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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和瞿栋俩人在古月玩97,被他连斩5盘,而且都是败给了八神,士气被打的一点也没有了。去外边透气的功夫,我忽然发现在外边停的一辆自行车有点眼熟……仔细看了看,没错!绝对没错!这车座要不是我那车子上的我自戳双目!还有车闸的把手也是!妈的!合计我的车是被人大卸八块当零件换了啊?!可找到这偷车的贼了!只觉得血往头上涌。
街机室里没几个人,除了我和瞿栋,就剩下那四个小孩在玩月华剑士!肯定是这几个小子!我大喊:那外边的车子是谁的?!有三个小孩抬头看了看我,那个像他们头儿似的没说话继续玩他的。我走过去把他们的电源给关了,又问:“到底是谁的?!”那个像头儿的黄毛对趴在旁边看他玩的那个小孩说了句去叫什么人,那个穿校服的就出去了,看那校服应该是育红中学的初中学生。瞿栋也不玩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找到偷车贼了,肯定就这几个小子干的!我的车被他们拆了重组了!”他一听也怒了:“谁干的?!”那几个小子还是不说话,根本无视我们的存在!这下我忍不了,上前一把撕住那个头儿的领子把他拽了个趔趄:“你跟我出来!”他想挣脱,可怎么也甩不开我的手,被我拖到了外边扔到了地上。瞿栋和那几个也跟着出来了。
到了外边,他惊恐的瞪着眼睛瞪的眼珠像要滚出来似的,但还是强装出一副天不怕的样子。我又问:“这车子是谁的?”有一个一脸桀骜不驯也染了头发的小孩嚷道:“我的!怎么着啊……”话没说完已经被瞿栋一脚踹在地上老实了,眼不服气的向上翻着。瞿栋又问他:“马了隔壁的,哪儿偷的?!原来那辆呢?”
“这车子是我买的!”他还嘴硬,又被瞿栋扇了一耳光。我刚要去下手,抬头看到刚才去叫人的那个校服带着四五个社会青年模样的人过来了,有两个还见过,是经常在街上转悠的小混混。他们一到那几个小子立即来了精神,过去又是分烟又是叫宝哥的。
那些小孩说是小孩,也都是上初二初三的半大小子;而且来的这几个人中有个人手反剪着,背后肯定是藏着家伙,如果打起来我和瞿栋吃亏是肯定的。现在的问题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能就这么认怂,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否则还怎么混啊?但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脑子在飞速的转。看瞿栋的意思是要跟他们拼了,我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好汉不吃眼前亏。
为首的那个什么宝哥点上烟后吐了一口烟斜睨着我说:“你们来找我小兄弟的麻烦?什么事?想干嘛?!”我盯着他的眼,说道:“我车子丢了管偷车贼要车,没你什么事!”
他竟嚣张起来:“你车子丢了爱去哪儿要去哪儿要去!这车是我的!妈逼的你们欺负我兄弟就是欺负我!怎么没我的事?嗯?!”
“你先别太拽,等派出所来人了有你横的,我们已经报案了,而且警察也都立案了,你要不想进去咱就好好说说这事怎么办;要是不服气现在就叫110来解决!”我针锋相对的说。
他明显心虚了,嘴硬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这车子就是我的!我买的,操你妈的你不服啊?”说着一挥手示意那些小孩快走,还把一口烟吐到我脸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巴掌打掉了他手中的烟,挥拳打向他的时候一拳竟挥空了!
原来几乎在我出手的同时,瞿栋先我一步冲过来一脚把他踹倒了,趁他们一愣神的功夫接着又一拳打倒了旁边围上来的一个,指着那几个初中生喊:“不准跑!!”
我一看乱了,打丫的!也踹了旁边那个反剪手的一脚,那个小子一个趔趄,没倒,从背后抽出来的是一根钢管,我稍稍放了心,操!我还以为是拿着刀呢!抓住一个冲过来的小孩把他甩到钢管男身上。刚开始他们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明白过来了,纷纷操起身边的东西下了手……我和瞿栋身上也挨了几下。打群架就怕被人一拥而上,我和瞿栋跟人打了好多次架都打出默契了,不时地换着位不让他们有分开我们的机会,他们人虽然多,但看得出是些色厉内荏的嚣张货。虽然身上被东西招呼着,也算打个平手,总不至于吃亏太大。
突然一辆警车出现,下来俩警察。“警察真来了!跑!”不知道谁先喊了句,那些人一哄而散,四下里跑了,我和瞿栋也下意识的撒丫子跑了。
跑出几条街,七拐八拐的藏到一栋居民楼道里确信没人追来,才稍稍喘了一口气:“车子还在那儿呢!”
“现在顾人还顾不过来还有空管车子呢!”
“笨蛋,我说的是你的车!”
“……丢了正好,我早骑够了!这样一来,我也正好不用再去接你了!”他家里不缺这个,话虽如此但总是不合适,七八百块钱的山地车啊!“警察今天怎么来这么快?”
