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交易（1/2）

林恩心中大喜，差点没绷住脸乐出声来，原本只想从薇洛那得到一些消息，没想到有张牌直接就在她手上。

他喜欢这种意外的惊喜，简直就像在路边摊用低价买到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样。

但年轻人努力沉住气，表面不动声色，他不想让对方看出来祈魂塔罗牌对自己独特的重要性。

虽然为了询问，已经不得不主动提及这些牌，但他想让自己表达出的情感辄止于‘好奇’，而不是‘迫切’。

不然鬼知道会不会被人坐地起价。

另一方面，听闻了薇洛透露出来的消息，他猜想也许纸牌上记录的文字只有自己能看到。不然其他人若是看到牌面上明明白白写着效用，又岂会认为这些纸牌只能作为藏品收藏？

“你从牌面的信息上，研究出来这牌除了收藏还有什么用吗？”林恩含糊的强调‘信息’，而不单指图案或文字，想试探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薇洛毫不起疑，或者说，她压根不在乎，随口道：“这牌我拿着好久了，它无法被任何方式损伤，力量够大的话，可以当成钝刀片使。”

林恩扯了扯嘴角，心想自己的猜想大概没错，故意模仿女孩的思路，无奈叹道：“牌的四角不是比较尖吗，斜着固定起来，大概比凿子好用？”

“啰嗦！”她自然听得出来年轻人是在挤兑自己，嘴硬道，“至少我给这张牌创造了一些实用的价值。它不用被玻璃和软绸布包围，整天挂在墙上，被一波波不同的陌生人从头到尾看个遍，应当感激我！”

“这张牌会感激你的，等到它会说话的那一天。”林恩半顺承半讽刺地说。

这种对话让他觉得有些怀念，自从旧时代的战争爆发，漫长的岁月中，他已很久没有这样与人惬意的交流过了。

好吧，他得承认自己对惬意的定位有点奇怪。

“这张牌给我，并且附带其他三张牌的下落，报酬少了点，但我不贪心，只希望您能彻底原谅我的冒犯，薇洛小姐。”年轻人把话拉回正题，特意强调道。

“别说的我很小气。”女孩用手指拨落银发边际的雨珠，颜色鲜红的眸子静静打量着林恩棕黑色沉暗的双眼，仿佛想看清他的诚意。

“变化成龙时受到的所有损伤，都不会真正对我造成伤害。”她向林恩透露了一个让后者暗暗咋舌的消息。

林恩觉得这句话大概率是真的，但肯定不完全，反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想说。”薇洛顿了顿，表情认真地说。

“你点燃了旅法师的火花，也许有一天会像传说故事中的旅法师那样如神般伟大吧。”

“但这条道路注定崎岖，这片大陆上有太多人不愿再让神祗高高在上，又怎能容忍一个羽翼还未丰满的旅法师，也许你等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