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三堂会审（1/2）

协和医院被军管了。

守门的是初羽营矛队，骑士队在四处巡视。

大门两侧，分别是火铳队与刀盾队。

王奇山出示了耽妃玉牌，才被放了进去。

他先去病房找恭喜。

陈掌柜让恭喜公布韦大江的死因，恭喜在住院养伤，不适合干这样事。

陈掌柜，一定话里有话。

恭喜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对，右手架在胸前，腕部的皮肤不太正常。

“恭喜，周钟不是你杀的吧？”王奇山低声问。

“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恭喜没好气地说；“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王奇山坐下，盯着他的右手；“那里，怎么了？”

“被妖怪咬了一口。”

“哪个妖怪？”

“宋先生的妖怪。”

“白灵？”

“嗯。就是她。”

“白灵为啥咬你？”

“我夸她漂亮，恭喜宋先生早日双喜临门，春风得意。女妖说，宋先生有她一个就足够了，不能双喜临门。然后就咬我一口。”

“原来是文化问题。”王奇山点点头，更确定了，周钟就是恭喜杀的。

白灵有异能，可使伤口快速愈合。但是，失去的气血和肌肉组织，就没办法了。

他在江左酒榭地板上的血迹里，发现了一块肉。

“你是黑客大人的弟子吧？”王奇山问道。

“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王奇山苦笑；“你师父让你去宣布，韦大江是被人刑讯打死的。”

“我这个样子能去吗？”

“还是我去吧。不过，你要告诉我，在那里可以找到宋江。今天晚上，我必须结案。然后挨一顿打。明天一早，以养伤的借口回封地。”王奇山说完，又补充道：“这是黑客大人定下的剧本。明天你要出院，再做几天副局长。”

恭喜马上精神了，坐起来道：“他在王子府后院的池塘里。”

“是不是这样？”王奇山伸出手指；“第一步，你趁宋江去小解的时候放倒了他；第二步，你扮成他的模样回到酒榭；第三步，寻机与周钟起冲突，然后杀了他。”

“你问那么清楚干……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很奇怪啊。”

“细节是魔鬼。”王奇山握起拳头；“你师父只给了个剧本框架，我要去询问在场人员，补充细节。稍有不慎，就有穿帮的危险。那些人，都是狐狸精变的，精明的很。”

恭喜想了想，道：“沙丽，她好像看出了点什么，眼神不对。”

“小红呢？你确定她那里没毛病？”

“她就是个花瓶，花痴。喜欢男人围着她转，为她争风吃醋。”

“这么说，有两个漏洞要补。”

“一个，搞定沙丽和老沙拉就行了。”恭喜伸出一根指头；“周钟仗着有周杰撑腰，未经女王殿下许可，去做什么镇守使。他们兄弟俩，是在试探女王殿下的底线，要脚踏两只船，为半年后王子登基做准备。他已经越线了，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奇山离开病房，去医护区。

周杰脸色阴沉，韦丰的脸色更阴沉。

他们在外科医生的办公室内相对而坐，各自拿着两张纸，仔细看着。

外科医生抱着膀子，站在窗前看风景。

陆贽秘书长，摇着折扇坐在他们中间。

看到王奇山进来，韦丰抖着手里的纸，沉声道：“王十里，这东西，我们看不懂啊。”

周杰站起来，与王奇山握手；“王局长，因为家弟的事辛苦了一夜，周某不胜感激。”

南柯世界没有握手礼，周杰的这个举动，很有几分礼贤下士的味道。

两个月前，在江左镇北门码头的战舰上见面时，周杰和吕翔，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仅凭这些说明不了什么，我们，就不要为难主任先生了。”王奇山看过那两张纸，对陆贽说道：“警备局还有不少目击证人，不如先去问问他们？”

“此言大善。”陆贽附和道：“所谓兼听则明，我们这就去警备局，来一个三堂会审。”

韦丰点点头，首先出去了。

陆贽与王奇山随后，周杰走在最后方。

四人来到院子里，早已各自的手下准备好车马。

韦丰与周杰都骑马，王奇山跟着陆贽上了一架马车。

马车驶出医院大门，进入春秋步行街。

王奇山对陆贽解释了外科主任的意思。

两张纸上，写了三个人的死因。只不过，外科主任使用的花花世界才有的客观、公正、严谨的专业术语，南柯世界的土著们，读不出来。

韦丰，又送来了一具尸体，是周杰派来协助周钟的两个亲信之一。他的死因与韦大江如出一辙，都是酒水进入气管，窒息而亡。

为了查明韦大江的死因，韦丰，还原了案发过程。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誓：韦丰与周杰之间，再无和解的可能。

“王局长，你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陆贽忧虑地问道。

“此事当速战速决。”王奇山看看车外；“现在还只是他们两个，拖下去，翠湖畔的贵人们，势必会牵扯进来。若羽林卫不稳，殿下回来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