“可能巡逻吧?不知道老板娘会不会供出我们来?你骑够了送我啊,我还想骑呢!”
“谁知道?你想骑尽管骑就是了。哎,这叫什么事啊?我们本来是受害者啊?现在反倒……你受伤没有?”
“没什么,肩上被什么敲了两下,你呢?”
“我后背也被敲了一棍了,操!都是那个拿钢管的王八蛋打的!等再遇到先收拾这个王八羔子!”
“我倒是看那个叫李宝宝的他妈的不顺眼!”……
等了好久确定没人跟着我们,才小心翼翼的从藏身的楼道里出来。车子是不敢自己去骑了,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给隋义传呼,让他帮瞿栋去骑车子,顺便看看情况。等到小义远远地骑着车向我们走来我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怎么样了?你怎么骑出来的?没问问老板娘说什么了没?”我们都急于知道后边的事。
隋义说:“没什么,老板娘也没多说什么。她说警察本来就是来查有没有未成年人进三室一厅的,她当然不会说是认识你们了!只说她没开门就听见外边打架,也从没见过你们,警察也没多问。你的车子还被她给藏起来了呢!那几个小子也都跑了,听她说那几个孩子都是这四关里的,有时候还经常在她那儿偷板儿…操!你们俩家伙打架怎么不叫我啊?”
他后边说的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只觉得车子找回来就万幸了……旋即又想真的好险啊!这次被抓进去,麻烦可就大了……
由于车子已经变模样了,最终纸里没包住火,丢车子的事还是被爸妈发现了。我做贼心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一口咬定是在学校里丢的。爸还真认准是我去网吧玩的时候丢的,发火的说:早就看你该丢了!整天弄那车子乱放,不知道放的倚墙靠边!……
唉,剩下的日子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呆着吧,万一出去再遇上那些死孩子落了单就不好了。瞿栋告诉我说小义说这事他管了,既然知道名就好办,他找他大哥帮忙查那些人在哪儿跟谁混,到时候一定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想过了,不要别的,给我买辆新车子,然后再把那个什么宝宝和那钢管的狠揍一顿算了!
车子我还是说没找回来吧,每天依旧让冯薇等我。开始瞿栋刚要问什么,我忙向他眨眼,他立刻明白了,还朝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你这个流氓!
转眼间毕业的时候到了。同学们纷纷拿着同学录互留通讯地址和离别赠言。我是来者不拒,谁来都给留,都是从网上抄下来的,千篇一律的都是那一句话:giveyouthebestwishes!女生给多加了句:祝你越来越靓;男生给加了句:祝事业有成。听听,多虚伪?
冯薇也没什么特别的话给我:把握自己美好的今天,掌握自己灿烂的明天!祝:理想早日成为现实,愿友谊长存!本以为我们这关系会有不同呢…真让我失望。虽然我第一个就给瞿栋和林菱他们,但他们坚持在最后一页,俩人共同留的。看他俩出双入对的真让人眼热的不行。
没想到李子芳也给我留了言。并不是我拿去请她留的,当然也没刻意躲避她,只是在女生们传写的时候,传到她那儿她写上去的。她写的多少有点不同,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虚伪。她是这么写的:让我们划去以前的恩恩怨怨,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这么看,她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离校那天晚上,大家在班里办联欢会。等我和瞿栋把分派的任务完成了,他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班里气氛很热烈,但弥漫着一种忧伤的气氛,好像今日一别即永别似的。
我有点受不了那种喧闹的气氛,感到胸口很闷,独自到校园里去透气。明天就要离校了,我的学生生涯就此结束了。墙边的白杨树,你还记得我和冯薇曾倚着你树荫下畅谈人生吗?拿出钥匙在树上郑重的刻上了“唯爱薇”三个字,想了想又刻了一个“唯真爱薇”。或许几年后我会回来,而那时她也会在我身边。我会指给她看这几个字,给她讲这时的心情,讲我苦恋的故事。
回到班里,表演已经开始了。曹红海拿着相机四处乱照,我们请他给我和瞿栋、贾伦、李伟照了一张合影。上台表演的人都会垫上一些慷慨激昂的临别赠言。我看冯薇刚才的发言稿放在那儿,轻轻地折起来,放到口袋里。大家一个劲的要求老板也唱一首歌,老板盛情难却,拿起话筒说:“你们年轻人都是早上8~9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世界是属于你们的!……”旁边有人起哄:“老板你不厚道啊,山寨毛爷爷!”
大家都哄堂大笑,等笑完了,老板继续说:“或许多年后,在路上遇见了,那时你们都成了经理、老板、阔太太,到时候不指望你们能再叫我一声老师,至少别背后骂我:当初就这老棺材秧子耽误了我三年!”
“哎呀老师你这说哪儿去了?!”“不会绝对不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众人七嘴八舌的反驳他。
他伸手示意静下来,又深情地说道:“老师不会盼望学生不好,将来有天,我希望你们都成为国家的栋梁!”说罢,他点了一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随着欢快的音乐,用他洪亮的男中音唱了起来:
年轻的朋友们
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
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
春光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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