏台明灯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天歌什么意思。

他们都稍微向内挪了半步，生怕头顶的悬崖上，突然掉下巨石什么的。

尤其是王奇山，忽然觉得去三棵树有点不靠谱……他的诛仙手似乎变成被群妖觊觎的唐僧肉了。

还有那每十天一份的血食涵养……呆在江左镇多好，有吃有喝有女神的，主要是心静，不闹心。

这一趟，就不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