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智慧女神（1/2）

三月十二日据说是个好日子。

王奇山手边没有黄历，诸葛子衿查了又查，算了又算，除了宜嫁娶，也看不出什么好来。

清晨七点，耽记在这边的最高领导彼得洋，带着二十五位耽记的年轻人，来的披红女神神庙，配合着吴道玄，为神庙做最后的清理、装饰工作。

他们带来了三车盛开的牡丹花，小心地种植在神庙内外。

飞羽营统领唐汉，带着丹溪学堂一期、二期的学子们，陆续赶来帮忙。

重骑金雕营、轻骑燕子营、云雀营，是羽林右卫仅有的三支骑士营，他们的统领李俊一、李俊二、唐夏，也放下营物来神庙帮忙了。

王奇山询问守在呼风山军营的唐阳，才知道今天是唐余丹的祭日。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聚集起来，祭奠恩师。

在江左镇的会去海心石旁献花；在王都慕康城的，去眈龙塔献祭；在野外军营的，会给唐余丹立个临时神坛。

每年的今天，卫王子提前三天沐浴斋戒，在江左镇的海心石旁举办大祭典。

多多大师可算是江左镇的老人，做过丹溪一期的教书先生。他知道的比较详细。

王奇山去神庙找到多多大师请教，才知道，耽妃在穆康城修的眈龙塔内，也有一座披红女神的神像。

耽妃顶着巨大的压力修眈龙塔，在王城杀了万人，只为保留、涵养唐余丹的一点英灵。

今天这个日子……什么正事也干不了了。

王奇山只能守着唤雨台大营，时刻关注山谷内，灭卫联盟大军的动向。

中午的时候，对方的三大主将，南楚芈尚，襄阳司马晓，南周姬莨带着一队轻骑来转了一圈。

他们是为了查看这座突兀而起的城墙，谋划进攻的战术，没有发动进攻。

斥候传来消息，对方的大营迁移，在呼风唤雨谷内，距离城墙五里处。

从营盘的大小估计，大约有七万人，都是步军。他们的骑兵，在另一侧的谷口处。

下午，苗礼川与云念，跟随猛虎营从君县来了。

他们带来了三十门火炮，马上运上城墙，向炮位安置上。

这边刚架好十门炮，山谷里又出现一队轻骑，为首的似乎就是那两位诸葛军师，都羽扇纶巾的，很好辨认。

王奇山马上要求试跑。

猛虎营是羽林右卫所属唯一的炮营，统领不姓李也不姓唐，名叫韩胜。

他是从江右镇出来的土著，虽然年轻，指挥起来却很有章法。

十门炮一次齐射，十枚六磅重的铁球砸在山谷总线，距离城墙二百米处，正好穿透对方的轻骑队，伤了三十多匹马，十几个骑士。

王奇山十分遗憾，如果能使用*的话，以山谷狭窄的地形，这些人马一个都跑不了。

可惜，*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黑客大人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至此，羽林右卫已经做好了应对灭卫联盟进攻的所有准备，就等着开战了。

诸葛子衿说，刚才不该打炮，被打跑两位正是诸葛军师，坏事的就是他们。

王奇山问为何这样说，诸葛军师，不是都很厉害吗？砸死一个才好呢。

诸葛子衿说，厉害不厉害暂且不说，如果真的砸死了一个，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如果只有一位的话，不会给主将太多的选择，以芈尚的暴脾气，这堵城墙不会如此顺利地建起来。

两位诸葛军师在一座军营里，定然会暗中较量。在他们较量出高下之前，攻城的战术会比较混乱。

这种情况是对主帅的考验，如果只有一位主帅，或许是好事。偏偏，对方是个联军，有三位主帅。

王奇山说，芈尚是被羽林卫打怕了，想等到瑶台卫来了壮胆。

诸葛子衿说，司马晓没见识过羽林卫的厉害，他三天之前就到了。那时，彼得洋刚开始浇灌外墙；他们只要舍得用人命来填，这堵城墙立不起来。

正说着，薛二来了，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他跟着羽林右卫祭酒总监尹山先生一同来呼风唤雨谷，昨晚夜宿荒原，遭到铜山卫的偷袭。

尹山先生受重伤，被送去了滨城的战地医院；他随身携带的十万金金票，被铜山卫抢走了。

王奇山不满地问薛二，你是前锋营祭酒监，跟着尹山先生凑什么热闹。这叫擅离职守，是要挨鞭子的。

薛二说他也不想来，是尹山先生怕路上有危险，以祭酒总监的名义，强行征召了他和他的执法队，护送祭酒总监来开会。

尹山在齐门渡征召的执法队，被申兮山将军申东浩给拦住了，说按照军规，祭酒总监的执法队只能从中军营中选取。

前锋营是羽林右卫的中军营，因此，尹山就强征了薛二的执法队。

昨天晚上，执法队也损失惨重，没能保护好尹山先生。

王奇山更关心七叔申解的世子申东浩，那可是未来的禁军右卫副统领，品级与他一样，都是成德都督。

听薛二的意思，申东浩似乎把齐门渡的三十六城城军临时安置营，当成自己的地盘了，连尹山先生的面子都不给。

这个苗头可不太好，大战将至，王奇山算计尹山先生，就是为了理顺羽林右卫的上下关系，把全军拧成一股绳，不想出现关键时刻出现指挥不畅或掉链子的事情。

三十六城来的城防军有四万余人马，王奇山在唐家堡已经有了一些整军经验，准备把他们打散，编进羽林右卫各营的后勤营，随时准备补充进主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