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文学不养人（2/2）

合作写书其实自古就有之，就国内留下来的《永乐大典》、《四库全书》之类都是协作的产物，但这些无一不是旷世巨著。而对于普通作者来说，这太难实现了，先不说他能不能找到一个跟他意见统一的人，就算有，也需要长期而大量的磨合。更何况，写书从来都是主观意愿强烈的东西，在很多时候根本容不得他人染指。

所以，想要合作，前提就需要一个绝对主导的思想作为支撑。而徐楠就是这几本书的绝对支撑。他提供了故事内核，框架，甚至情节，只要跟着他的节奏走，基本上就没有跑偏的时候。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徐楠灵感枯竭，再也写不出这些大纲怎么办？那也没关系，真到那个时候，写了这么多书的人还不懂观察市场走向，从而去抓取一条主线的话，那可真是白养这群人了。

徐楠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再者说，文学这行当是真的不好混。尤其是中文系这个不知道是治愈还是致郁的科系，老是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蔓延。就好比有人会误会学计算机就是修电脑的，学工程就是搬砖的一样，中文系的这帮家伙，充其量也就是打字文员。

每一门课程放到他眼前，徐楠都会吐槽，研究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不只是他，基本上每个学生都会有同样的想法。但奇怪的是，每当上课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无比认真的听讲。即便是徐楠这个老是想着办法开小差的家伙也不例外。大体是因为，真的被教授们的学者风范迷住了。

搞文学的嘛，年轻时候大多都浪过，甚至比玩音乐的还能浪，而且个别大师还特别有腔调，写个板书用的都是草书。你要是看不懂，那就没办法了，人家写得很标准，坚决不改。

【当代文学史】的教授第一节课就明说了，在这个年代，除非你是天生的文学大家，又或者是家里富得可以让你几十年衣食无忧，否则想靠文学来赚大钱，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抱着找工作的想法读中文系的，你可以换专业了。古人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在也仅能修身。

呐，这番话听得徐楠无比同意，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本来就没有想过要靠这些来找工作，文学这玩意儿，到底还是精神食粮。只是这种食粮到底是吃饱还是拉稀，还是两说。

诚然中文系大部分课程都是以文学研究为主，但也并非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选择内容。无论是喜欢或不喜欢的作品，你都要去读，甚至需要深入研究。好的自然要看为什么好，不好的作品也要看它是怎么被写出来的，明明是自己感觉在喂屎的作品，怎么会有别的人喜欢。同时也要深入地去看一部作品在特定的历史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

咦，这么一说倒还有那么一点意义。但读书，始终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用一个社会大框架来评判，未免也太欺负人。

文学本来就是历史与现实的一部分，读多些，总是有好处。徐楠突然意识到了有目的的上学与无目的的差别，他敢说，如果上辈子也能有现在这个心态，也不至于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心怀戚戚。

只是无论如何，那些都过去了。

另一方面，在试行版本运行一个多月之后，网站的用户数量已经超过了二十万，进一步的付费系统也即将上线。得益于这个世界的版权意识与早已存在的在线付费系统，所有人都觉得付费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当然，影响也不是没有，肯定会有部分不太愿意付费的用户存在。

但那已经不是徐楠要去管理的事情了，自然会有相关部门管理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