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忠贞（2/2）

李小可放下电话，在头脑里开始认真的回放吴迪的打球方式，他的进攻，他的防守，他精准如手术刀般的传球。寻找他的技术弱点，想了好长时间，也没发现他有什么明显的弱点。他就像古龙小说里的李寻欢一样，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身上却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真正的超一流高手是没有破绽的。任何一个敢于攻击他的人，都会被他的杀气所震慑而归于无形。

到了最后一节课上完，李小可掏出了手机，按照吴迪给他的杜山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号是清江市的一个号码，电话拨过去后，响了好长时间，但没人接。李小可放下了电话，心里想，“是不是吴迪的电话弄错了，怎么没人接呢。”

李小可刚想再给吴迪打电话确认一下电话号码是否正确，电话响了起来，正是刚才他拨的号码。李小可接了起来，对方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喂，您好，请问刚才谁打的这个电话。”

李小可听到对方的声音，虽然沙哑，但确确实实的是杜山的声音，李小可有些兴奋地说道：“队长，是我，李小可，你真的在清江吗？”

杜山乍听到李小可的声音，显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说道：“哎呀，小可啊！我在清江呢，你在哪里啊？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李小可说道：“队长，我也在清江上学呢！今天吴迪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清江呢？他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我这才上完课，就跟你联系了，你现在在哪里呢？”

杜山回答道：“你考到清江了，在哪个学校啊？”杜山毕业要较李小可早二年，李小可高一时，杜山高三毕业。李小可知道杜山考到了中南大学，但杜山并不知道李小可考到了清江交大。

李小可答道：“我考到清江交大了。队长你在清江什么地方啊？我刚放学，晚上也没什么事情，我去看你去。”

杜山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住的地方离你们学校还真不太远。我跟晓敏住在一起呢。”李小可听杜山这么说，以为自已去不太方便，就道：“啊，你跟晓敏姐住在一起呢！那如果不方便，我有时间再去看你去。”

杜山说道：“倒也没什么不方便，就是我这里太乱了，怕你来了看这么乱见笑。你要不怕脏乱就过来吧，我住在幸福路幸福小区23号楼四单元五零一。正好我做好了饭，过来一起吃吧。”

李小可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你们等着我啊！”放下了电话，李小可又给赵乐乐发子个短信，告诉她晚上有事就不陪她吃饭了。赵乐乐和李小可虽然正处在热恋之中，但受家风的影响，李小可告诉她说的事她就认真的倾听，不想告诉她的事，她也从不多问。

李小可发完了短信，下楼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按照杜山告诉他的地址直接找了过去。出租车在崇文区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幸福路七转八拐的到了23号楼前。李小可下车付了钱，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找到了四单元，上了楼。

到了五零一，李小可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门里喊道：“来了！”。门打开，杜山笑容满面的出现在门口。

李小可望着杜山，内心有一丝的不解，原来在他心中那个高大帅气，永不服输的松江一中篮球队队长，现在却是胡子拉茬，眼里充满了血丝，虽然看到李小可满脸带笑，但仍掩饰不住面上的憔悴之色，显然杜山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李小可笑着与杜山来了个熊抱，杜山把李小可让进了屋里。

杜山租住的房子是一个四十多平方一室一厅的老式住宅，地上铺的还是那种老式地板，走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进入屋内，一股浓重的煎熬中药的味道扑鼻而来。客厅内的桌子上，摆着刚刚抄好的几个菜，还放着一瓶白酒。

杜山冲着里面的卧室说道：“晓敏，你看看谁来了。”卧室内一个声音弱弱的回答了一声，过了半晌，才见卧室门打开，王晓敏扶着门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见王晓敏，李小可大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年轻漂亮，充满青春气息的，敢与杜山在全校几千人的面前拥吻的勇敢女孩，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了。